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舒南华,说:你女儿是几岁死的?
“一岁半。”舒南华说道。
“你女儿如果一岁半就死了,那这张好几岁的小姑娘照片,又是哪儿拍的呢?”我问
舒南华。
虽然,我并不知道舒南华是怎么通过这张小姑娘照片,认出上头的女孩就是他女儿
的,但至少我能让舒南华相信,他女儿没死。
舒南华听了我的话,再次激动,询问我:我女儿没死,那她在哪儿?
“嘿嘿。”我摇摇头,跟舒南华说:她下落不明。
“她下落不明?”舒南华冷笑道:那你特么不还是拿着一张照片,耍老子在嘛?
“不,我李兴祖从不耍人。”我跟舒南华说:你别忘了——我的阴阳绣,寻人、寻物最
为擅长,我既然能拿到你女儿的照片,我就能找到他的下落,只是需要时间。
舒南华问我需要多长时间?
我竖起了三根手指,说“三天”。
“好!”舒南华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他找他女儿的下落,他问我:你帮
我找我的女儿,无非是为了跟我提条件,说吧,你要一个什么条件,才能帮我找到
我的女儿?
我说道: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告诉我观心子藏在哪里!
“没问题。”舒南华说道:我一直在帮观心子做事,也不过是为了我女儿的鬼魂,但
现在,如果你能帮我找到我女儿,那我就不需要再替观心子做事了,把他藏身的地
点告诉你,太简单了。
“好!”
我又跟舒南华说:除了这个条件,还有一个附加条件。
“你说。”舒南华扶了扶他的金边眼镜,说道:你讲讲看。
我跟舒南华说道:我兄弟们,都被你和观心子,抓过去了吧?
“哼哼,都是砧板上的肥肉,我想剁就剁。”舒南华说。
我再次竖起三根手指,说这三天之内——我帮你找你的女儿,但是,我兄弟们的命,
你得保住,在我找到你女儿,告诉你女儿所在的位置之前,你得让我看到我兄弟们
活着的证据。
“但凡死了我一个兄弟——你甭想要到你女儿的位置。”我跟舒南华说。
舒南华说道:只要我找到了我女儿,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我点头,看着舒南华,心情莫名的复杂——我这些天,一直都在查舒南华的死证,本
来查得很有眉目,但却不知道“祸在福中倚”,花颜身体上的秘术,让我前功尽弃不
说,甚至还陷入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导致现在,我在舒南华合起来做一件“寻人”
的事。
舒南华一下子成了我的客户,我成了舒南华的“阴人”。
我是真恨啊。
可恨归恨,我那些兄弟的性命,还悬着呢,我得帮舒南华,把他女儿给找到,至于
过两天,我会在面对观心子的时候,和这群人决一死战的。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问舒南华:要找人,得先你曾经发生的事,得知道你女儿是失
踪的来龙去脉,这些事,舒老板得讲讲吧?
“要讲的。”
舒南华拿过了茶杯,喝了一口茶,跟我说:我一共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叫舒颖诚,
小女儿叫舒小诺,我对大女儿的死,压根不上心,我只在乎我小女儿的生死。
“你那大女儿不是亲生的?”
“不,是亲生的。”舒南华说。
“那你干嘛不在乎大女儿的生死,只在乎小女儿的生死?”我问舒南华。
舒南华摆了摆手,说道:我把当年的事,讲出来,你大概就知道了。
他站起身,去了吧台里头,拿出了一份花旗日报,递给了我,说道:直到这份报纸
是多少年前的吗?
我哪儿知道啊,我只知道田恬昨天跟我说,说舒南华看的报纸,是很多年前的报
纸,但是……到底是那一年的,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打开了报纸,看了一下报纸上的日期——1992年9月,这报纸,离现在二十六年了。
舒南华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每天都看这份报纸吗?
“不知道。”我说。
舒南华抬头,看着天花板,看了一两分钟后,忽然流下了两行热泪,说道:你看看
报纸的头条是什么?
我打开了报纸,发现头条的标题是——花旗日报社遭到歹徒报复,被纵火烧掉日报
社,数十名报社工作人员,葬身火海。
我抬起头,看向了舒南华,说:你女儿,当时就葬身在了那场报社大火里面?
“对!”舒南华说道:不光是我女儿,我差点也死里面了,我是那场大火的幸存者之一。
我听舒南华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花颜曾经跟我说过,说很多年前,花旗
日报社因为一直说真话,遭到了报复,被人放了炸药,爆炸引起了大火,许许多多
的工作人员,死在了日报社里,并且花颜的父亲,也是死在那场火海里头。
当然,花颜的父亲,肯定不是舒南华了——花颜和舒南华的女儿照片,完全不是一个
样子,而且我看过花颜拷贝在手机里他父亲生前的录像,里头的花颜父亲,和舒南
华也不是一个人,花颜和舒南华也不是一个姓啊。
更何况,花颜就在花旗日报社里工作,叶望是花旗日报社的老板,舒南华估计也经
常去那报社,如果花颜是他女儿,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