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司徒艺琳,丑陋指的是什么?
她没说。
很快,我们的车子,回了庄园,我中午也没来得及吃饭,去我自己的车上,拿了纹
针、染料后,和司徒艺琳回了我的房间,给她的小臂,做着刺青。
做刺青的时候,每个人的状态都不太一样。
有的人,不能吃痛,纹一巴掌大的纹身,能痛晕好几次。
有的人,很能吃痛,纹个满背,一声不吭,甚至还能安详的玩手机,仿佛这枚刺青
不是纹在他身上似的。
司徒艺琳作为酷酷的天通侍,我本以为她是后者,却没想到,她是前者。
人特别吃痛,又不需要忍的时候,可能什么生理反应都出来了,比如说头晕目眩,
比如说低沉的吼叫,再比如说梦话一般的呢喃,以及用家乡话,疯狂的骂人……有点
像男女欢快到顶点时候的状态。
她做个刺青,真是洋相百出,最后纹好了刺青,检查一下很满意后,眼神老躲着
我,不敢和我继续说话,灰溜溜的离开了我的房间。
“呵,天通侍是外表酷,内心很小女人嘛,怪不得当时会因为一段错过的感情,十
几年没有笑过。”我心里感叹,开始收拾起了纹针、染料。
才收拾干净,打算出去找点吃的,结果母亲和冯春生进了我的房间。
“妈,春叔,我出去弄点吃的,肚子有点饿。”我拨开两人,准备出门的时候。
母亲却把我给拉了回来,关上门,有些着急的说:小祖,先别出去,跟你说点事。
“什么事啊?这么隆重。”我说。
母亲斜坐在床上,叹气,说道:哎呀,小祖,从小吧,当妈对你照顾太少了,有些
地方,没顾及到你。
“这都过去的事了,现在提这个干什么?”我有点不理解。
冯春生也劝我母亲,说:蛊母啊,这种事,你不太好跟小祖开口的,我来说吧。
“恩!”母亲点头。
冯春生则说:小祖,说实在的,你吧,到岁数了,有些事,该做,没人拦着你!但
也分场合、地点、人!对主要是分人!
“什么事啊?”我真是被说得发毛。
春叔说:就你和天通侍……刚才在屋子里,是不是……我和你妈都听到了,你妈本来想
来拦住你的,还是我劝她不要着急的,说不定你们俩在屋子里光着身子呢,我们撞
进来了,对谁都尴尬!
“就是,小祖,天通侍是漂亮,可你别忘了,她年纪都能当你阿姨了!”
“爱情和年纪无关,是阿姨也没什么,但是……人家天通侍和密十三好,十三小爷是
你长辈,你要和天通侍好上了,往后怎么见十三小爷,你说是不?”
卧槽!
我心里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搞了半天,他们原来以为我和天通侍在房间里那啥呢!
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我站起身,跟春叔、母亲说道:你们搞错了,我是给司徒小姐做刺青呢。
“你瞅瞅,还司徒小姐……关系都亲密到这份上了?你可得悬崖勒马啊。”春叔数落我。
母亲说:小祖,照理说,你到年纪了,当妈的是得帮你找个女朋友了,可你也不能
乱找啊,要注意影响……
“我不是……”
“不是什么……刚才你房间里,那声音,那呢喃,还嗷嗷的喊,真当我和你春叔耳朵
聋啊!”母亲说道。
我是真没招了,只能把收好的纹针、用过的染料,还有垃圾篓里,擦拭过染料的卫
生纸,翻出来给母亲和冯春生瞧,说:你们自己看看吧――这老一辈人的想象力,比
我这年轻人还好使呢!
春叔和母亲仔细一看,立马知道我刚才说的话不假,顿时两个人脸上一红,落荒而逃。
“哎呀,我们俩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有点为老不尊了。”
“蛊母,我怎么说的,小祖是个好孩子,做事情有分寸的,你啊……还是得信任他。”
春叔的脸皮,是真的有点厚,毕竟混江湖的老油条。
不过,他才说完这句,又回过头,趴门柱上,小声的问我:也不对啊,你会不会比
较……比较……比较快,完事之后再做的刺青!
我抓起桌上的一木头摆件,朝着冯春生方向扔过去:赶紧走!
哐当一下,木头摆件砸在了门柱上,冯春生已经不见了踪影!
“哎哟,真是被误会惨了。”我被气得够呛。
关键是,有了冯春生和母亲的“误会”,我的脑子里,老是钻进来一幅网上爆红的对
话――“小伙子,你陪一晚阿姨,阿姨给你买aj!”“阿姨,不用了。”“怎么?你们年
轻人不都喜欢aj吗?”
这段对话,一直到我吃完饭,下午睡了老大一觉后,才勉强不出现了。
晚上七点,泡泡和古商童子进来把我喊醒,说喊我去吃饭。
“哦,哦!”我穿好衣服起身,门口长廊上,冯春生、母亲等着我在。
这俩长辈,脸皮上真是没话说,下午误会了我一阵,这会儿跟没事人似的,脸上还
很严肃呢。
老许说:人都齐了吧?
“武七先生没来。”
“武七先生在窃取大妖之间的联系,说晚饭不吃了。”母亲说:只有我们几个人去。
“那好呗。”
我们一行人,被老许带着,去了庄园里一巨大的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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