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马、泡泡,现在就在川西,在叶望的手上。
叶望难道知道我昨天处理了黄三郎,先我一步,带走了瘸马和泡泡?
现在瘸马和泡泡是生是死,我是完全不知道啊。
我拿出了电话,再给瘸马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很快,瘸马的电话接通了,但是说话的人,不是瘸马,是另外一个人,声音有些苍老。
“你好啊,李兴祖。”
“你是叶望?是你,带走了瘸马和泡泡?”
“对!”叶望冷笑了起来,说。
我狠狠的说道:瘸马和泡泡人呢?
“就在我身边,他们很好。”叶望说道:但是你如果不答应我接下来说的事,他们可
能就不太好了。
“你想干什么?”
“简单。”叶望说道:今天上午九点半,你和冯春生,来花旗日报的茶馆里,我们三
个人聊一聊!花旗茶堂,恭候大驾,你可千万要过来哦。
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说道: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不,不!冯春生必须要来。”叶望说道:你们两个,如果有一个不到,瘸马、泡
泡,人头落地。
“好!”我应下了这桩事。
叶望那边,则挂了电话。
我收起了手机,就往幼儿园物业办公室外头走,田晓婧喊住我:李先生,你去哪儿?
“去找泡泡。”我说道:泡泡丢失的事,我不怪幼儿园,田老师别担心。
我这个人还是明事理的,有叶望这样的邪人在,幼儿园的任何安全手段,都挡不住
泡泡被掳走。
“你可千万要把泡泡找回来啊。”田晓婧说。
“必须要找回来。”
我说完,出了幼儿园,开车去了茶馆。
到了茶馆里头,我火速上了二楼。
二楼里,我跑到了茶室的外头,就听到了里头冯春生的诵读声:“青青荇菜,薄言
采之”。
冯春生正在早读呢——他有一个早读的习惯,每天早上起来之后,都要诵读一些古诗
词,他说现代人的语感,不如古人的优美,每天早上诵读古诗词,是他一天里最悠
闲、最享受的时光。
我站在茶室门口,喊了一声:春叔。
冯春生听见我说话,才停下了诵读,斜了我一眼,说道:小祖,我好多次都说了,
诵读古诗词,是我一天里最享受的时候,你这一声吼,打破了你春叔的美,破坏了
你春叔一天的好心情。
还好心情?我哪有心思和春叔聊这闲话,我走到了冯春生的面前,抓起了桌子上的
茶杯,倒了一杯茶,喝得精光,喝完茶,我才说:瘸马、泡泡,被人抓了。
“啊?”冯春生也顾不得什么享受不享受了,猛地坐直了身子,问我:谁抓走了瘸马
和泡泡?
“就是那个帮舒南华、观心子杀人的香港老板叶望。”我跟冯春生说:这个叶望,也
是一个人魈。
冯春生点头,说道:那这个叶望,和舒南华都一样,都是观心子养的人魈!
我捏紧了拳头,说道:这个叶望,撩我头上来了?真是找死。
接着,我又跟冯春生说:对了,我刚才,还和叶望打电话了,叶望让我和你春叔一
起去花旗日报社的花旗茶堂见面,如果我们不去,瘸马、泡泡,人头落地。
“啊?”冯春生站起身,指着门口,说:那还愣着干什么?我们爷俩一起去花旗日报社。
“走!”我和冯春生一起出了门,开车去了花旗日报社。
在车上,我跟冯春生说:春叔,其实我开始是拒绝了叶望要你我一起同去的要求
的,我愿意一人做事一人当——可他那边不松口。
“小事。”冯春生说道:春叔年纪大了,也没有什么子嗣,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在川
西,也是春叔一直在教你本事,教你一些做人之道——春叔早就把你当成了亲儿子,
现在,你认的干儿子、你好哥们出事了,春叔能帮上你的忙,在这个年纪发一份
光,散发一份余热,春叔很幸福了。
“谢谢春叔。”我不知道时候什么好了,心头暖烘烘的。
我开了许久的车,在我快要看得清楚“花旗日报社”的大楼时候,我给花颜打了一个
电话,问她在哪儿。
花颜说她就在“花旗日报社”里,她说她的香港老板,今天来川西了,大家都在报社
里都不敢随意离开工位,怕被老板发现。
花颜还说:小祖哥,今天老板在,我没办法出去哈。
我摇摇头,问花颜,说:我不是让你来帮我忙的,我是问问你,花旗茶楼在什么地方?
“花旗茶楼?”花颜说道:就在报社的后面,有一座古香古色的小茶屋,都是花旗日
报社的高层领导才能进去喝茶的地方。
“好!”我说道:先说到这儿了。
“好!”花颜那边先挂了电话。
我看向冯春生,说道:花颜说,他们花旗日报社的香港老板,今天来了川西,难道
那个叶望,就是花旗日报社的老板?
“不好说。”冯春生说道:到地方了再说。
我和冯春生到了花旗日报社后,把车子停好,我们两人下了车,直接朝着“花旗茶
室”里走,在花旗茶室的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多的中年人,稍微有点驼背,带着金
边眼镜,双手反背着。
他见到了我们,说道:你好啊,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