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强挂断了电话,大佛脸上浮现了一抹诡异的笑,没着急喊我,而是拿起了保温
杯,对着三胖子的脑袋,狠狠呼了几下。
砰!
砰!
砰!
每一下都把三胖子的头颅打塌了一处。
大佛恨恨的骂道:瘪三,嘲笑老子欢喜禅,嘲笑老子搞男人,老子整不死你。
因为太气愤,大佛保温杯砸得还不过瘾,两只手抓住主副驾驶的头枕杆,稳定住身
子后,抬起脚低着三胖子一顿踹。
发泄了一两分钟,额头大汗淋漓,大佛才停住了手,跟我行着佛礼,说:阿弥陀
佛,大师,您可以醒过来了。
我睁开了眼睛,靠着车门,望着大佛,指着车里的惨状,说道:你杀你朋友,图个
什么?
“他可不是我的朋友,大师,这么跟您说吧,三胖子的宁大佬,和我的大佬,是一
对把兄弟,不过,宁大佬可不是个好人,他带大师过去,是要害您的,好在我大佬
鲁有良一心向佛,平日里做的都是佛家提倡的善事,他提前得知了消息,知道大师
您有难,就派我过来,护住大师周全。
嘿!
幸亏老子在庙里,知道了你和鲁有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然就你这精湛的演技,还真有可能会迷惑到我呢。
他在我面前装好人,我不需要戳穿,将计就计的说:那我得先感谢感谢大佛兄弟,
和您的大佬了。
“小事,只要大师心里清楚,我和我大佬,与你站在一条战线便好,我们三个人是
朋友……我们三个人是朋友……我们三个人是朋友。”
大佛把最后一句话重复了三遍。
而且说话的时候,他的双目瞳孔里,绽放着妖艳的蓝色光泽。
靠!
这个人借着我心理上的放松,又在给我使摄魂之术呢,简单来说,就是要给我洗脑。
他的道行,还真有些高明,因为照常理而言,无论是摄魂,还是催眠,只要受术者
对施术人有一定的警惕,就很难中招,即使是中招,也能察觉得到对方的术,若是
警觉性再强一些,很容易就能从这术里挣脱出来。
所以,江湖阴行,只要擅长摄魂之人,都很有演技,话语中也极具煽动性,在施术
之前,靠着真实的演技,以及蛊惑人心的话语,瓦解掉受术者内心的警戒后,才发
动术。
做到这一步,摄魂催眠才能无往不利。
可我因为提前就知道大佛和鲁有良是什么东西,他们的演技、话语,对我起不到任
何瓦解警戒的作用,可是……我依然被摄魂了。
就只觉得大佛的湛蓝眼睛里,喷发出来的光,像滔滔的江水一样,冲刷在了我的心
门之上。
我心里什么憎恨啊、怨毒啊、欢喜啊、恼怒啊,等等情绪,全都涌了出来,
抵抗对方的摄魂,可都像冰遇见了火,顿时消融不见。
但幸好――我此时正在扮演望月僧刺青,等同于我有两道灵魂,大佛摄魂的,是我在
心里虚拟出来的望月僧灵魂,但我自己的灵魂,并不受影响。
“大师……我们三个人是朋友!”
大佛还在用磁性的嗓音,重复着这句话,继续给我洗脑。
我心里不禁有些怀疑――道行如此高明的摄魂人,本身又是巫家一脉的人物,怎么会
寂寂无名,我藏在鲁有良手下的一尊小庙里呢。
这人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么?
等大佛又念叨了几十遍洗脑的话后,我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相当配合他,摆出一
副麻木的模样,机械似的说道:我和你、你大佬,是朋友!
“对!我们三人就是朋友。”大佛轻轻拍着我的肩膀,说:大师,您再睡一会儿,过
会等我们的人来了,拿到了新车,接着去见宁大佬,到了那边,你先暂时忘掉我们
之间的关系,也要忘掉宁大佬要害你的事实,就好像我们刚才的对话,并没有发生
过一样!
靠!
摄魂的大佛,在洗脑完成后,又进行了记忆清洗,他这手法,太娴熟了,目的,就
是要控制我。
我已经隐隐嗅到了一丝危急。
宁子强和鲁有良两人,各怀鬼胎,鲁有良似乎并不愿意一辈子臣服在宁子强之下,
这才有了大佛杀掉三胖子,然后又利用摄魂控制我的事情出现。
呵呵!
挺好。
势力的瓦解消融,往往是从内部开始的。
我这会儿,就装个糊涂,做个静观鹬蚌相争的渔翁。
大概十几分钟后,大佛才利用摄魂,把我重新唤醒,喊我上了另外一辆车子,开去
了码头,见宁子强去了。
……
车上,大佛没有再提三胖子的事情,我也很配合的不提,一路上,我们两人竟然再
聊佛法。
但大佛的佛法,来自象雄欢喜禅,聊的都是风华秋月的双修之术,和正统佛法,离
了个十万八千里,我们俩怎么也聊不到一块去。
干脆都不聊了。
晚上十二点,我们抵达了南粤的高阳码头。
这个码头,周边海域的吃水线很浅,进不来排水量数万吨的货轮,也不做普通渔船
的生意。
它们专门吃富人的钱。
整个南粤,有钱人的游轮、私家游艇都停泊在这儿。
为富人服务,体验第一,这一排排的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