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德海禅师,说你怎么就忽然把阴阳和尚的兴风作浪,和红叶寺的法会联系在了
一起?
德海禅师说:过两天举办的法会,是红叶寺的大日子。
他跟我们解释,说红叶寺每个月举办一次法会,这叫“月会”,每隔十年,则会举办
一次更加大型的法会,叫“十年法”,而两天之后的红叶寺法会,就是“十年法”。
每次“十年法”,红叶寺要邀请许多其余寺庙的主持、法僧前来观礼,也会有许许多
多的信徒,来这儿“听法”,属于十分盛大的日子。
我点点头,怪不得这几天,我看红叶寺里,到处都张灯结彩。
德海禅师又说:三年前,我们把火工师弟,赶出了山门,他一直都对我们怀恨在心
——也许,这次,他要在“十年法”的日子里,找我们的麻烦了,让我们红叶寺,在两
天后的“十年会”里,丢尽脸,出尽洋相。
我想想,也觉得是。
这个阴阳和尚,犯事的时间,太巧了,就在红叶寺法会举办的前两天。
我接着想——那个阴阳和尚,和青铜面具,不是弄死了李思楠那伙活死人么?
而且,我昨天,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阴阳和尚和青铜面具,要花这么大的周章,
去弄六个活死人的血液。
现在想来,他弄走了那六个人的血液,会不会和红叶寺法会,有关系呢?
我接着问德海禅师,说:大师,我想问问,当年,阴阳和尚,到底是犯了什么戒
律,才被你们红叶寺,赶出山门的?
德海禅师说道:此中细节,我依然不好详细说出来——但有一点,红叶寺,从来没有
对不起火工师弟。
阴阳和尚当年被扫地出门的事,似乎有很大隐情,但德海禅师怎么样都不说,我也
没招。
我只能跟德海禅师说道:大师,今天我们是过来找阴阳和尚的,但是只找到了他藏
身的地方,可他整个人,却不知去向,白费了功夫,我和我的这几个朋友,现在就
离开红叶寺,今日多多叨扰,还忘大师海涵。
“小事,小事。”德海禅师双手合十,说道:只是,小祖兄弟,千万不要忘了两天后
的红叶寺法会啊!你可是要来给我们红叶寺香客讲法的。
“肯定忘不了。”我笑着说。
……
我、神丑、画心道人和田恬,一起回到了车上。
田恬问我:白头翁到底是谁杀的?
“二选一,还没确定。”我说:要么就是阴阳和尚,要么就是假冒白头翁的女人。
我今天,本来是来红叶寺里,寻找阴阳和尚,然后顺藤摸瓜,找出“青铜面具”的,
不过——昨天晚上,画心道人打草惊蛇了,阴阳和尚,已经从他在红叶寺里的藏身地
方,逃走了。
我叹了口气,说:两天之后的红叶寺法会,太重要了!
“怎么的?”神丑问我。
我说:和昆仑玉教有很大关联的野树先生,可能会出现红叶寺法会中,和青铜面具
合作的阴阳和尚,也肯定会在红叶寺法会里现身。
我现在,一来需要寻找到昆仑玉教的踪迹,寻求改命秘法。
二来,我需要找到青铜面具,把荆棘和树先生救出来。
这一切,都能在两天之后的红叶寺法会里,寻找到答案。
“现在咱们干啥去?”神丑问我。
我说:去找白头翁的尸体——我忽然发现,这个白头翁,不简单,他以前就和阴阳和
尚认识,经常会在红叶寺的“马头明王庙”里,利用“三重香”的暗号,去寻找阴阳和
尚,他找阴阳和尚干嘛?
我昨天,一直都以为,青铜面具和阴阳和尚,杀了白头翁,不过就是为了借白头翁
一张皮,然后冒充白头翁,让我给李思楠他们六个人做“阴阳绣”刺青。
现在想来——白头翁也有问题。
我这边说白头翁有问题,那田恬就不高兴了,她说道:胡说八道什么?我白头叔是
个特好的人,肯定没问题的。
“哼哼,好人?好个屁!白头翁就是个下三滥!”神丑顶了田恬一句。
田恬忽然阴毒的看了神丑一眼,说道:你再诋毁我白头叔,我就拿针把你嘴皮子缝
起来?
“哟呵?威胁老子?还没谁敢当着丑爷的面,威胁丑爷呢。”神丑的语气,也十分不善。
神丑和田恬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
我则跟田恬说:别把我们想得这么坏——田家二妞,我可告诉你,我们认识白头翁,
却和他没什么交情,只知道他是一个川西阴行里的中人,我们都没和他打过交道,
干嘛要诋毁他?你以为我们吃饱了撑着?
神丑也说:就是,他想让老子诋毁,老子还懒得想词呢!我告诉你,那替你白头叔
烧香的胖和尚,就被你白头叔给拉下水了!
在寺庙里,胖和尚智仁怎么都不说,他在没收到白头翁好处的情况下,为什么要替
白头翁烧香。
不过,神丑通过他的“脸谱摄魂”知道胖和尚帮助白头翁烧香的真相。
他跟我们说:在红叶寺里,我怕那胖和尚被他师父逐出寺门,才没说的,现在就咱
们四个人,我就说了——几千前,那白头翁,第一次来马头明王庙,烧三重香的时
候,就是让胖和尚帮的忙,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