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人苦苦摆脱着石银、石窑的压制。
但这俩兄弟的血液,打在了他们的身上,呈现出了一篇篇妖红的符,在这些符
的缠裹之下,三个天青人都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了,最后,他们三人,单膝跪地,对
着石家两兄弟,跪拜了起来。
这就是克制――阴行行当里所谓的克制,本事再高的小鬼,也不敢在佛堂前放肆,再
凶狠的天青人,也逃不过石家两兄弟的手段。
我都快有些心疼天青人了。
他们个个都是半身之境,结果上次在自助餐厅打个照面,铜钱天青人给泡泡下跪了。
这会儿,三个联手,又被逼着给石家兄弟下跪,怎么一个惨字了得。
人生中最悲惨的,不是在无能的时候被人欺负,而是自己能力分明强到爆表,还被
人欺负!
石银指着甬道两边,呵斥道:你们三个……给我过来,跪好!动都别动,动一下,老
子削你们啊。
天青人被训得像孙子似的,带着屈辱和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三人分两边,跪好,
他们估计是东皇太一教派来对付我们的,反而还“夹道相迎”我们来了,这事本身有
点喜感啊。
我们一行人,朝着青铜棺材那边走着,准备推倒青铜棺材,继续前行的。
就在我们离那三枚棺材只有四五米距离的时候,忽然……棺材后头,传出了一阵箫声。
箫声如泣如诉,如怨如慕,苍凉、悲怆。
三个天青人听到了箫声,面目再次狰狞了起来,他们一声怒吼之下,身上的鲜血符
,被震掉了一半,他们也从刚才的单膝跪地,竟然再次站起来了。
“大事不妙,天青人要挣脱符。”石窑喊了一声后,再次握拳,挤出了鲜血,去镇
压天青人。
石银也打出了鲜血,但这次,两兄弟打出来的鲜血,在天青人身上形成的符,刚
刚贴上去,就被震掉了。
“箫音,那阵奇怪的箫音,它能帮天青人,挣脱我们俩兄弟的压制!得有人去灭了
那箫音。”石银喊了一声。
我听到了这声,立马跑到了那青铜棺材前,一脚想蹬开棺材,孰料,这棺材,竟然
是钉在地上的,一脚上去,纹丝不动。
田恬跟我喊:小祖哥,从棺材上头翻过去!
她一脚踩在了墙壁上,从棺材和顶上中间三、四十公分的缝隙里,钻了过去。
我动作也不慢,紧紧跟上,穿透了间隙,翻到了棺材背后。
我和田恬才落地,就瞧见,前方十米处,坐了一个人。
这人,身材高大,盘腿而坐,正吹着一根白玉骨箫,穿着一身黑色长袍,乱发披
肩,脸上带着一顶白玉的面具,整张脸都被遮住,甚至连眼睛都遮住了,甚至都不
知道他吹骨箫的气从哪儿出来的。
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他给我的感觉,总觉得潇洒、孤傲。
他两只小臂露在空气中,手臂上,纹了许许多多的“水文”,平添了几分神秘气息。
“姑奶奶打断你的箫。”田恬二话不说,冲向了黑袍人。
黑袍人缓缓站起,足尖轻飘飘一点,人不紧不慢的腾空,躲过了田恬一击。
这人的身法,非常的怪,寻常身法,古代叫“轻功”,轻功嘛,重在轻、快、灵,田
恬就是身法轻功中的极品,极快、极轻、极灵。
黑袍人的身法则完全相反,他动作不快,每一脚的踩踏,显得极其的重,甚至身形
也不灵活的样子,比如说刚才他盘腿吹着箫,在躲田恬出手的那一下,除了站起、
足尖点地之外,他又很快恢复了盘腿吹.箫的架势。
可这不快、不轻、不灵之中,反而显得比田恬的身法,高明太多、潇洒太多――大巧
不工、大盈若冲!
“让你跑!”田恬再次抢攻那黑袍人。
黑袍人依然足尖点地,再次轻松遁走,田恬的身法,和他一比,相形见绌。
田恬这身法,都追不到黑袍人,我如果只动用身法,估计也很难降到他――他这一手
身法,有点人在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意思。
石银那边在疯狂的喊:小祖,到底搞定了那个吹.箫的崽子没有,实在扛不住了!
我别无他法,只能使用黑骨刀的空间瞬移之法。
“挥刀如风,形影无踪。”我心头默念了这八个字后,下一瞬间,我出现在了那黑袍
人的身边,我一刀砍了过去。
黑袍人反应很快,竟然左手一巴掌在我胸口轻拍,把自己推后了半米,我这一刀落
下,短了一些,倒是没有砍到他的人,只砍到了他的面具的嘴唇处。
啪嗒!
他的玉质面具被我砍掉了一点点,露出了嘴角的一颗沙痣,和我嘴角的沙痣,一模
一样。
就这一瞬间,我愣神了。
我下意识的想起了在红玉茶馆时候,我第一次见石窑的时候。
当时石窑说过了一句话,他说“小祖,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尤其是嘴角沙痣的位
置,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站在我面前的这个黑袍人,是我亲生父亲李善水?
我一恍惚,喊了一句:爸?
“爸你妹啊,搞定了没有?老子这边真撑不住了。”石银在棺材的正面,看不见我们
这边发生了什么,听到我在喊爸,还以为我在玩什么把戏呢。
我没有理会石银,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