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粤鱼王的话语里,还带着些希冀,说:小祖,没别的办法了?
还能有啥办法?
郎佐敦这王八蛋,平日里就积攒手段,到了关键时刻,引爆了出来,冲着杀人来的。
能做到自爆,已经是极其不容易了,要想即不得罪郎佐敦、又要把场面给化解掉,
何其难?
“再想想办法!”南粤鱼王冲我耳语,说:我和你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真和红
花会馆大动干戈,不管赢不赢得了,咱不得大伤元气吗?
商人就是商人,以和为贵!
但琢磨琢磨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我们的野心是称霸南粤,可也得讲时机,目前的
情况来说,得罪红花会馆,敲他们一下子不过分,但逼着红花会馆跟咱火拼,相当
不明智。
鱼王又补了一句,说:你李兴祖绝对有能力把这场灾祸,完美化解掉!
呵,等于你一句话,把锅全甩我头上来了?你安心当个甩手掌柜?
心里暗暗抱怨了一阵,我还是得老老实实想办法,什么叫价值,价值就是谁都办不
到的事咱能办到。
价值不体现,凭什么能拉到南粤鱼王这么大的金主,作我强硬的后盾?
“得平滑的把灾祸化了?”我一边琢磨,一边观瞧着郎佐敦。
老头现在精神非常亢奋,不过,他的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心里稍微有些虚!
场面都被他控制了,他凭什么虚?
啪!
我双掌一击,有些明白了,郎佐敦也怕我。
一个小时前,我才做阴阳绣,在毫无胜算的情况下,七个字废了黎天耀一身道行,
郎佐敦怕我再出奇招。
他也是正常人,不是疯子,是人就晓得害怕,南粤鱼王不愿意发动自爆,逼着红花
会馆和我们血拼,郎佐敦也不愿意啊。
两边都不想步入进退维谷的状态,就都得妥协,场面还有得谈。
我心里做下计较的时候,郎佐敦蹒跚走到我面前,和我小声的说道:李兴祖,你是
个大才,今儿个我把你逼这份上,是江湖形势所迫,如果你愿意加入红花会馆,和
我签一份血契,我可以主动收了这场局,不要你的性命。
老匹夫,想要我签卖.身契,我签个毛。
既然他主动过来了,那我得出击了,笑着说:郎先生,我俩之间有些误会,不然,
去茶室里坐一坐,商讨一阵?
“正合我意,请。”郎佐敦以为我要签卖.身契,指了指二楼茶室。
我们一老一小,鬼使神差的上了二楼茶室,搞得茶楼里的南粤阴人有些懵。
茶室内,两盏热茶。
我和郎佐敦,各坐一头。
郎佐敦松了唐装领口处的盘扣,端起茶,喝了一口,说:李兴祖,你乐意加入红花
会馆?
“我又不是红花双棍,加什么红花会馆!”
“南粤阴行,红花双棍多不胜数,但李兴祖只有一个!老实讲,换做任何一个人,
在今天这场面上,做不到你这般精彩!老郎我敬你这份才华,若是你的才华能嵌进
红花会馆里,嘿,往后……”
“别想入非非了,郎先生,我实话告诉你,今儿个这一场,我没输。”我双手抱胸,
拿话刺激郎佐敦,说:你刚才的手段,被我瞧破了,云梦瑶之所以被你控制了,无
非是因为张栗调教了她,既然看得穿,你的手段不难破!如果郎先生调查过我的家
事,那你一定知道,我母亲除了闽南蛊母的身份之外,她还是全国最好的心理学
家!我从小耳濡目染,要破调教洗脑的办法,多的是!
嘶!
郎佐敦狠吸了一口气。
他是个老江湖,喜怒不形于色,但总归是人,某些细微的表情,逃不过我的眼睛。
“真是难缠的对手!你既然能破,为什么约我喝茶?”郎佐敦问。
我说约你喝茶,是不愿意把我和红花会馆之间的关系,搞得太僵硬,如果张栗调教
云梦瑶的事情爆出来,所有的南粤阴人就都清楚――红花会馆暗中操控南粤阴行各大
金主的家人。
“话别乱说,张栗和云梦瑶的肮脏关系,只是一个意外,红花会馆没那么大胆子敢
去控制南粤各大金主。”
呵呵!
你就当我信了呗。
我把面前的茶,一饮而尽后,起身说道:真相不重要,大家相信什么才重要,一旦
我破了云梦瑶的谎言,红花会馆在南粤的处境,啧啧,我都提你担忧!
抓住了主动权,我气势全出来了,伸出右手,说:郎先生,握个手,咱交个朋友,
你把云梦瑶的事主动化解掉,我把嘴巴夹住了,不会在茶馆里胡说张栗和云小姐之
间的八卦,也自然伤害不到你郎先生。
郎佐敦想了约莫半分钟,才“蹭”的一下站起来,握住了我的手。
他手心上全是冷汗,显然被我吓得不轻,这顿吓也活该,谁让这货刚才把我憋一肚
子气的!
我心说:这回是吓唬你一阵,再过些天……呵呵!
“青年才俊。”郎佐敦说道:厉害!
……
我和郎佐敦前后脚出了茶室,走到了一楼后,郎佐敦先喊人把云梦瑶带下去了,望
着云庭生,说:云老板,今天是场误会,我听了你家千金云梦瑶的话后,也是本着
仗义出头的念想,带着人来主持公道,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