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我和春叔的命搁这儿,你们有种拿啊!干你们老母。”我怒目圆睁。
这一刻,我把好几条人命都摆在赌桌上,甚至包括我和春叔自己,我赌振东没胆
子捡!
这就是我的第二记后手。
来南粤之前,我让田恬一个人去查朝义兴坐馆、副馆长的软肋,一旦找到了,立刻
控制住。
田恬的身法,来去如风,最适合出这个任务。
她也真的给力,查出了振东和振兴都各自有一个儿子,这俩人都不成器,一个
好赌、一个好毒,都被田恬给逮住了。
同时,这次十三太保之首――朝义兴双花红棍利辛,他有一个包.养的女大学生。
利辛这一大把年纪了,对这个女大学生也十分忠爱,她也被田恬控制起来了。
这都是我捏在手里,跟朝义兴谈判的筹码。
祸不及家人,这是江湖规矩――但是,朝义兴先不讲江湖规矩,要不分青红皂白把我
摁死在祠堂里,我也跟他讲不了什么江湖道义。
赌命嘛!
谁怕?
我的嚣张,落在了振东的眼里,他反而把气头给压住了,不怒反笑,说:哈哈
哈,李兴祖,你以为我信你?你根本没时间去捉我崽和阿兴的崽啊,你不过是在诈
我,以为我会怕?
“不信啊?嘿?那你有种放了我春叔,让春叔把我手机拿出来,播几个视频给大家
看下啊――不光是你和振兴的崽,还有其他很重要的人命,也在我手里捏着呢。”
我冲着振东努了努嘴。
振东这会儿是真信了。
他越信,我就越嚣张,干脆连断了手的振兴也给放了,就一个人坐在了院子里的
太师椅上,很光棍的摊开手,朝着振东笑:我李兴祖坐在这里咯,想办我的,都
来嘛,今天,你们不是跟我耍无赖嘛?我让你们晓得什么才叫无赖,来嘛,动我李
兴祖嘛。
没人敢动。
“既然没人动,那我就动手了。”我收了黑骨刀,先走到了刚才最凶猛的利辛面前,
戳着利辛的鼻尖,骂道:新加坡第一降头师是吧?以前投奔我父亲的阴行,被我父
亲赶走了的是吧?年纪一大把,还包.养女大学生是吧?好变态哟!
我一耳光扇在了利辛脸上。
啪!
这一巴掌,伤害不了利辛分好,但却把他的自尊心扔在脚底下踩。
“干!”利辛扬起手,把三个人皮娃娃催得咕咕作响,但到底不敢伤我分毫。
“呵呵!我李兴祖敢来闯你们朝义兴的祠堂,我就有把握吃定你们!”我冷笑了一阵
后,背着手,像逛超市似的,在朝义兴众人之间,不紧不慢的走着。
我这时候,表现得越是轻松,越是能把朝义兴阴人的心气搁在脚下狂踩。
双方对峙之时,气势此消彼长。
我这边士气越来越凶,他们就越来越弱,坐馆振东已经很压不住场面了,想说硬
话,硬不起来,想下毒手,又投鼠忌器,他已经只剩下一条路了――主动跟我谈和。
可这会儿,他心气还维持得凑合,暂时不会跟我谈和的。
我要用更加嚣张,更加疯狂的行为,逼着振东做决定――先不说白纸扇给督造巷阴
人下水牒的事,至少得把石银老叔从朝义兴的手下,救出来。
“挨个挨个的抽十三太保的脸。”我心里做下了决定。
这是一种玩火,要么我把振东逼出决定来,我再找机会全身而退,要么就逼出了
十三太保心里的狂气,对面也直接上赌桌,跟我赌命。
双刃剑!
至于是那种结果?我不知道,得赌!
我走到了一个手里捏着一柄刻满了道符的铁镖的人面前,,他叫李义,我从小姨奶
奶给我的资料上,见过这个人,他是个“鱼歌子”,从小在海边长大的阴人,学的阴
术叫“海符”。
以前南粤海边,有个道门,叫牧海道,极其擅长利用海中生灵,来炼制法器,海符
就是利用鲨鱼翅、墨鱼汁、葬海尸炼制出来的符。
一旦捏碎,变会隐遁在迷雾中,然后靠着铁镖反打,极其犀利。
“你叫李义?”我一把扯掉了他胸口的良多红花,扔在了地上,盯着他,说:学什么
不好,学人当双花红棍?
李义知道我要挑衅他了,捏紧了拳头,对振东说:坐馆,只要你发话,我立马把
李兴祖斩成八段。
振东脸色阴沉,依然没有说话。
但就在我要狠狠挑衅李义的时候,院子里,响起了冲天的口号。
“朝义兴弟子,恭迎云老爷。”
一直都在祠堂外面等着的朝义兴幕后金主终于进来了。
我看了过去,瞧见了云庭生,听墨,这人今年快六十了,可他精神饱满、皮
肤紧致,头发也油光黑亮,一根白发都看不见,估计没少利用阴术,来保养自己的
身体。
阴人里头,有不少养生的术,邪门的、正道的都有。
云庭生走起路来,十分有气势,胸膛永远挺得高高的,在朝义兴弟子的拥趸下,缓
缓的走进了第三进的院子里,走到了我面前。
“李兴祖?墨小跟我提起过你。”云庭生说。
我点头,说:云老板,久仰久仰,听说你是朝义兴的金主,大老板嘛。
“整个朝字头的阴人,都靠着我云庭生吃饭,今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