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到手,昆仑改命秘法,双手奉上。”野树先生说。
我问野树先生:那画到底是个什么画?你不可能完全没听说过吧?
“哈哈。”野树先生说:我只知道,那副画落到了昆仑玉教的手上,能开启一个“极
乐人间”,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摇摇头,说道:这事,我得考虑考虑。
“可以考虑。”野树先生说道:会给你时间的,昆仑玉教在这方面,十分有耐心——不
过,昆仑玉教有耐心,但有些人,就没耐心了,如果那些人,先找到了画,你李兴
祖就没了价值,没了价值,昆仑玉教的改命秘法,自然就没你的份了。
我摇摇头,问野树先生:你说的“那些人”,指的是谁?青铜面具吗?
“对!”野树先生说:我们在找画,她也在找画,咱们的速度,如果没她快,画就到
了她的手上。
“青铜面具是谁?”我问野树先生:她是一个人,还是一伙人?
野树先生说道:我是个中人,我的任务就是帮客户找帮手,其他的事,我们不关
心,要不会主动去查——青铜面具是谁,我不知道。
“你找的十四盗里,食盗荆棘,已经被青铜面具抓走了,这你也不关心?”我问野树
先生。
野树先生哈哈一笑,说道:童盗、寿盗、穿山盗,他们三个人的死,都和你李兴祖
有些瓜葛,可是……我们关心过吗?没有!十四盗,已经成了我们的备选答案了——真
正的答案,只有你李兴祖!
“所以,我要说服你,替昆仑玉教寻画。”野树先生说道:你一个人,就可比十四盗。
“这个我是大写的服。”画心道人说道:我们十四盗里头,各个都有奇门本事,但全
部加起来,也不见得有小祖哥聪明,我们的本事加起来,也不见得能比小祖哥的
“阴阳绣”!
野树先生听了,对我笑笑,说道:所以——现在昆仑玉教,其实只关心你李兴祖,其
余十四盗,就算参与盗画,那也不过是给你打下手!
我问野树先生:我先不说我答不答应帮你们盗画,至少,我得先问问——我凭什么能
够相信,昆仑玉教,一定有改命之法!
我一直以来,也只是根据昆仑玉符上记录的“昆仑秘术”,来推断,昆仑玉教有改我
短命的办法,但我不确定他们一定有啊。
“只要你答应了,我们自然会让你相信的。”野树先生说道:我希望你答应。
我说我得回去琢磨琢磨。
“当然!”野树先生说道: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过来找我!
“好!”我点点头,喝了面前的茶,转头离开。
出手,还是不出手?这还真是一个永恒的难题。
我帮昆仑玉教盗画?不成啊,那画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万一上了贼船呢?
我不帮昆仑玉教盗画?那我就肯定拿不到改命的秘法,四年之后,我就得死!
我的选择,很重要,越是这么重要的选择,我越是得多想想。
我没给野树先生一个准确的答复,我开车带着兄弟们,回家了
我先开车把田恬送到了她的家里。
她下车的时候,忽然跟我说:李兴祖,上次的事,对不住了!
“什么事?”我问田恬。
田恬说:就是上次,我们川西阴行,非要拦着你,不让你当崔三爷的事——实在对不
住,今儿个经历了“火烧红叶寺”的事后,我发现,川西,得有你这么一个崔三爷!
你办事公道、手段高明、眼界开阔,最主要的,你有一颗是非之心——川西阴行,腐
烂得不成样子,深挖一层,未必比那红叶寺干净,现在算是真正的乱世了——乱世之
中,得有你这么一个判官!
我笑了起来,对田恬说:多谢田家二小姐的支持!再见。
“不用再见,明儿个就见。”田恬说道:你当崔三爷,得有生死薄和判官笔——我明天
去找你聊聊,我帮你找这两件东西!
哎哟……这田恬是帮我忙呢。
我双手抱拳说:多谢,不出意外,我就上次咱们谈判的红玉茶楼里。
“行,回见。”田恬也跟我抱拳了。
……
这天晚上,我们几个回了家,摆了桌酒,高高兴兴的喝着。
今儿个红叶寺被烧了,大家心里头痛快。
酒席上,神丑和画心道人还在琢磨准备在川西搞点什么生意做呢。
龙十六也插话了,他说他也搞点什么生意做,也想着入伙。
好家伙,接下来,整场酒,都是这三个人在琢磨到底搞点什么生意做,没我什么事了。
我被“排挤”了出来,也挺好,自己心里头想事。
我琢磨着,自己最近要搞的两件大事,一件要当崔三爷,一件就是要找昆仑秘法,
改我的短命。
其实这两件事,都有了很大的推进。
首先是当崔三爷的事,至少我已经知道了生死薄就在荆棘手上,我什么时候找到了
青铜面具,我什么时候就能拿到生死薄,至于判官笔呢?有田家二小姐帮忙,这判
官笔也好找。
然后是昆仑秘发改命的事——昆仑玉教已经浮出水面了,虽然我现在还没见到昆仑玉
教后裔,但我至少已经见到了帮昆仑玉教做事的“中人”野树先生,然后我得面对两
道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