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县剧团,先打电话给了丧葬班子,订了个最贵的服务,虽说王道卓还能依靠
望月僧的神通,秽土转生,但冲他对我奉天成仁的情义啊,他这遗体就得风光大葬。
事情安排妥当了,我等着搞丧葬的班子过来了,把王道卓的遗体交到了他们手上,
才回家去了。
路上,我还顺带给林若语打了个电话,让她找关系,帮我把麻烦去掉——王道卓的死
亡,肯定会引来警方的注意,我难免被盘查一阵,要是小林出手,这些盘查自然就
免掉了。
……
回到了家里,我把望月僧的刺青,挂在了墙上后,搬了个蒲团,面朝着墙坐下,仔
细的盯着刺青看。
嗟拿孛埽就在于刺青师忘却自我,走入刺青中人的心理世界——在某个升华
的时刻,我就是望月僧,望月僧就是我。
我把脑子里的各种杂念,全部清除掉,只去感受刺青中的望月僧。
头一个小时,我还没进入状态。
稍作休息调整,又盯了一个小时后,隐隐有了一些感觉。
我仿佛置身于黑夜之中,望着头顶的皓月修行。
又过了几个小时后,我彻彻底底的进入了望月僧的状态了。
那一刻就有点像一根针,扎进了窗户纸里,把屋内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
“成了。”
我扮演望月僧成了。
只是,扮演成功的喜悦,还没尽情释放呢,我脑子里,过了一幅幅的画面,都是生
平那些感动的画面——我和母亲的、我和父亲的、兄弟跟着我,一起出生入死的。
瞧着这些画面,我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没了,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王道卓甘愿奉天成仁了,也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恨曾经背叛他的
女友。
实在是望月僧的情感,太炙热了。
滚烫到像烧红的铁,三分感动的事情,落在了望月僧的心里,能有十二分的感动。
我现在看啥都是触景生情啊,就连下楼,见了正在玩游戏的龙十六和白万岁,我都
有点抑制不住自己去跟他们拥抱的念头。
但好在我还是压制住了。
虽然大力拥抱是炙热的爱,但我忽然跟他们去拥抱,好像怪怪的。
“小祖哥,你干啥啊,怎么一脸的高兴?”龙十六游戏间歇,撇了我一眼,问。
我摆摆手,说没事,复又上楼,敲了墨小玥的门。
吱呀!
门打开了,好家伙,我见到墨小玥的那一刻,拥抱对方的念头又起来了,我差点没
忍住给墨小玥来一个大大的熊抱,甚至还想扑在她的怀里大哭一场。
我靠!
怪不得望月僧即不禁财,又不禁色,他们得控制得住才行啊。
好在我这人别的不行,自我控制绝对ok,愣是自己把自己抱住,才挨过了拥
抱的念头。
但反过来,我整个人又显得奇怪起来。
墨小玥还问我是不是冷。
“没事……对了小玥,我扮演望月僧成了,我已经打算做局,引宁子强入套,需要你
帮我个忙。”
“帮你易容?”墨小玥跟我很有默契。
我点头,说道:对!易容!
“好办!快坐。”墨小玥复仇的心思,跟我现在想拥抱的愿望一样强烈。
她拉我坐在床边,拿出了蛊虫膏,用手指挖了一勺后,涂抹在我的脸上……
蛊虫膏里,顿时像有几千条虫子,爬进我的皮肤里,改变我的容貌和骨骼。
易容期间,我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做,咱独自一个人,念动着镇心词,努力把内心那
些望月僧的奇怪念头,都给压制下去。
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我觉得正常了许多,不会在生出去拥抱兄弟,或者趴他们坏
了哭泣的念头。
三个小时后,易容结束,我独自一人,离开了家,开着车,去了老袁记茶楼。
此时的我,模样不是我自己的,内心最深处的自我,是望月僧的,几乎算得上脱胎
换骨。
茶楼里,我熟人很多,但没有一个人把我认出来。
我点了一壶茶后,坐在桌前,喊来了店里的伙计,说道:施主!小僧游历四方,这
次来了南粤,听说您这儿是个阴人茶馆!
“大师……您是僧人,不剃度?”伙计问我。
易容后的我,乱发狂奔,又一脸的络腮胡子,实在不像个出家人。
我摇摇头,双手捏了佛印,说:酒肉尚且穿肠过,还在乎头发么?心里头有佛,便
是僧人,请你们老板出来一趟,我想入驻阴人茶馆!
咱说话的时候,望月僧的气质彻底出来了,癫狂圣洁,一看就不是平常人,伙计也
不敢怠慢,去找来了袁科业。
袁科业跟我熟得不行,也愣是没把我给认出来,憨笑着说:大师从哪边来啊?
“从香江一带过来。”我说。
“哦……要入驻阴人茶馆,得报上传承、还有您做阴事期望的价钱,已经你擅长的
术。”袁科业说。
我仰着头,鼻孔朝天,高傲的说:小僧是望月僧,擅长的术嘛,安抚人内心戾气,
期望阴事的价格……一百万一次。
“一百万?”
袁科叶被我这狮子大开口给吓唬住了,不禁的摇头,说:大师,只怕您不懂阴人的
价码啊。
“要低了?”我忍不住问。
“呵呵,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