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祖身上有个挺大的缺点。”鱼王说:他啊,太念情了,咱们手里,掌握着他身
边至关重要的人,想着逼他就范,不要太简单,若是他不答应主动献身给六大魔
神,当着他的面,活剐了他母亲、他儿子,你看他肯不肯。
“鱼王!小祖和你好歹相识一场,事到临头,你还落井下石!”龙十六一边挣扎着裹
住自己的黑袍,一边气吼吼的谩骂南粤鱼王。
我并没有张口开骂,相反,此时的我,内心古井无波。
鱼蓝风听了,拍掌大笑,说:好!好!你个鱼崽子,没白费这些年在人间行走,长
进不少,就按你说的办,李兴祖先别废了,把其余三个的脚筋给我穿了!
“也不能穿。”
南粤鱼王又挡在了龙十六他们面前。
“又怎么了?”鱼蓝风有些不耐烦了。
他好不容易从太九炼狱里出来,回归了太九族,原本想摆摆架子,秀一秀自己太九
族老祖宗的身份,结果他要做点事情,被鱼王百般阻挠。
这让他内心很受挫。
鱼王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先是暗中给了鱼蓝风几分面子,给对方带上了高帽,说:
老祖,您是太九族的老祖,自然高瞻远瞩,小崽子我对您的话,本应该言听计从!
“再说了,您老见识多广阔,我们能不听您的吗?太九族人,要是不跟着老祖宗的
想法走,哪有好日子过?”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南粤鱼王这番话,可是说到鱼蓝风的心坎上了,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笑,他微微点
头,说鱼王还算个懂事理的。
“不过,老祖儿,您在那太九炼狱里生活了数百年,对外头的世界,还不太了解,
对李兴祖这人,也不了解,恰好,我比较懂他,他就是头倔驴,牵着不走,打着倒
退,咱若是不伤他的朋友亲人,好好聊聊,或许能把他说通,让他去给六大魔神献
身,但若是如今伤了他的朋友至亲,那他心里对咱们有了一道隔阂,再说通他的情
面,那就难了。”
鱼王指着十六、墨小玥、江白鹤说道:所以啊,先不着急动他们,等到李兴祖实在
冥顽不灵的时候,咱们再拿这些人开刀……
“有点意思,鱼崽子,脑子够活,那就按照你说的办,把人给我拿了,先关到洞天
里头的大狱里去!”
鱼蓝风一招手,太九族的鱼人们,拿着提前准备好的麻袋,把我们几个人一套,扔
进了海里。
裹住我的麻袋,在要封口的一瞬间,我望了南粤鱼王一眼。
他的眼神里,有藏不住的忧伤。
说来也巧,那一眼的时候,他也正好往我这边瞧,我们俩双目一对,我暗中给他比
了个大拇指,他则轻轻的在心口拍了拍,示意我放下心。
要说这南粤鱼王,都想着活剐了我母亲、儿子,逼我主动献身六大魔神,我为什么
还给他竖大拇指呢?
因为他刚才那阵白话,口是心非,他说得那么狠,其实是招缓兵之计,只是不让太
九族人,穿了我们四人的脚筋。
我估计着,等到了洞天大狱里头,南粤鱼王还会过来找我。
还真别说……我的猜测,应验了。
……
洞天里的大狱,修得极其亮堂,装修堪称豪华了,地面都是玄玉铺的。
想想也是,这些年,南粤鱼王带着族人,敛财无数,他在海底的宫殿,那比龙王爷
都有钱,地牢修得阔绰点,也是应该的。
我、龙十六、墨小玥和江白鹤被锁在了一处,但我并没有见到我母亲他们,心里缓
缓有了些担忧。
墨小玥也独自蹲在角落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就龙十六和江白鹤两人,跟相声演员
练喷口似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胡乱喷着。
先喷鱼蓝风是条老狗。
再喷太九族人各个都是怂包。
最后喷南粤鱼王就是条过河拆桥的白眼狼,用得着我们的时候,在南粤阴行里,对
我们那叫一个热情,现在用不着我们,杀伐果断!
“太九族还是最纯真的古族呢,纯个屁!”龙十六骂。
“他们要纯真了,马荣都是他娘的贞洁烈女。”江白鹤补了一句。
两人骂得过瘾,骂着骂着,忽然都停住了,一起望着地牢门口。
我还好奇他俩怎么歇了,当时还以为他们体力透支了呢,结果我一抬头,瞧见南粤
鱼王走了进来。
龙十六和江白鹤各给了南粤鱼王一个白眼。
“要不是这儿禁阴术,我能打烂你的脑袋!”江白鹤指着南粤鱼王的头,骂道。
“但凡我的天官印还在,我给你一个脆的!”
龙十六的敌意,相当强烈。
南粤鱼王谁也没搭理,就问我:小祖,好好聊聊吧?
“小祖哥,咱不跟他聊,他指不定憋着一肚子坏水,想着坑咱们呢!”龙十六劝我不
要去。
我摆摆手,跟着南粤鱼王走。
要说这阔绰的大牢,不止是装修高端上档次,里头还里三层外三层的,不少的“包
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家ktv呢!
关了“包间”的门,南粤鱼王镇定的表情全然不见,他十分惊慌的说道:疯了,疯
了!鱼蓝风老祖儿疯了!他打算认贼作父!
“呵,上赶着跟人当狗嘛!?你们太九族,还号称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