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了!”墨大先生说道:巫族先民怕这些石板到底会带来不详,于是做了仪式,
把他们扔进了东海里面,没人找得到。
他还说:你父亲曾经为了替你续命,不是去了昆仑禁地么,知道为什么吗?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想来我父亲推测那些炼气士发现的玄妙石板,只是昆仑地窟之内发现的一部分,应
该还有其他的石板。
或许有某些玄妙石板,记录了改命的法子,他才会入昆仑禁地,撞个运气的。
墨大先生站起身,右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说:小祖,你是返祖归宗,最有巫人先民
气质的刺青师,不归山的白骨庙,一定会召唤你进去的……啥也别说了,上路!
“上路!”我应了一声。
……
墨大先生安排了一趟车,送我去了不归山。
武夷山和不归山之间,前面一半有旅游公路,走起来无比顺畅。
但是后面一半,全都是山路,我们的越野车一个劲的颠簸,颠得我肝儿吐。
太难受了。
“怪不得墨先生只安排了车,自己不来!他这一大把年纪,要被这么颠簸,估计骨
头架子都给颠散了。”
坐我身边的柯白泽,吐槽着墨大先生。
“别说了,白泽叔,再说我估计都吐了。”我只感觉胸口、胃里一阵阵的翻滚。
人很难受。
过了一个多钟头,在车子剧烈的颠簸中,司机指着前方几公里外的一座大山说道:
你们看……那座山就是不归山,终于到了。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瞧见一座墨翠的山峰,高高耸立着。
这不归山真是不归山。
和其余延绵成线的大山不一样,这座不归山啊,简直就是一根无比粗犷的柱子。
好像一把利剑,扎在土地里似的,孤山一座。
不归山的陡峭程度也很可怕,四周几乎没有上脚的地方,四周全是悬崖峭壁。
这谁要来爬这座山,爬不上去还好,爬上去了,只怕真要“不归”了。
“先生,要不然我就只送到这儿了……前面那截子路,我初步目测,比我们进山之前
走的路,要难走十倍不止……”
司机有些告饶了。
他一路上也颠簸得不行不行的,我也不难为他了,跟柯白泽道了个别,下车去了。
“老胖,我和司机师傅在这里等你。”柯白泽喊我。
我点了点头,进山去了。
或许这不归山,真和阴阳刺青师有很大的渊源,进山的一刹那,周围的天地,似乎
在动。
不是那种地动山摇的动法,周围的花草树木,乃至是石头、水流,都像有了生命似的。
他们轻微的颤动着,放佛在呼吸一般。
我在往山里走一点,周遭的颜色也变化了,翠绿的树,黄色的枯叶、红色如火似的
太阳,一切颜色都失去了。
仿佛我置身于一卷水墨丹青画内,颜色只有黑白——这是刺青的颜色。
刺青一直号称是墨色的描绘艺术,尽管后来不少的刺青师开发出了许多新式的颜
料,让刺青的色彩不再那么单调。
但最经典的刺青,依然是那些水墨丹青似的写意篇章。
不归山成了水墨山。
“归去来兮,不如归去。”
在我为周遭的颜色陶醉之时,我耳畔接触到了一阵轻语。
我顺着轻语之声看去,只瞧见不归山的最高处上,突然耸立着一间道观。
道观通体发白,范式上,和如今的道观都不太一样,他整体的造型,有些圆润,倒
是和潼关一带出土的炼气士庙宇很是相似。
它伸出的屋檐之上,垂下了数百根藤条,每一根藤条的尾端,都吊挂着一个白骨人头。
这就是白骨庙了。
只是——这白骨庙立于高山之上,周围尽是峭壁,我怎么攀爬上去?
就靠双手爬上去?先不说爬不爬得上去,就这万仞高山,真要靠徒手攀爬,至少得
爬个三四天吧?
如今局势危急,我哪有这些时间再次爬山?
应该有其余的上山办法。
什么办法?
想!
我脑子里过了一些念头,只想着如何爬山,人变成无意识了,俗称“恍惚”。
人在恍惚状态的时候,经常会出现一些幻觉嘛。
我这会儿就出现了——因为周遭的环境,太像一幅刺青图了,导致我真以为周遭的一
些物事是刺青。
我此时站在一颗树下,树叶子迎风摇曳着,可我却觉得这叶子的筋膜不够漂亮。
以为这叶子是枚刺青图,我竟然反手拿出了纹针,给这叶子修改这纹路。
别说,我这纹针一动,叶子的脉络真的变了。
等我修改完脉络,我才想起来——这叶子可真不是刺青,他是不归山周围的一棵树上
的叶子啊!
是实际存在的。
可我的纹针,怎么能更改实际存在的东西呢?
一个念头,从我心里猛地升起——这不归山,是一个洞天!
一个属于阴阳刺青师的洞天!
阴阳绣术,能更改这儿的规则。
啪!
我双掌一击,登时知道该如何登山了。
“祖宗们玄妙!竟然为我后人们开辟出一处洞天来。”
我大步朝着不归山的山脚下走去。
“鬼纹针加持,一步三十丈。”
我弹出了纹针。
顿时,周围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