我跟邱继兵说道：我如果不把凶手给找出来，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邱继兵点头，说道：我现在就去查视频。
说完，邱继兵挂了电话。
我则收起了手机，推开了白牡丹房间的门。
门一推开，我瞧见白牡丹直勾勾的躺在了她的床上。
她的喉咙处，也坍塌了，显然也被人捏碎了她的喉咙骨头。
我连忙跑到了白牡丹的面前，看着脸色已经煞白的白牡丹，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说了要把白牡丹带出国色天香的，但没想到，仅仅过了几个小时而已，这白牡丹
就死了。
死亡来得这么突然，我对白牡丹，心怀愧疚。
她也可能是觉得死得不值得，所以，死不瞑目，她那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唉！”
我再次叹了口气，伸出右手，去抚平白牡丹的眼睛，人死了，还是要闭眼的。
结果，我这才摸到了白牡丹的眼睛，忽然，白牡丹的嘴皮子，翕动了一下，白牡丹
还没死？
我有些惊喜：牡丹姐――牡丹姐，你还活着？我现在……立刻就送你去医院。
白牡丹缓缓摆手，无力的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同时，又动了两下嘴皮子。
我不知道白牡丹是什么意思。
白牡丹双手拢住了自己的喉咙，发出了三个字的声音：李兴祖……
她一说完，双手变得无力了起来，再次耷拉着手，喉咙继续坍塌，她也只能发出咿
咿呀呀的声音。
我立马明白了――这白牡丹可能因为是人蛊，所以她的喉咙骨即使碎了，只要用手把
喉骨拢得差不多，也能发出声音。
尽管声音有些干瘪，但我能分辨得清楚。
白牡丹是想说话。
我连忙双手拢住了白牡丹的喉骨，白牡丹有气无力的说道：李兴祖，别带我去医院
了，我活不了了……你说你会带我离开国色天香的……
“牡丹姐，我对不起你。”
“我不怪你……这就是我的命――我……一辈子都是个婊子……”白牡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了。
“牡丹姐，别说了，先去医院！”
“去……去不了了。”白牡丹说道：你说得对，扎巴尔和夏思雨，能控制我们这些窑姐
的生死――我们所有的姐妹，都自杀了……我是最后一个自杀的，我自己捏断了我的喉
骨……喉骨碎了，活不了了。
她说：我能支撑到现在――我就是在等你……我有一件事，得跟你说，不然，我死都死
得不瞑目……
这时候，白牡丹彻底没了力气，她眼睛也睁不开了，气若游丝，她有些不放心，问
我：李兴祖，你听我说话了吗？
“听着在，听着在。”我说。
白牡丹说道：我上次跟你说过小兰花的事，你还记得吧？
白牡丹和我那个青梅竹马的邻居小姐姐“小兰花”，曾经一起待在了人贩子“集中营”
里三年。
我点点头，说道：我记得！
“记得就好。”白牡丹说道：上次我跟你讲过我那几年里，和小兰花的遭遇，对吧？
我点点头，说道：是的！
白牡丹说道：上次，我跟你撒谎了。
“恩？”我皱着眉头。
白牡丹说：我和小兰花被拐卖到了人贩子集中营里的事，是真的！小兰花替我吃了
三年的草药，那些草药伤害了她的身体，这事也是真的，小兰花制造了火灾，带着
我们一起从人贩子集中营里跑了出去，也是真的……
“那你在哪儿撒谎了？”
“我跟你说过，说小兰花制造了火灾之后，我们趁着混乱逃跑，小兰花躲避不及，
被一个浑身冒火的人贩子，抓到脚了，又被抓回去了，这件事，我说谎了。”白牡
丹说。
我问白牡丹：那事情的真相是？
“真相是，我和小兰花两人，跑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一个浑身冒火的人贩子追上来
了，我很害怕……我……把小兰花给推到了那人贩子身边，那人贩子只顾着抓小兰花，
却没抓我……”白牡丹说道：是我卖了小兰花！
我如果平常时候听到这个真相，我杀人的心都有了，可现在白牡丹这个样子……我很
难发怒。
白牡丹继续说道：小兰花救了我们，她替我扛了三年的草药，最后关头，却是我出
手卖了她――我……我怪不得是个婊子命，我真不是东西，我每次回忆到当时的情况，
我都十分愧疚――所以，这一次，我帮你，告诉了你夏丝雨的秘密，其实是我在还小
兰花的人情！
“现在，人情，我用命还了，依然改变不了我是一个婊子的事实――但是……我可以安
心上路了。”白牡丹说道这儿，忽然坐起了身，喷出了一口血：小兰花，牡丹姐对
不起你――如果有下辈子，我下辈子再还……
她话没说完，直勾勾的躺了下去。
白牡丹真的死了，这次死得算安详，两只眼睛，也闭上了。
我看着白牡丹的尸体，百感交集――我想怪白牡丹当年害了小兰花吧，但她为了帮
我，的的确确是死掉了……她也还算有点良知吧，至少能认识到当年的错，也将功补
过了……
我摇摇头，说道：白牡丹啊，我恨不上你――我啊，会好好料理你的后事。
我说完这句话，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