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明见到,宋四婆是如何残忍的杀女婴的,自然不相信他是什么善男信女。
宋四婆一边给老公和儿子擦洗身子,说道:我是个苦命人,儿子和老公曾经出了车
祸,都成植物人了,哎!
她有她的说法,但我能看到人的魂魄啊,能看到很多人看不到的东西。
我瞧见宋四婆脸上的“金山童子”,在缓缓张嘴,她老公和儿子的鼻孔里,则冒出了
一些白气,钻到了宋四婆的脸上,被金山童子吸去了。
“养鬼仔。”
我心里已经明白宋四婆的儿子和老公,是怎么变成植物人了。
我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把背包放在地上,翘起二郎腿,说道:宋四婆!你是做
什么勾当的,咱们就别演了,你老公和儿子怎么成了植物人的,只怕和你脸上的那
只叫金山童子的鬼仔有关系。
“你现在,还在用你老公和儿子的魂,养着那只鬼仔呢。”我笑着说。
我先拿话语,敲打敲打这个宋四婆。
宋四婆怨毒的剜了我一眼,她沉默了一两分钟,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弟弟,
你有点道行。
说完,她走到了我旁边,也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茶台的旁边,她弯曲枯瘦的两个
指头,敲了敲茶台,问我:你来找我,原因肯定不简单,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了,把
你的目的,说说。
我从口袋里,摸出了“血符”的图纸,递给了宋四婆,说道:夏花身上的这道血符,
应该是你用一枚烧红的玉符,烙在她身上的。
宋四婆看了一眼图纸,又忽然笑了出来,说道:我明白了,弟弟,你就是给万窑、
柯友生、尹国富做下勾牒的那个高人吧?年纪轻轻的,道行不浅。
“嘿!”我笑了笑,说道:你的玉符,从哪儿来的?
“你管不着,那玉符啊……自然有来历。”宋四婆说到“玉符”的时候,忽然双手指着天
花板,同时脸孔上扬,似乎在做什么古怪的仪式。
我说:我要买你的玉符。
“买我的玉符?”宋四婆质疑着瞄了我一眼:我不会卖的。
“你非得卖。”我跟宋四婆说:你们宋四婆,本事低,藏着这种玉符,那也是惹祸上
身,不如卖给我!我是个短命鬼,活不到二十四岁,我要靠着这枚玉符改命。
宋四婆被我的气势吓唬到了,她摸不清楚我的深浅,她说:卖……那你出什么价格?
我把背包打开,把里头装着人民币的塑料袋子,放在了桌子上,说道:二十万!
宋四婆的眼睛,骨碌转了几圈,说:我要不卖,你肯定会出去放消息,说我宋四婆
的手上有这么一块改命玉符,到时候我铁定麻烦不断……算了,卖给你了。
说完,她从兜里,摸出了一张玉符,拍在了桌子上:生意做完了,好走不送!
她把钱拿了,开始下逐客令了。
我又扬了扬手,说先不要着急,我这第一件事完了,第二件事还没办呢。
“第二件事是什么事?”宋四婆又问我。
我再次从背包里,摸出做上了“龙凤婴灵”刺青的人皮,递给了宋四婆,说道:你看
看这个。
宋四婆一瞧,说道:怎么?
我说:当年,你从产房里,利用断电的十几秒钟,抱走了这对“龙凤胎”,我哥们瘸
马是当时产房里的主治医生,因为龙凤胎丢失,他丢了工作,他的助理全部被开
除,那两个被你切了双手的护士,如今一个疯了,一个痴了,
“怎么?你替你哥们,找我的晦气?”宋四婆问我。
我摇摇头,说道:这事我不找你,我就把这件事问得清清楚楚,回去了结我兄弟的
一个心结。
“你要问什么?”
“本来我要问,你是通过什么办法,剁了那两个护士的手,又是通过什么办法,抱
走了那两个小孩。”我话锋一转:但是,我一见到你,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我就明
白了,不再问了,不然浪费时间。
我见到宋四婆第一眼起,我就知道——那剁了两个护士手的、抱走小孩的,就是宋四
婆脸上的“金山童子”,应该是这金山童子化作小鬼,用他的敏捷的动作,剁了两护
士的手后,抱着两个刚出生的小孩,从那产房的通风口里爬出去了。
“既然你都知道答案了,那你问我当年产房的事干什么?”宋四婆问我。
我说这龙凤胎,叫“法慧双眼”,都是你宋四婆炼制邪门法器的好材料,你当年布局
偷婴是需要时间的,等于这龙凤胎在娘肚子里,你就知道这两个婴儿是“法慧双
眼”,他们各瞎了一只眼。
我说我想问问你——你是通过什么本事,看破人的肚皮,瞧出那两胎儿不一般的命格的。
“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是我最后一个问题了。”我说。
宋四婆气得不行,她站起身,在房间床头柜里,拿出了一只烟斗,灌上烟丝,吸了
起来,她说道:弟弟,你有道行,我看不出你的深浅,我不想和你结仇,你要的问
的最后一个问题,我说给你听……但是,不要再逼我,逼我,咱们两个,谁都没有好
果子吃。
“嘿,先说说看。”我让宋四婆说。
宋四婆说她在旺阳村里认的干女儿怀孕了,去医院里做检查,她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