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邪乎着呢。”白大姐笑着说道。
我顺着白大姐的话,往下在“套了”一句,我说:哎!上次你给我按摩的时候,你就
是说到这儿了,说那连碧城老太太,太过于邪乎了,然后我问你那老太太怎么邪乎
了,你始终不肯往下说。
白大姐果然上套了,她嘿嘿一笑,说道:是真邪乎……我是真不敢说——再说,那连碧
城老太太都死了十年了,说一个死人,也特别晦气。
我笑着跟白大姐说:我这个人,没别的爱好,就爱听听这些奇事,白大姐跟我讲讲呗?
白大姐说道:这事……哪能讲啊?我这人平常也不爱得罪人。
我伸手拿过了钱包,从钱包里,拿出了两千现金,放在了躺椅的扶手上,没说话。
我相信白大姐见了钱,立马就会明白我什么意思。
她干笑了几声,把钱,揣在了口袋里,说道:还是小哥豪气,这一把钱,估计都比
得上我半个月工资了。
“听故事得花钱,不能让白大姐白讲。”我笑着说。
“行!那我就一边给小哥做服务,我一边说。”白大姐笑眯眯的给我按了起来,同时
也说起了媪婆连碧城身上发生的怪事。
白大姐说她和连碧城,其实家里隔得不远,离了不到五十米,属于街坊了。
连碧城呢,也不是本地人,她二十六岁时候,嫁过来的。
她嫁这边来了之后,没过一年,就怀孕了,生了一个儿子,叫连阔海,儿子刚出
生,连碧城的老公就去广州打工了。
连阔海,是连碧城一个人给拉扯大的。
我问白大姐:那连碧城的老公,真的是去广州打工了?
“我们街坊里头,有另外一个说法。”白大姐说。
“什么说法?”我问白大姐。
白大姐说:连碧城吃人——吃了他老公!
“啊?这事,听上去不太靠谱啊。”
“听上去不靠谱,但应该是真的。”白大姐说道:这都是后话,我慢慢说。
“行。”我让白大姐接着说。
白大姐继续说:那连碧城老太太的儿子连阔海,后来不是长大了么?他长得挺丑
的,脸上五官,没一个地方长对了的,他年纪到了,要娶媳妇了,他娶了一个叫胡
琴的女人,那女人,模样那叫一个漂亮,腿长胳膊长、胸大屁股翘,那张脸更是标
致,就跟电视上那些超模似的。
我说: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就嫁给了连阔海呢?
“听说是连碧城老太太使了大钱,彩礼下了三百万,大手笔。”白大姐说到这三百
万,感觉情绪都不太对。
要说许多老百姓,可能这辈子都没攒到过三百万的现金,这媪婆生前这么有钱呢?
她钱哪儿来的?
我问白大姐,说:这连碧城这么有钱?
“谁知道她钱哪儿来的。”白大姐说道:那胡琴,老爸是个赌鬼,赌鬼见了三百万,
卖女儿那不是很正常的事,赌鬼死乞白赖的逼着胡琴,嫁给了连阔海,这真是一朵
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白大姐说道:不过,胡琴这人啊,也真是可怜,才嫁过来,婚礼还没完呢,就遭了
一次羞辱。
“羞辱?”我问白大姐:什么样的羞辱?
“观房。”白大姐说道。
观房?这是什么意思?
白大姐跟我解释,说“观房”算是一个风俗,但是更有点伤风败俗。
以前三坪区在老年间,有钱人家娶媳妇的当天,新郎和新娘在新房里行房事,然后
亲戚朋友进房围观。
我说这不是“当众啪啪啪”吗?
“就是这个。”白大姐说道:以前观房的风俗,亲朋好友在一旁看,然后婆婆则站在
床头,教儿子、儿媳妇怎么行房,怎么搂抱、怎么接吻,怎么水乳交融,每个细
节,都要亲自指点。
我听到了这个“风俗”,感觉三观都崩塌了,怪不得白大姐说这个“风俗”,有点伤风
败俗呢。
白大姐说:以前是封建时代,大家对性事比较懵懂,也没接触过这个方面的教育,
婆婆观房呢,那还有点根据——可现在什么年代了,人家小年轻,接受过这方面的教
育太多了,还需要你当婆婆的,指手画脚吗?
我说:但那连碧城,还是让胡琴和连阔海,做了“观房”的风俗?
“对!”白大姐说道:做了,而且特别过分。
我说:过分在什么地方?
白大姐义愤填膺的说了起来。
原来,这“观房”仪式,老年间的做法,虽然也很伤风败俗,但是……还是有两点,稍
稍有些注意的。
第一点:参与观房仪式的必须是新郎血缘很进的亲属,舅妈、舅舅、父母、叔婶这
些人才能观房。
第二点:新郎和新娘在众目睽睽之下,行男女之欢的手,会盖一红色棉被,新娘还
要在脸上,蒙上一层红头巾,婆婆呢,只是偶尔把那红棉被给拉开一条小缝,仔细
往里头瞧,瞧瞧新郎新娘的第一次圆房,顺不顺利,细节方面有没有出差错之类的。
因为有了上面两处注意的地方,以前的“观房”,虽然对新郎、新娘来说,依然算是
一件很羞耻的事,但至少能减少羞耻的感觉。
可媪婆连碧城,主持连阔海和胡琴的观房仪式,这两点就十分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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