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裤裆里没屎,更没泥巴,可他们非说我有。
他们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声援郎佐敦,他们只是想接着这个机会,让我永久消失在
南粤阴行。
云庭生很是生气,一拳一拳的砸在桌子上,骨节处的皮肤,都被木桌砸开的缝隙,
挂得鲜血直流。
“小祖,你放心,我必然帮你讨一个公道!你昨天没听我们俩的,扛下害郎佐敦的
黑锅,真是明智――要不然加上今天这档子事,彻底洗不净脏身。”云庭生发了一顿
脾气后,缓和下情绪的第一句话,就出言安慰我。
我摇头,说咱心里还不明白了,南粤的大字头阴人,就是要借此良机,打掉我们呢。
“呵呵,昨天晚上,你们让我扛黑锅,我不扛,但事到如今,我非得给他扛下来。”
我定下了决心。
云庭生大感意外,嘴张成了“o”型。
吱呀!
南粤鱼王推开了内室的木门,挺好奇,问我:人家都已经栽赃栽你头上了,你反而
还认了?你这想法,我和老云琢磨不明白。
“不扛锅,不用等到郎佐敦头七,我就得死,扛下这口黑锅,至少我能活到郎佐敦
头七。”我说完,扭头跟云庭生和鱼王说:明天,去一趟郎佐敦家里。
“去做什么?”
“砸场子!”我说:把他的丧堂砸个稀巴烂。
“你是不是疯了?”郎佐敦和云庭生两人,一脸不可思议!
云庭生还说:我女儿被郎佐敦的外甥给害成那德性,我都生不出去砸郎佐敦丧堂的
念头,你比我疯多了!
我没理会,径自出了茶室,到门口,我还忍不住踹了那黑棺材一脚,骂道:南粤阴
人真丧,大过年的动这么晦气的玩意儿!
……
“什么,砸郎佐敦的丧堂?小祖啊,你这脑袋怎么长的?尽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别墅客厅里,兄弟们聚坐一堂,听了我的想法后,冯春生劈头盖脸的训斥我。
他说现在整个南粤的地下旁门、各大字头都传遍了,说我要么不回南粤,一回南粤
就动下大手笔,把郎佐敦一家人,满门灭尽。
各种小道消息,到处瞎传。
有说我离开南粤的这段时间,就是为了避嫌。
有的说我是打着幌子帮郎佐敦化解勾牒的时候,又找了许多小鬼仔,害了郎佐敦一家。
还有的说我这个人不简单,背后有实力,有撑腰的黑台子,所以才在南粤有恃无
恐,做什么事都过分。
南粤的阴行、武行、奇门三大势力,已经攒足了怒气,要把我斩死在南粤。
“你现在啊,出门一着不慎,说不定背后都有人捅你刀子呢!整个南粤的愤怒,被
养起来了。”
冯春生掰着手指,跟我数落,说:你看啊,走江湖的,一怕和人结怨,二怕歹人做
局,三怕拱火,不平息是非就罢了,还把火越拱越大,本来前两条你都沾边了,第
三条不沾的,结果你还要扛下杀郎佐敦的黑锅,还砸人家丧堂,这不就把第三条也
给违反了吗?
“恶虎害怕群狼呢,南粤阴人几万之数,有本事的大阴人,数不胜数,你李兴祖翅
膀硬了?怕人家弄不死你?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淹死你了。”
春叔话语带刺,我挺理解他,他关心才会这么焦急。
其余兄弟也劝,说让我去跟南粤的人解释清楚,总好过“火上浇油”。
风影也说:小祖,我知道你这是在气头上呢,说的都是气话,要换了我,我也得生
气,平白无故被人这么冤枉,谁受得了,但越是受不了,就越是要冷静,干出格的
事,过瘾是过瘾了,可就等于把自己的性命彻底交出去了。
“小祖哥,万事别冲动,我家在南粤,还有一场大孽缘没化解呢,我不也没着急
嘛。”墨小也帮忙劝。
我哈哈一乐,压了压手,示意大伙儿安静后,才悠悠的说:我很生气,但砸郎佐敦
的丧堂不是气话,南粤是个火海,神仙在这儿立棍都得脱三层皮,他们的手段的狠
辣,在我预料之中!至于要砸郎佐敦的丧堂呢,有我自己的道理!咱们现在如果不
出手,南粤的麻烦会一个接一个的上门,红花会馆的红花双棍们,不会埋伏着偷袭
我?他们会等七天之后再动手?过不了一两天就忍不住了!
“而且南粤的怒气养出来了,动手找我茬的肯定不少,咱不出手,往后的局面就
是――七天之内,得挨不少红花双棍的偷袭、埋伏,别说扛不下来,就算真扛下来
了,七天之后,南粤阴行,红花双棍齐出,咱惹得起吗?”我说。
阿宝说要不然把九眼血菩萨找过来,他是保天机的人,会保我的,谁来找我麻烦,
血菩萨就摸他一把,摸他个灰飞烟灭。
“血菩萨又不是我碎催,能天天保我吗?我们离开了泰国,他任务就结束了,再喊
他来,也难。”我说:所以咱得主动出手。
“主动出手也用不着砸人家丧堂啊,这放任何时候,结的都是死仇。”冯春生说。
风影补了一句:为了天大的梁子寻仇,都没砸人丧堂的干法!
“嘿,明天砸丧堂,我得给郎佐敦泼盆脏水,一来嘛,站住咱的公道,逼着南粤阴
人不敢就范,二来嘛,得施展施展咱在泰国东梵寺里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