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难题?”冯春生端起紫砂小茶壶,茶嘴斜着扎在嘴里,吸溜了两口后,猜测
道:第一个难题,是不是王道卓和他四个师兄围着你转的怪梦?
“是!”
“而且我昨天还见到王道卓了。”我说:他就站在巷子里,阴笑着看我,王道卓和他
的师兄,似乎在做我的局。
冯春生沉默了一阵后,说:你觉得他们是敌是友?
“对我来说,是敌人。”我估摸这伙人,想利用啵彻彻底底的控制我。
“他们控制你,图个什么?”冯春生犀利的反问。
我说希望我继承望月僧衣钵呗――王道卓不算彻彻底底的望月僧了,他其余四个师兄
如今也疯疯癫癫,望月僧的传承,算是断了。
他希望控制我后,我来捡起望月僧传承。
“有些小众流派,把传承看得比命还重要,都是群王八蛋。”冯春生骂了一句后,又
问:你的第二个难题呢?
我说:我没办法真正的扮演望月僧刺青。
墨小听到这儿,忍不住了,起身问我,说啵连后遗症都有了,但却没
办法真正扮演?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我们几个都是阴人,比云庭生更懂“无法真唷币馕蹲攀裁础
大家难免有一些挫败的情绪。
“倒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啵属于得到的越多,后遗症越大。”我苦笑着
说:上次我扮演众神之主,获得了无穷的力量,但众神之主在往后的很多天里,会
诡异莫测的出现,控制我的思想和身体。
但这一次倒没那么严重,除了第一天身体有各种不舒服的感觉之外。
后遗症的轻微,很大原因是我从望月僧刺青里获得的能力太少。
“为什么没办法真正的扮演?”冯春生问我
“不太清楚。”我说道:似乎和那怪梦有关系!总而言之,我觉得这次扮演,并不是
很成功,至少我使不出望月僧的观瞧本相之法,甚至连望月僧念出来的安抚人心的
心经,我也念不出。
等于这次扮演,除了让我有了一幅望月僧的皮囊和气质外,其余的一概没获取到。
“那就出问题了。”冯春生端着茶壶,茶却忘记了喝,就一直默默的把壶给端
着,跟一尊雕塑似的。
墨小努力的揉搓着脸。
瓜子脸一会儿被搓成方形,一会儿被搓成圆形。
她也努力的想着方法在。
哎!
嗍且惶醪还槁罚即会上瘾又有强烈的后遗症,甚至还能走上“异变”之路,
彻底的迷失自己。
我花了好大的心思,才决定扮演望月僧的,结果……不归路还有门槛,也不是我想不
归就不归的。
三人思考了许久,还是春叔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终于记起来喝茶了,朝着嘴里灌了一通茶水后,说:小,论对人内心的探索和
控制灵魂,向来是你们东北萨满巫的强项,也许你能帮到小祖。
“我怎么帮?我也不懂扮演之法啊?”
“没错,但是……你能帮他重现那个怪梦。”冯春生说。
对啊!
我和墨小听了冯春生的办法,双双击掌叫好。
既然我觉嗟奈侍猓可能出现在前天晚上的怪梦里,那为何不尝试再进入
这个怪梦,从梦中获得启示呢?
“春叔说的办法,我觉得行,我这儿倒是有一门巫术可以做到,但是……怪梦太怪,
需要有人压阵。”
入险局找高手压阵,是阴行里的常规做法,冯春生放下茶壶,清爽一笑,说:我来
压阵。
确定了压阵人,又确定了手法,当然可以开坛做法。
墨小准备了一阵后,发现少了一味材料――黄皮子头骨。
她让冯春生托人去采买,在客厅里蹲着打游戏的白万岁,听说要弄黄皮子头
骨,立马说道:那还用买吗?真要买也不好买!
他说得挺对,黄皮子这种玩意儿,阴人碰得少,一着不慎,还容易遭到黄仙报复,
真要买,当然也能买到,但要托一些人。
“买不到不也得去买。”墨小皱着眉头。
白万岁拍着肚皮,说:这种货,教给我好了……我帮你们找去。
说完,他扔了游戏手柄,跳下了沙发,朝着外头跑去。
才跑到门口,白万岁又回来了,贼头贼脑的说:喂!喊一下十六,让他跟我一起
去,我又不会开车。
我打了个电话,把十六给喊了出来。
龙十六在房间里打游戏打得正嗨,被我们一骚扰,老大的不乐意,下了楼就给了白
万岁肥嘟嘟的屁股一脚:就你喜欢没事找事。
他这估计犯了类似“起床气”的“游戏气”,骂骂咧咧中,提着白万岁开了车库里的一
台车,出去了。
他们俩去弄黄皮子头骨,我在家里,想起了钢家虎三爷和龙三爷出走的事,想打
个电话给钢,安慰安慰他,结果……钢的电话没接。
我又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
依然没人接听。
“这怎么回事?”我捏着电话,心里有些担心。
冯春生问我:给谁打电话呢?
“钢!”
“他是睡着了吧?”
“不可能啊……半个小时前,他给我打了一电话,说虎三爷、龙九爷被宁子强吓破了
胆,扔下了一封信就找了个深山退隐了,这会儿我想打个电话,安慰钢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