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正上船的,就我和几位东北老阴人、墨小、冯春生、鬼佬姜。
我们几个,做了一艘摆渡船,提前上了游轮。
游轮的一层里,留出了谈话的地方,布置得典雅,十几二十张雪白的椅子,围了一
圈,每张椅子前,都摆放着喝茶的红木桌子。
鱼王和云庭生两人,穿得喜庆,都是一身红色西装。
“奶奶的,小祖,你总算来了,今晚,说什么也给我们争争脸面啊,初七晚上的岔
子,我到现在没忘呢。”云庭生还没等我脚落到游轮上,一伸手,把我从摆渡船的
舱门口拉上了游轮甲板。
我笑笑,先给鱼王举手示意后,再数落云庭生,说:老云,你今天多想争这个面子
回来?
“有多想?给你看看我的表。”
云庭生撸起了袖子,露出了他的腕表。
好家伙,这腕表骚成马了,通红一块。
“我专门找人染的,出海办事,要想彩头足,就得一身红,不跟你开玩笑,我全身
上下,所有的物件都是红的。”云庭生憨憨的笑,还说:初七被人晦气了,今儿个
必须一身大红大紫把它找回来后,才能财源大开,万事顺利。
“我也这么想的。”鱼王站风中笑,露出了右手手腕。
他的表,也被染得通红。
呵!
两个老板都等着我晚上杀一杀南粤阴人的锐气。
“行了,鼓励的话说完了,说正事,你要我提前邀请过来的小娘子李立秋,已经到
了,在二层观光室内。”云庭生伸手指了指位置。
我让老云请兄弟、长辈们去里头喝茶,我一个人去见李立秋,才走了没两步,就被
云庭生拉回来了。
“哎,别着急走啊。”
云庭生右手伸我裤兜里,放进去了一个物件。
我一摸,是一把钥匙。
“什么?”
“二楼的钥匙,把门反锁上,跟李立秋办事的时候,声音不要太大,这是游轮上,
隔音不太好。”他很是得意的朝我挤眉弄眼。
我反手就把钥匙扔他身上了,笑骂:去,当我和你一样骚呢!
……
游轮二楼观光室,我推开了门,李立秋穿了一件西装。
不是我们平常见过的那种老式西装,而是一件深v的裁剪西装,要命的是,里头什
么都没穿,胸口一片白。
她妆容很淡,嘴唇却抹上了鲜艳的枫叶红,侧着身子,姚饶得很。
“小祖哥,您来了。”李立秋浅笑,眉目中自含秋波。
怪不得云庭生要给我递钥匙呢,我要不是心里对李立秋很是警惕,只要这姐们待会
再主动点,我俩会不会发生点什么,鬼知道!
我又提醒了自己一阵――不要沾惹这个女人,不然代价很大后,才说:嫂子,让你提
前来,是有一些私密的事跟你说。
“怎么个私密法。”李立秋的头往我面前凑了凑。
香水、体香混杂的气味,往我鼻子里钻,搞得我身子都燥热了不少。
而且她的眼神特无辜,更让她诱人了不少。
我定住马上要飘走的心思,说:上次在郎佐敦的丧堂里,你求我办三件事。
“对!”李立秋说。
“第一件,你让我扶正你当红花会馆的掌门人,你现在名义上是,但你心里清楚,
你可能永远都不是。”我说。
李立秋没否认,她说她清楚,对于一个阴行字头,她是个外人,哪怕是郎佐敦生前
最信任的情人,但依然还是外人,能主持郎佐敦的丧事,已经是郎家给她面子。
只要她不被认同,别说她现在是个代掌门,就算她真的是掌门人,也得被红花会馆
里的供奉联手赶走。
我说:今天晚上一过,我保你当红花会馆的掌门人。
“那就多谢了。”
“第二件,你让我查清楚郎佐敦是谁杀的,我也能告诉你,是长生陵的长生陵卫,
但你报不了这个仇,我也没法帮你报。”我说。
李立秋闭上眼,长叹了一口气,妩媚的脸庞上,爬上几线伤感。
很快,伤感凋零,她睁眼后,苦笑着说:报不了就报不了,郎先生生前和我的关系
是情人,他贪我的身子,我贪他的权势,互相利用罢了,若真搞什么痴男信女的复
仇大计,反而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搞庸俗了。
呵!
我没停下,继续说:第三个,如果郎佐敦是东皇太一教的人,我不跟南粤说破这个
秘密!
“那他是不是?”李立秋问。
我点了点头。
李立秋眼睛睁到极大,说:那您会说出去吗?
“不会!”
“大恩大德,不知如何报答。”
“不用报答。”我伸出右手,托起了李立秋的下巴,说:往后你只需要记住,你能当
红花会馆的掌门,是因为我――所以我需要红花会馆出手助拳的时候,请你不要推辞。
我说完这句,就下楼了。
红花会馆在南粤阴行的地位超然,我要通过李立秋控制住它,这也是为什么我愿意
帮助李立秋的原因。
到了一楼,风影和冯春生,正站在甲板上抽烟。
我跟俩人打了一声招呼。
冯春生有些意外,说:这么短?你是男人吗?刚才那李立秋从观光室的窗户里往外
张望,我瞧见了,搞得很妩媚啊,这都弄不起你小子的反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