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气氛再次剑拔弩张。
我再次观察了一阵,前头一辆面包车、一辆大货车,后头一辆面包车。
三台车,把我紧紧的夹在中间。
“小爸爸,是不是遇上坏人啦?”泡泡问我。
我扭过头,故作轻松,说:哪有坏人,就是这一带,车比较多。
“哦!”
泡泡缩了缩脖子,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
我则继续寻找超车机会――这伙人不知道来头,如果继续跟着走,还不知道要出什么
事呢。
就在这时候,我身后的面包车,忽然超到了我的旁边,和我并线开,他打开了车
窗,跟我喊道:哥们,认识冯春生吗?
我也按开了车窗,说:认识!
“那就对了,我们车队,是护送你去拉萨的。”面包车说完,回了自己位置。
哦?
这伙人,是来保护我的?
我拿出手机,给冯春生去了一个电话。
“喂!”冯春生接电话后,先着急询问:小祖,这次你让哪些兄弟,来拉萨的啊?
我说:谁都没来,我一个人来了?
“你一个人来了?”冯春生在电话里,语气十分惊讶,问我:你是不是在找死?你明
知道你一出川西,寿命会快速衰减的!
我把星官的事,说给冯春生听。
他这才知道,为什么我这次能出川西了。
“哎哟,小祖,你真是出其不意。”冯春生说:那你直接来扎什伦布寺吧。
我问冯春生:春叔,路我知道怎么走,可这会儿,我被一群人跟上了,两个面包
车,一辆大货车,带头的,是一个手臂纹了不动明王的女人,他们说认识你?
“哎哟,认识认识!”
冯春生说道:这个女人不一般,她是日客则“天通海”的天通侍,本事大着呢,我和
你母亲、武七先生,坐航班飞到了拉萨后,就感觉被大妖盯上了,没过多久,就遇
上了天通侍,她说她是来赶妖的,结果赶上了我们几个人,询问了一下我们的来历
之后,她说她曾经和我们有渊源,愿意保护我们,入扎什伦布寺!
“昨天,你出发之前,不是发了一条短信嘛!”冯春生又问我。
我点头,说是的。
我昨天在加油站加油的时候,给春叔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我安排的人已经开车
出发了,车牌是xxxxx!
但我并没有说是我护送泡泡、古商童子来拉萨的。
冯春生点头,说道:天通侍估算了你们的时间后,她带着天通海的人,在高速转
318国道的无人区位置,等着你在呢!
哦!
原来是这样。
我这下,彻底搞清楚了周围车队的来头了,挂了冯春生的电话后,我左手伸出了车
窗,比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势,感谢他们的护航。
大货车上的天通侍,没什么反应,她虽然左手也伸出了车窗,但依旧在弹烟灰。
两俩面包车的窗户里,伸出了两只右手,都给我做了一个“rock”的姿势!
呵。
这伙哥们挺潮啊,后头的面包车,再次和我并线,车窗里,一个浑身精瘦、皮肤黝
黑,头上包着一条红色头巾的男人,还冲我喊:哎!哥们,你往后靠靠,我上.你
的车!
“要我停车吗?”我问。
“不用,你身子往后靠靠就行了。”
“哎!”
我努力把身子靠在座椅的靠垫上,红头巾,呲溜一下从车里钻了出来后,落在了地
上,踩了几脚地面,卸掉了强大的惯性后,如燕子抄水,轻飘飘的钻进了我的车
窗,落在了我的副驾驶位置上。
“哎呀!我这次就不该跟阿库一起出来,他那个崽子,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我这人
又爱聊天,可把我憋死了。”红头巾伸出了右手,自我介绍,说:我叫央金挞克,
大家都叫我飞红巾……飞红巾你知道吧?武侠里的一个人物。
“好像还是个女的。”我说。
“没错!”飞红巾跟我握完手后,还说:老弟,你叫什么?
“我叫李兴祖!”我说。
“你就是李兴祖啊?你不是不能出川西吗?”飞红巾狐疑的望着我。
我笑笑,说以前不能出,但这次能出了。
飞红巾听了,十分兴奋,伸出了脖子,嗷嗷叫嚷:哎!我这里面坐着的这个……是李
兴祖,他是李兴祖!
外头的车队,立马所有人都把脑袋,探出了车窗外,吹着响亮的口哨,包括那个高
冷的、抽着烟的女天通侍。
我这也是头一次看到天通侍的模样,她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年纪,头发打着卷,梳
成辫子,眼神十分空明,笑起来,就和318国道的天空一样,洗练干净下,还藏着
一份酷劲,这儿天空的酷劲是热辣的阳光,她的酷劲,是藏在心里的本事。
我从不少大阴人的眼睛里,都看到了这股劲,有些人是装的,有些人是天生的,天
通侍是后者。
“吁,吁,吁。”
饱含“欢迎”和“热情”的口哨声,持续了几分钟后,车队的所有人,才都把脑袋全部
收回到了车内。
我问身边的飞红巾,说:你们这儿,欢迎人的礼仪,为什么是吹口哨?
“哈哈!”飞红巾说:我们天通海,以前是藏区最大的马场,我们所有人都爱马,骑
在马上驰骋,遇见熟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