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并没有说,其实我私底下,改掉了阴兵出笼的时间。
若是他知道我偷偷改了时间,肯定就知道我已经对腾四海产生了某种莫名的控制。
他也会开始怀疑我的动机,别我原本是好心,但却被他误会。
“交代了就好,晚上鱼蓝风密谋六魔神,我们黄雀在后 ,扑杀鱼蓝风,料鱼蓝风也
想不到我们的算计。”南粤鱼王已经有些悠然自得起来。
我不以为意,偷偷警告鱼王,别以为什么都胜券在握,只要鱼蓝风和六魔神没死,
什么变数都会出现的。
鱼王讨了个没趣,躲回了队伍内,没再跟我讲话。
鱼王他们这波人被我从大牢里提了出来,可母亲、春树他们,我并不知道他们被关
在什么地方,自然提不出来,就下了个命令,让我身边那些亲信去提他们出牢笼。
我则带着其余人,在鱼王府的门口等着。
没过多久,母亲、春树、泡泡他们也从牢狱之内出来,一个个面容憔悴,身上衣服
不见脏,脸上也没有菜色,足见她们在鱼王府大牢里面,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吃
得好,睡得好,可他们的精神却极其难挨。
疲惫,失望,麻木,都刻在了脸上。
想来他们觉得这一次彻底走入了绝境,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了
瞧见众人脸上的风尘,我心里难过至极 甚至想走到他们身边,嘘寒问暖,还想告
诉他们,我们其实还有希望,可我不能说,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南粤鱼王。
不知道什么时候,鱼蓝风站在我身边,他瞧出了我眼内的关切情绪,好奇问道:
咦,鱼崽子,这李兴祖的家人,你关切个什么劲,难道你跟他们有一腿?
他这句悠然而至的玩笑话,搞得我有些猝不及防,一时间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应对。
我心里大叫不好,若是我不能及时回答出这番话,生性多疑的鱼蓝风必然看得出一
些马脚来,这可真的坏菜了。
事情变化得很是突然,好在冯春生对着鱼蓝风劈头盖脸的骂道:鱼蓝风,你个老瘪
犊子别自作多情了,我们能跟南粤鱼王有一腿?要不是这儿阴术受制 我第一个劈
了他。
风影也背着手冷笑,说,呵呵,南粤鱼王,在南粤的时候,我们这儿所有人都把你
当半个朋友,可现在……我们只想你早点死阿。
他们主动站出来替我划清界限,倒是帮我度过了鱼蓝风的信任危机。
鱼蓝风则把我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记住这伙人对你的态度,以前你们或许有交
情,但现在没有了,你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晚上逼问李兴祖千里饿殍图的时候,下点狠劲,李兴祖只有不交代,立马
宰他的亲人,听见没。”
“明白。”我应了下来,带着这里所有的人,跟着鱼蓝风去找六魔神去了。
……
离六魔神越近,宁子强他们六个把兄弟越来越不对劲,一个个嘴里念叨着稀奇古怪
的词。
等到了清修之地,这六个人竟然同时晕厥了过去,身体缓缓悬浮在清修之地的门
口 我们其余人先进了清修之地内。
庭院里,六魔神中盘腿而坐,听到我们的响动,婴宁睁开了眼睛,起身后走到了院
子最中间。
他盯着我们,紧接着又扫了一眼门外的宁子强他们,板着脸,问鱼蓝风:鱼先生,
你们太九族是否真的臣服于我?
鱼蓝风的马屁立马跟上,跟捧哏似的,尽捡好听的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
伺,这普天之下,再过个十天半月的,绝没有人能跟六魔神大人相提并论,我们不
臣服您,还能城府谁呢?
“话是好听,可这有句老话叫笑里藏刀,我怎么知道你鱼先生的笑里,藏的是蜜糖
还是刀子呢?”
六魔神在找鱼蓝风要一个答案,若是这个答案不让这几个魔神满意,只怕我们这一
个院子的人都活不下来。
鱼蓝风明白行动比语言更有力量,也不舌灿莲花了,直接扬手,喊我:鱼崽子,六
魔神大人这是不信咱们呢,为什么?因为没见到咱们的诚意。
“你现在就动手,逼着李兴祖,交出千里饿殍图,这张饿殍图,就是咱们的诚意。”
他话音一落,婴宁就地坐下,打了个响指,说道:别说,我们六人就怀疑这千里饿
殍图是你们做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找我们六个的麻烦。
“若是你们真把千里饿殍图教了,往后,太九族就是我们的手足兄弟,必然要送你
们族群一场天大的富贵。”
婴宁说完,很是光棍的打了个响指,啪嗒,顿时除了我跟鱼蓝风,其余人都被定住了。
他拍拍巴掌,跟看热闹的闲人似的,一副等着好戏开始的模样,说:来吧,太九族
的鱼王族长,逼出千里饿殍图,让我们六个魔神,瞧瞧你们的心里到底是藏着蜜糖
还是刀子。
“唉”我应了下来后,走到了屋内,拿出了一条下午鞭笞太九族女人的鞭子,朝着南
粤鱼王走去。
鞭子上还带着凝固的血液,腥味很重。
我望着南粤鱼王,笑着说:我和你在南粤,有些交情 但你却不知道我的手段……
啪!
一鞭子下去,南粤鱼王的脸上被抽出了一条血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