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还加了一句:说不定,扎巴尔的“人蛊计划”,已经成功了!
“成功了?”邱继兵听了,十分惊讶,说道:不可能吧——这几年扎巴尔不显山,不露
水的,怎么可能完成了这么大的计划?不可能,不可能,你不要听风就是雨!
我摇摇头,说道:我刚才用了苗疆“钓蛊”的办法,试了一下白牡丹,你猜怎么着?
白牡丹差点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螳螂——那螳螂,就是蛊虫中的“螳螂蛊”。
苗疆蛊虫极其的多,螳螂蛊已经算是比较凶的一种了,这种蛊虫,会飞到人的腹
部,两把手刀切开人的肚子,钻进去后,甩开了手刀,把人的五脏六腑,全部给捣
个稀巴烂。
一只巴掌大的螳螂蛊,已经凶残如此,一个人化的螳螂蛊,到底有多么凶残,可以
预见。
我跟邱继兵说:那白牡丹已经成了人蛊,而像白牡丹这样的人蛊,整个国色天香的
窑姐都是……
邱继兵整个人都麻木了,他忽然潸然泪下,不停的抹着眼泪。
可每次他一抹眼泪,更多的泪水就喷薄而出。
我怕邱继兵暴露了,连忙搭住了邱继兵的肩膀,不停的安慰他:老邱,你怎么了,
别哭啊——你可是川西八天王,大庭广众,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邱继兵摇头,他说道:我哭……是哭我那些死去的兄弟——我们阴人组当年六人,只活
下了我一个人,我们为了什么,不就为了办死扎巴尔,打掉扎巴尔的“人蛊计划”,
和他的邪教吗?
“可是……这些你那,扎巴尔没事,他的邪教反而越来越大,连人蛊计划都成功了,
我忽然感觉,我那些兄弟,死得一点意义都没有!”邱继兵伤心欲绝,他说道:人
固有一死,或者重于泰山,或者轻于鸿毛——我们兄弟的死,就和鸿毛一样轻——不值
得,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我把邱继兵的肩膀,勾得紧紧的,我凑在邱继兵的耳边,说:老邱,别往这么悲观
的角度去想——而且,就算你们其余兄弟,就算死得没意义,不还有你吗?你还活着
啊——如果你办死了扎巴尔,那曾经阴人组的牺牲,就有意义了。
“你接下来只要除了扎巴尔,你们那些兄弟,都是死得值得的,你接下来要做的
事,赋予你那些死去兄弟价值!你明白我说的话吗?”我死死的盯着邱继兵:你不
要在这么孩子气,这么容易激动了——你该沉稳起来,找到曾经川西八天王的感觉,
抓到扎巴尔,捣毁他的计划。
邱继兵抬头看着我,说:我还能做到吗?我沉寂了八年半了?
“楚有大鸟,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我跟邱继兵说:沉寂不
可怕,就怕在沉寂里消亡,振作起来,爆发你的能量。
邱继兵听完我这句话,脸上开始浮现了一些自信的表情,这种自信,是我和邱继兵
接触的几天里,未曾见到过的。
“对!我只要还活着,扎巴尔就不能逍遥法外!”邱继兵挥舞着拳头,继续说道:只
要我还活着……就有抓到邱继兵的机会,我就能告慰我那五个兄弟的在天之灵!
“能这么想就好了。”我跟邱继兵说:老邱,接下来的事,你听我的安排。
“当然听你的。”邱继兵说:你要我做什么?
我说道;今天晚上,咱们只有两件事,第一件事,你潜入夏思雨的房间,按照咱们
的计划,在里头装上摄像头,接着调查夏思雨的动静。
“还有什么好调查的?”邱继兵说道:不都确定了人蛊吗?
我笑了笑,说:老邱,你这老瞭高那可是过目不忘、智商绝顶的天王,怎么到这儿
就糊涂了呢?难道你沉寂的八年,不但把你的斗志给沉掉了,你脑子也给沉掉了?
这夏思雨,挖了腹部的生肉给这些窑姐吃,把这些窑姐全部给变成人蛊了!难道你
不奇怪?这夏思雨“变蛊能力”是怎么来的?
夏思雨这能力,总不可能是天生的吧?
“这……?”邱继兵说道:行吧——那你知道夏思雨的房间在哪儿吗?
“知道!”我把夏思雨常住的房间,说给了邱继兵听。
邱继兵说:行,摄像头的事,交给我了,对了,你说今天晚上有两件事,第二件事
是什么?
“撤!”我说道:第二件事就是撤,咱们不显山不露水的撤退,别暴露——回了家,把
这儿的事,说给墨小玥听,这个“国色天香”、扎巴尔、夏思雨,都和巫家有很大的
联系。
墨小玥最懂巫家文化,找她商量,应该还能看破一些我没有瞧出来的玄机。
邱继兵说:成……我先去办事,你在这儿等着我。
“好!”我笑着说。
我走在酒桌上,开始继续喝着酒,然后和旁边坐着的窑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很担心邱继兵的安危——去夏思雨的房间里安装摄像头,难
度不亚于“虎穴取子”,我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我瞧见了邱继兵的身影,我
悬下的心思,才彻底放下了。
邱继兵凑我身边,说道:事情办利索了,摄像头全部装完,剩下的,就等那夏思
雨,请君入瓮了。
“好!”
我跟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