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缓缓摇头,小声说:邱施主,且慢……
“怎么?”
“我和你一起去。”铃铛慢慢站了起来。
我也跟着他们俩出门,神丑、画心道人、阿宝也都跟上了。
神丑和邱继兵都是川西八天王的人,以前和星官是兄弟,如今星官被降服,他们跟
上,没问题。
画心道人和阿宝呢,是川西十四盗的人,他们和唐潇是兄弟,唐潇被星官害了,他
们要去找星官报仇。
我们一行人,开车上路了,走了几百米,我才想起来询问铃铛:灵童,我们就看见
星官在一酒店里,被你那“莲花铃铛”制服了,可到底是哪个酒店,我还不知道呢。
铃铛小声说:哦,酒店名字叫飞利国际酒店。
我点点头,在红绿灯前,左转,进了一条小路,朝着飞利酒店紧赶慢赶。
路上,神丑和画心道人还在不停的安慰邱继兵,让他不要那么大的火气,生怕老邱
一见到星官,得来点残忍的“扑杀行动”。
老丑和画心道人,到底是心软,他们觉得对待星官,要采取《动物保护条例》里的原
则――杀可以,但不能虐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就完事了,别整得血呼啦差的。
铃铛还不停的给邱继兵念密宗心经。
要说铃铛真的是,跟个邻家大姐姐一样,反正在我们这儿,没看到什么转世灵童的
架子,相反,她挺愿意帮我们的。
半个小时后,我们到了大酒店,我找前台要房卡,去星官的房间。
前台的小姐姐理直气壮的说:不行,我们是国际大酒店,不能泄露客人的半点隐私。
“我是局子里的人。”我亮出了小姨奶奶给我的证件。
小姐姐看了一眼证件后,依然理直气壮:我们是国际大酒店,一定会配合好警方的
任何工作,这是房卡!
噗!
这小姐姐,有点意思。
我接了房卡,刷了电梯后,带着众人,去了星官的房间。
房间里,星官依然束缚在一个金球之内。
“老星,这回可逮着你了。”
“李兴祖……你可真是个杂种。”星官听到了我的声音,拳头、脚,拼命的我金球上
擂,锤得乒乓响,边锤还边骂,说我是个小人,在交易里搞鬼。
说我做交易不实诚,玩手段,一点都没有江湖人的风骨。
我冷笑着抚摸金球,说:老星啊,我李兴祖这人,讲究,人家对我仗义,我就对他
仗义,人家对我玩阴的,我就跟他玩阴的,这回,你插翅难逃了。
“你真是个杂种。”
星官又开始狂飙脏话。
铃铛打了一个弹指,金球消散,化作了一道金绳索,捆住了星官的腿、手。
邱继兵二话不说,冲了过去,揪住了星官的头发,把他反拧着,左手捏了一把牛角
尖刀,抵住了对方的脖颈,发话要把星官的皮给剥下来。
神丑和画心道人慌忙劝,说开头不是讲好的吗?可以杀,不能虐杀,一刀子就毙命
了,整这么花里胡哨的干什么?
神丑对星官,还是讲感情的,毕竟以前真的是兄弟。
铃铛一旁却说:动刀动枪,那是待会的事,我说句公道话,这星官啊,是被恶鬼蒙
了心,他本性没这么坏,是着了鬼相了。
“恩?被恶鬼蒙了心?”我问铃铛:不至于吧,我双眼擅识人魂,如果他被恶鬼控制
住了,我看得见才是啊。
铃铛摇头,说道:他的恶鬼啊,是某个高人,在他的脑子里,灌输的一个念头,你
们听。
她摸出作法用的“莲花铜铃”,放在了星官的耳边,颀长漂亮的右手中指,在铃上,
打了一个弹指。
登时,铜铃嗡嗡嗡作响,但这个铃是个密宗用的牛铃,个头比较大,铃壁震动,却
没影响到铃芯,没有叮叮当当的响声。
“钻在星官脑子里的念头,可以出来了。”
铃铛念叨了这句话后,那铃芯,像是蛇的长舌似的,忽然伸长,一下子,扎进了星
官耳朵后头的肉窝里,再探出来时候,铃芯上,黏着一根黑色的针。
那星官被扎的伤口处,还留下了一滴乌黑的血液。
血液落在了铜铃上,铜铃声音大作。
叮当、叮叮当当!
铜铃先比较乱,听得人心里烦躁,但后来,这铃音竟然像人声,在念叨这几句话。
这段声音,听清楚不算难,它说的是:星官,你的父母、妻妹,全都死在阴人手
里,天下阴人就是你的敌人!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讲良心、讲规则的,都是蠢货!”
“杀!杀掉所有的阴人,杀了他们。”
这三句话,在不停的重复。
铃铛收起了铜铃,和善的笑着,跟我们说:控制星官为非作歹的恶鬼,就是这三句话!
邱继兵一旁询问:这三句话,怎么来的?
“我不知道。”铃铛指着星官说:你们得问他!
这时候的星官,状态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刚才的他,嚣张、狰狞、凶残、狡猾。
现在呢?他就跪在地上,不停的哭,哭得十分大声,撕心裂肺中,还能听出一份真
诚,此时,他的手脚,也被铃铛解绑,他的行动自由恢复了。
“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
星官疯狂的锤着地板,说:我这些年,都被金光佛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