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扎巴尔的“养人蛊”计划,早就成功了?
而他养人蛊的“生产线”里,夏思雨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又或者,扎巴尔的“技术革新”之所以成功,一切都和夏思雨“腹部生肉”有很大关系?
我心说,这下可麻烦了,如果这“养人蛊”计划成功了,这扎巴尔就有点可怕了。
苗疆、湘西一代的蛊虫,已经是臭名昭著了,这“人蛊”,得多可怕?
而且这国色天香里,有几百号人蛊,要在这个地方,抓扎巴尔,真是一件难事。
不过,抓扎巴尔,显然不是今天的事,今天我还要做两件事——第一件,在夏思雨常
住的房间里,安装摄像头,继续观察夏思雨腹部带有蛊虫的“生肉”,到底是怎么来的。
第二件事,把这“国色天香”发生的事,跟墨小玥聊一聊,墨小玥是“金牙萨满”,对
巫家的术,了解比较透彻。
在做这两件事之前,我还得试一试,我试一试我面前的白牡丹,遇到“钓蛊”,会是
一种什么反应。
钓蛊,是湘西苗家的一种手法。
以前湘西蛊婆很多,而且蛊婆大多凶恶,喜欢害人,害人之后,用人新鲜的尸体,
继续培养自己的蛊虫。
所以有些蛊婆身上藏着蛊虫,经常会去某个苗家村子里的人家害人。
这些蛊婆通常会打扮成“乞丐”之类的,然后去某人家里乞讨饭食,那主家一般都会
心软,会去给那蛊婆煮饭,蛊婆趁着主家煮饭的时候,把蛊虫给放了出来,害死主家。
后来湘西苗家,蛊婆害人的事越来越多,有一个道行很高、心地善良的蛊婆,看不
下眼了,她就偷偷跟苗家村子的村民,说了蛊虫的一些弱点。
首先,蛊虫不能闻狗血的味道,狗血污秽,太腥,任何蛊虫闻了,都会立刻暴躁起
来,振翅胡乱飞舞。
蛊虫暴躁得乱飞,那蛊婆就藏不住蛊虫了,这时候,只要苗家村民发现了蛊虫,立
马用“牛血”泼蛊虫。
牛血通灵,蛊虫十分惧怕牛血,一旦附近有了牛血,他们会立马落地,然后蜷缩成
一团,动都不敢动。
许多苗家村子里,一直到现在,都有这个习惯,在门口,放一桶狗血,在大堂屋子
里,放一桶牛血,都是当年防蛊婆害人,遗留下来的风俗。
狗血、牛血激发蛊虫狂性,让蛊虫无法藏身,这叫“钓蛊”。
我想看看,我施展“钓蛊”的法子,这已经成了人蛊的白牡丹,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我把我的想法,说给了白牡丹听了。
白牡丹同意我的做法,让我开始钓蛊,不过,国色天香夜场里,可找不到狗血和牛血。
“不需要。”我跟白牡丹说:蛊虫害怕的是狗血的污秽,和牛血的通灵——我的血也通
灵,可以试一试。
“好!”白牡丹坐直了身体。
我则拿出了一根纹针,刺破了我的右手中指,我挤出了一滴指血,弹到了那白牡丹
的眉心处。
啪嗒!
这滴指血才弹在了白牡丹的脑门上,那白牡丹就起反应了。
她浑身忽然打起了摆子,哆嗦个不停,嘴里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在。
她眉心处的指血,在她这有些神叨叨的做派下,指血变得漆黑,像烧得滚烫的开
水,在白牡丹的脑门上,咕嘟嘟的冒着泡,接着化作了一团黑色的烟雾,朝着她头
顶飘去。
指血在巨变,白牡丹的身体也在巨变,她忽然蜷缩成了一团,轻薄的衣物全部崩
碎,身上,长出了昆虫似的鳞片,一层接着一层,凝聚成了背甲。
她两只手,也耷拉着,皮肤发绿,像两把手刀,她活生生的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螳螂。
在白牡丹的背甲、手刀出现,腿、身子,还没变成大螳螂的时候,我迅速抹掉了白
牡丹额头上的指血。
那白牡丹一切怪现状,都迅速消失,她也精疲力尽的躺在了地上。
我拿起桌上的白水,递给了白牡丹喝了几口后,她才缓过气来。
我问白牡丹:你刚才感觉怎么样?
“很难受。”白牡丹说道:你的指血打在我脑门上的时候,我就在做噩梦——梦见自己
在不停的杀人……好可怕的梦,对了,我刚才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跟白牡丹说:你只怕真成了一只“人蛊”,身体是一只巨大的螳螂。
“啊?”白牡丹问我:我不会……不会以后真的杀人吧?
“不好说。”我叹了口气。
现在,白牡丹已经是扎巴尔、夏思雨“定向培养”的产物了。
在扎巴尔、夏思雨不需要的时候,白牡丹就成了一个“不会憎恨,风骚入骨”的下贱
窑姐,一心一意为夏思雨的夜场服务。
一旦扎巴尔、夏思雨需要,可能白牡丹就会变成刚才那只“螳螂怪物”,脑子里只存
在杀戮。
这国色天香里,像白牡丹这样的“人蛊”,还很多啊——幸亏我提前先进了国色天香,
打探了一阵,要是我开头略过调查夏思雨,带着兄弟们,进了这国色天香,要抓扎
巴尔。
扎巴尔一声令下,这周围立刻能涌现几百号人蛊,到时候,我们兄弟几个道行通
天,只怕也出不了这国色天香了
我跟白牡丹说:行,今天咱们的天,就聊到这儿,我会尽快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