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底除了鹅卵石、草鱼,哪儿有白万岁的影子。
“小湖之下,藏着一个大千世界,白万岁就关在那世界里头,恶鬼、凶煞看守,我
这么解释,你能明白不?”
“白万岁是青祖十分看重的棋子,抓过来,不好好让人看守,就锁在这么个世界里头?”
“不然呢?”张瑞松白了我一眼,说:难道青祖还信泰国的几大圣僧?都跟你说了圣
僧是草包,我都瞧不上的人,青祖瞧得上?走吧……跟我下水。
他话音一落,双手在胸前捏印,嘴里念念有词。
前面念些什么,我听不出来,只听张瑞松最后念了八个字“佛缘青湖。水门常开”
后,一跺脚,喊了一声:起!
瞬间,小湖平静的水面,恶波翻腾,湖中央处,起了一个漩涡。
漩涡几秒后,扩散得很大,有几条湖水凝成的水蛇,拉回游动。
“送我们入罪佛世。”张瑞松右手朝着水蛇一指。
水蛇开了灵智,飞快游动到了我们跟前,蛇尾缠住了我们的腰,把我们高高举起,
朝着漩涡游了过去。
我们离那漩涡越来越近,周遭的一切景物,凭空变得扭曲起来。
以至于到了漩涡里头的时候,四周景致已经扭曲成一道白光。
持续四五秒后,白光消失,我们出现在一阴森洞府之中。
脚下踩着的,是腥臭无比的泥地,头顶上垂着一片五颜六色的钟乳岩,前方是一道
石门。
上书六个大字:天下僧人皆有罪!
“推门,先进!”张瑞松双手叉腰,领导似的,冲我努了努嘴,说:小祖,你去推门!
“快去啊!”他见我不动,又催促我。
我缓缓走到了石门边,一杨手,正要推石门,忽然,两只人手,从泥泞地里钻了出
来,捏住了我的脚腕。
靠!
地下有东西。
我手指跳动,黑骨刀飞入手中,正要砍呢,地下又钻出一个人头,朝我嚷嚷:别砍
别砍,自己人!
石银!
”银叔,你怎么在这儿。”我问。
石银从地里爬了出来,扫了我们一眼后,说道:别提了,我大早上的,发现这地
下,别有洞天,就挖进来看看,结果……门也推不开,再按着挖进来的路逃走也跳不
了,每次到了盗洞口,这洞天里头,平白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我拉回去,给你
们打电话也打不通,我都怀疑人生了,总觉得自己得死在这洞天里头。
“呵呵!知道是洞天,还敢吓挖?不太聪明的亚子。”张瑞松嘲讽着石银。
一句话点燃了石银的憋屈,大声朝张瑞松喝骂:草你奶奶,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是张瑞松。”墨小帮忙介绍。
“张瑞松?就是我们要抓的那个张瑞松?还敢骂老子……老子要你好看!”石银脱掉了
身上的卸岭穿山甲,变得干净清爽了许多后,要扇张瑞松耳光。
张瑞松这人极其的疲,伸长了脖子,一幅要死不死的样子,说:来嘛,打我嘛!打
了之后,我就瞧瞧你们能不能凭自己本事出这个洞天?
阿宝拉住石银,说:老哥别动手,他带我们进来的……
石银听了,知道打不得,心里恼火,更憋屈了,对着墙壁很砸了几拳。
“真不聪明。”张瑞松自顾自的笑。
我回过头,凶了张瑞松一句:别扯淡了,张瑞松,银叔双手力气千斤,他推了一上
午石门都推不动,你让我推?!我能推得动?
“能!”张瑞松说:罪佛世,是青祖关押佛门高僧亡魂的地方,他以自身道行,在天
地之间拓出来的一个空间,这道门,只有佛缘深重者,才能推开,咱们这儿几个,
就你李兴祖佛缘深,你不推,没人推得开!
好!
我双手按住了石门。
门上八个字活过来了,霞光万丈,成了一个佛陀像。
佛陀的身边,还有一柄鬼头刀。
鬼头刀对着佛陀,一刀砍去,人头落地,佛陀又变作白骨骷髅。
“凡佛缘高深者,入洞天杀无赦!”
吱呀!
石门缓缓打开,卷起一地尘灰,弥漫入耳鼻,十分呛人。
好不容易等尘埃落定后,我扭头,朝着张瑞松喊:你个王八蛋,这地方不让佛缘高
深的人进去!
“那是自然,这洞天,本就是青祖关押高僧魂魄之处,说是炼狱也不为过,不欢迎
佛缘高深的人,那不是挺正常的吗?”张瑞松的鼻子歪扭,嘴斜着,一股子诡笑气象。
我气不打一处来,说:你耍我?
“我可不敢耍你!”张瑞松邪气更盛。
他此时,似乎撕开了“嘴炮小王者”的面纱,露出了他内心的某些气质,他驼着背、
弓着腰,绕着我走,边走边对石门指道:罪佛世,与其说是一个洞天,不如说是一
道诱饵,千百年来,华夏、扶桑,都有高僧来此,希望能破这洞天,救这一府的高
僧阴魂,哈哈哈……来一个死一个,没人能活着出去。
“得死多少人啊!!”张瑞松说:但是……白万岁偏偏就关在这个地方,而你又恰好能
推得开这石门,你说巧不巧――若是你能在这洞府里来去自如,那不就带走白万岁了吗?
“能杀天下高僧者,此处必然不少有道行的恶鬼、幽冥盘踞,你让小祖进这个地
方,就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