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有些揪心,问风影:那些高僧,都是小祖哥杀的?
“那……不好说。”风影说:只是惊鸿一瞥,看到一篇画面而已,但其中前因后果,并
不清楚。
“小祖哥,反正我信你,你绝对不是什么魔头。”阿宝虚弱,双手撑着地,挣扎着给
我打气。
“不管是不是,明天一早,先进东梵寺!”我坚定的说!
……
这次闯入东梵寺,显然没那么简单。
九眼血菩萨再次代言天机,说明天地将有大变。
第二天一早,我出了酒店买早餐去了,回来的时候,发现风影吸着铜烟壶,无精打
采的望着自己的断手。
阿宝也双眼通红,垂头丧气。
墨小凑我耳边,说:小祖哥,刚才风叔劝阿宝先回南粤,阿宝不乐意。
一听,我心说坏了。
阴人出阴事啊,一直都有一个规矩,如果阴人的道行,在出阴事的过程里,被废掉
了,就得被赶出队伍,回老家去!
阴事做完了,该那阴人得的报酬,一分都不会少。
这规矩,就是怕被废掉的阴人惨和在队伍里,成为累赘。
此时的阿宝,星辰之眼被血菩萨强行剥下来了,他一身的阴术,算是被废得差不多
了,按照规矩,要被赶出队伍。
但规矩是人定的啊,阿宝的性子本就孤僻,风影劝说他回南粤,很大程度上,会挫
败阿宝的自尊心。
“我不回南粤!”阿宝抬起头,倔强的跟风影说了一句。
听得我心里也着实难受。
风影喷吐着烟圈,无奈的说:“哎!我那只手要不要,都还好说,至少我还有一身
的玄门道术,可你星辰之眼一拿,道行彻底被废,咱不嫌弃你废了,但是……往下再
去东梵寺,危机许多,你没了道行,很容易就死在东梵寺里!
“我不怕死!我怕丢人。”阿宝的眼睛里,快喷出火来,说:我们几个人,一起来的
南粤,事一点没办,就我一个人偷偷摸摸回去了,南粤的兄弟怎么看我?川西的兄
弟怎么看我?我星辰之眼被挖了,但我还有感觉,我感觉很微妙,尤其是找人的时候……
“你怕丢人,就等我们见了祁山之后,跟着祁山在泰国,有龙裔的人保护你……你……”
风影循循善诱。
他也是一片好心,只是作风比较老派。
阿宝怒吼,揪住风影的衣领,吼道:我阿宝不走,不就是条命吗?我扔东梵寺里
头,但你们把我往外赶,算哪门子事?
两边吵得火:风叔,咱们几个人从南粤来,就得
几个人从泰国走,一个都不能少!
“他被废了阴术,当不了咱的招子了。”风影凶了我一眼。
“以前都是阿宝当我们的眼睛,这回……我们当阿宝的眼睛,别说阿宝被废了,哪怕
他死了,我也得背着他的尸体,进东梵寺!”我说:以往的阴行规矩,不近人情,
我不是他们,我是我……
“不怕阿宝拖……”
“风叔,别说了。”我背着手,说:你的手、阿宝的眼睛,我都会找回来的!我也一
定要把你们从东梵寺里带出去,带回南粤。
“既然你小子不怕,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风影喷了口烟雾,说道:那就走,出发
东梵寺!
……
有了风影赶阿宝的插曲。
阿宝心里怨恨还是有一些的,路上,也不怎么和风影说话。
墨小的心思细腻,经常调拨两人的话题,希望他们能冰释前嫌,但阿宝不怎么感冒。
我挺理解阿宝的。
一个目睹家人被邪教杀掉的人,这辈子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被人从情感上嫌弃、抛
弃,哪怕风影确实是好心。
上午九点半,我们四个人开车到了离东梵寺两三公里远的一处酒店里,见到了祁山。
“风哥,真是你啊,风哥?”祁山见了风影,垂下热泪,邀请我们去了酒店提供的一
处会议室。
风影见了祁山,那叫一个热情,压根不聊正事,和祁山一边喝茶,一边聊着二十年
前的回忆。
阿宝很是不爽,偷偷跟我说,风影压根就偏心,他对待石银、祁山的态度,跟咱
们,完全不一样。
“没把我们当自己人。”阿宝很是不爽此时活络着的风影,恨恨的说。
我拍着阿宝的肩膀,苦笑,说:阿宝,知道你心里敏感,但有些事,别误读,人
嘛,总有个亲疏远近,友谊情感都是花时间培养出来的,我和你认识的时间久,又
投缘,自然有血脉相连的感觉,但风叔嘛,跟咱们才处了几天?放下成见……我始终
相信老辈阴人的风骨。
阿宝转过脸,没说话,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风影那边聊了一个多小时的家常,还没有收声聊正事的想法,墨小着急了,在风
影身边咳了又咳,提醒风叔时间宝贵。
总算,风影回过神了,跟祁山说:老山,跟你聊得太忘情了,都把我们的正事给忘
了――白万岁,落在了东梵寺青祖的手上,东梵寺里有一青祖高僧。
“青祖?”
祁山摇头,说:没听说过啊。
“东梵寺几千个和尚,你没听过不也正常嘛?”风影说。
祁山举起茶杯,摇摇头,说:我和东梵寺关系不一般,这寺,是泰国王室每年都要
祭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