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此时是两难的境地,进退之路,都被封死,情况陷入了僵持的阶段。
可僵持着也不行啊。
时间在白白流逝,六大魔神可是悬挂在我们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只要时间一
到,这把剑就会落下来,切断我们的喉咙。
怀思勒陷入沉默,他心里明白高大师说的都没错,局面濒临死局,需要一个破局的
办法。
“再想想……总之,跟老鱼不能动武,不然太九炼狱里数万景族阴魂都会神魂俱灭,
走,回去商量。”
……
我们一行人,去了太九炼狱之中景族人的地盘。
要说真是同一个世界,不同的人生境遇。
太九族人住在海蓝之城里,不受风吹日晒,而且全城还挖了水道,这意味着他们都
能过上有抽水马桶的生活,文明又卫生。
但景族人就没那么舒服了,他们在海蓝之城的外头,搭起了上万个帐篷,隔远了望
过去,还觉得不错,像开在草原上五颜六色的花似的,不过走进了看,就远不是那
么回事了。
所有的帐篷,脏兮兮的,篷布上全是污渍和老破的孔洞,睡在里头,估计得呼呼漏风。
一片又一片的帐篷里,也就怀思勒和高大师的帐篷个头有四五米高,更舒适更宽敞。
“怎么太九族人住城里,你们都住帐篷?”
怀思勒苦着脸,不好意思说。
高大师才不管那有的没的,大喇喇的说:太九炼狱是个小世界,这里头的资源矿
场,都被太九族人垄断着在,物资都是他们说了算,为了资源,我们两族开战了好
几次,头一次,我们占了上风,抢夺了不少资源,但事后,我们景族之中,有许多
人就莫名其妙的阴魂散去,根本查不出原因来。
“老怀就开始怀疑,是太九炼狱里的大鱼,暗中帮着太九族人害我们在呢。”高大师
也不敢嚷嚷太大声,怕被天上的大鱼听去,他这番话是趴在我耳边说的。
有了那次事件之后,怀思勒和高大师就留了个心眼,往后几次和太九族人的冲突,
他们发现了越来越多大鱼图腾出手的痕迹了。
呵呵!
那就不用打了!
大鱼图腾的道行是什么级别?两族相争,原本是烦人打架,它要掺合进来,呵呵,
简直是作弊。
确定太九族人背后有靠山,怀思勒就老实了。
“一切流血牺牲都是为了某个崇高的梦,可这梦是实现得了的啊,虽然会经历许多
困难、坎坷,但总有抵达彼岸的那一天。”
说句实在的,其余人说这句话,我总感觉是鸡汤,还是加了鸡精的那种,但这话从
怀思勒的口里出来,我尤其信服。
他可是在几百年前,跟着高大师两人在景族的冬天里鼓捣出了“二进制密码”的天才。
甭管什么事,只要给老怀时间,他还真办得到。
“可有那条大鱼图腾在,太九炼狱本就是一个不公平的地方,无论我们组织多么有
效的攻势,到最后,总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厌倦如此没有希望的局势。”怀思勒
的话语里,带着无限唏嘘。
原来,一直隐忍的怀思勒,并不是真的怂,他不想怂,可这儿的环境,逼着他变怂。
话说回来,不怂又能怎么办呢?若没怀思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压制景族人的复
仇yù_wàng,指不定现在不少的景族人,都被那大鱼偷偷害死,神魂俱灭了。
“咱们两族之间数百年的矛盾,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捋明白的,重点还是得放到小
祖的身上去!得想个办法,把小祖给安安稳稳的给送出天柱山,这才是正事。”
“得抓紧时间办。”临最后一句,抽着烟斗的怀思勒,着重提了一句。
“怎么送?鱼蓝风那人你还不明白?老倔驴一只,他定下来的事情,什么时候改过?”
高大师原本被怀思勒一番衷肠之语给压下去了,一说到鱼蓝风,得,胸膛里又烧了
一把柴,气呼呼的。
他掰着手指头,跟怀思勒捋道:一百五十年前,太九炼狱里的气候又差了很多,我
们族人,好多都在这漏风的帐篷里,把魂给冻伤了。
人冻伤了还能贴冻疮药,魂冻伤了可怎么办?就只能等着伤势扩大,直到神魂俱灭
的那一天呗?
为了救族人,高大师和怀思勒两人去找鱼蓝风,说景族人也是人,来了炼狱里头,
为你们太九族出了不少力气,现在景族人受了环境的威胁,你们得帮帮忙吧?
结果呢?
鱼蓝风根本不搭理,他说太九族是本地土著,你们景族人是外来的,两边得有特色
来区分两族人。
“我们太九族人住城市,你们住帐篷,这就是区分!”
什么区分?鱼蓝风就差把“阶级优越感”两个字写在脑门上!
为了这个矛盾,高大师又纠集了不少的景族阴兵,跟太九族人干一场。
结果自然是干输了,鱼蓝风他们不但不收敛,还变本加厉,减少了提供给景族人的
布料资源。
原来至少还有帐篷住,这下子可好,连修补帐篷的布都少了很多。
冻伤灵魂的景族人就更多了。
“这……这不都成奴隶了吗?”墨小玥实在听不下去了。
这都不是生存、利益的事情,简直就是把景族人的人格、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