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四个人魂说一说当年的真相。
四人魂,操控着二傻子,说了起来。
一边说,那二傻子还一边流着血泪――血泪是其中一道人魂,摸起了地上的一块瓦
砾,在二傻子的眼皮上,切开了一条小口子。
我立马训斥:行了行了,知道你们几个什么情绪,别给我整那没用的,不折腾傻子
行不行?
四个人魂这才各自收了手,也不让傻子露出什么悲伤痛苦的情绪了,只是单纯的引
导傻子说话。
二傻子说了起来,他说:我们四个,十五年前都是瓶湖一中的学生嘛,那时候,学
校里,就数我们三个人篮球打得特别好,镇子里的大族长,找到了我们,说能替我
们报一个3v3的比赛,三个主力,一个替补,比赛是肯德基举办的,打得好,说不
定还能被国内大学的篮球专业看中,成为篮球特长生。
“我们几个平日里成绩差得要死,文化课方面,肯定是没戏了,想着去打打比赛,
拼一个未来,都非常兴奋。”
阿宝一旁冷声说道:鬼扯,打那种野鸡比赛,最多也就被一些国内的二本、三本大
学的看上!
“二本、三本就够了啊,我们瓶湖一中,每年上一本的才十几个学生,我们要是能
上二本,家里摆升学宴至少四十桌,得大办!”
呸!
话题都差点被阿宝贷带跑偏了。
我赶紧给拉回来了,问二傻子:后来呢?你们去比赛了吗?
“去比赛之前,大族长让我们四个人先去一趟养老院,做做义务工,攒个新闻底
子,等3v3的比赛打出了成绩,再连着义务工的事,一起见报,炒作炒作,在南粤
报纸上搞点动静出来。”二傻子说:可是……可是我们几个,一到养老院里,就被院
子里冲出来的十几个人,摁在地上制服,然后被绑在了立在院子里的三根立柱上。
四个人被制住没多久,养老院里来了数百个人,乌央乌央的,把他们围在了中间。
数百个人都是瓶湖镇子上的人,有的还是四人的亲戚,都站在人群里,脸色木然。
十五年前,这四个人都不过是高中生,十五六岁的小青年,没见过什么世面,忽然
被绑起来,被一大群人围观,真的,整个人都吓尿了,尤其是刚才把阿宝在篮球场
上吊锤的那个人魂,都吓出生理反应了,整个人脸色苍白,看什么都觉得天旋地
转,浑身颤抖得厉害。
四人却不知道,这才是炼狱的开始。
过了一两个小时后,养老院的人群中央,走出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他对着
四个人魂,念了一段谁也听不懂的词后,人群里,跑出来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从
口袋里摸出了一把起子,眼神阴狠,对着四个人的眼睛,就是一顿戳!
四人顿时双目被戳瞎。
其中一个人魂,回忆起当年的情景时候,一阵后怕的说:当时他戳我眼睛的时候,
刚开始我没觉得疼,就觉得脑子都麻了,耳朵里听到鱼泡被挤破的声音,再然后就
疼了,那种疼都形容不出来,就控制不住的嚎,嚎着嚎着就晕过去了,但没一会
儿,人又醒过来了,疼醒的,耳朵又被人戳穿了,冰冷的锥子进了耳朵,疼倒是其
次,但特别恶心,恶心得想把肝给吐出来……
眼睛、耳朵、鼻子、嘴巴――一件件脸上的家伙事,被那帮子人摧毁了。
最后,四个人的脑门上,各被打了一根钉子,人死了。
二傻子开口总结:我们当年,就是被养老院里的人,组织起了瓶湖镇的镇民,把我
们给活活办死的。
我问:我要没猜错,打入你们天灵盖的钉子,应该是用来封魂的,镇住你的神魂,
不让魂魄离开你们的尸体――可你们的魂,是怎么跑出来的呢?
“还不是因为这个二傻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二傻子是我们的恩人,他就是闲得
无聊,去了山里玩嘛。”
二傻子在山里玩的时候,刚好山体滑坡不久,把四人魂的尸体给露出了一截出来。
傻子对那人头上的钉子好奇,就把四个人头骨上的钉子拔了。
镇魂钉一除,四人魂就寄居到了二傻子的身体里。
傻子啊,是三魂六魄里,少了一道离魂,最适合厉鬼夺舍。
四人魂就这样,占据了傻子的身体,他们四个人,生前就喜欢打球,成了阴魂后,
每晚都驱使二傻子来瓶湖中学打球。
我听到这儿,对四人魂的心情,就只剩下悲悯。
如果这四个人没有十五年前的那场飞来横祸,估计现在也长大了,结婚生子了,每
天老婆孩子热炕头,有空了,约着一起打球、开黑――可惜!实在是可惜!
我问:对了,那养老院干嘛要害你们四个?
“谁知道啊!”二傻子开口了,说道:我们四个,照理说是人畜无害,最喜欢的事就
是打打球,顶天在球场上,因为对方动作大了,打一架,这都很正常的。
我尼玛!
是打球还是打人的?这还正常?
阿宝说球场上打人确实挺正常,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球场上对抗又激烈,打个架
算个啥事。
我又问:那瓶湖养老院呢?
“哦!我们死了之后,那瓶湖养老院也消失了,不见了,而且最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