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生立刻点头,说了起来。
他说他小时候,就被送到了阴行,跟着一个会拘魂的阴人,学了本事。
从学艺开始,一直到他出道,正式成为阴行的一员,他都相安无事,知道二十岁那
一天,他连续一个月,都做了噩梦。
一会儿,梦到好几千个奇人,在夹金山里,被阴人杀掉,一会儿,又梦见阴人,把
自己的家人,一个个的都杀掉。
莫老生的仇恨感,因为这些怪梦,不停的增强,强到都想着去杀人了,直到某天,
他做梦的时候,梦里出现了一道极其诡异的声音。
那声音说:“你仇恨够了,往后,你潜伏在川西,随时等待东皇太一教的召唤!”
莫老生说到这儿,说:反正那个梦里的人,似乎真的可以控制我,只是,他都好多
年没出现了……所以,我都快忘记我是东皇太一教的人。
“后来呢?后来你太一教没召唤你?”林若语问。
莫老生一幅无奈的表情,自嘲一般的说:可能东皇太一教的人,觉得我太废物了
吧,找我去也没任何作用,我就是一个寻常阴人,真的。
“不是你废物,是东皇太一教,还没到用你的时候。”沙忠晖在一旁,十分冷静的说。
我又问莫老生:那你说的兽化人、鬼化人,是什么意思?
“这个……这个我是真的不能说。”
莫老生似乎在恐惧些什么。
可他到底在惧怕什么呢?
他说东皇太一教,从来没召唤过他,也没有人盯着他。
我总觉得,莫老生藏着一些秘密没讲。
我对莫老生循循善诱,说:莫先生,你认识我李兴祖,不是一天两天了,咱这个
人,嘴巴守得严,你跟我讲的话,我一句都不会跟外人说起,相反,我还会给你出
一笔劳务费!
我说给钱,是真的给钱。
咱后面,还有野树先生、老朱两大财团呢。
这会儿,财团该派上用场了。
莫老生两只眼睛瞪得滴溜溜的圆,问我:劳务费是多少?
“你一年赚多少?”
“平均下来,二十多万吧。”莫老生不太好意思的说:我那生意,一年碰不到几个客
户,赚得不多。
我说:十倍年收入――两百万。
“这么多……”莫老生听到“两百万”,眼睛都直了,神采飞扬了起来,但很快,他又落
寞下来,说:可这钱,有命赚,没命花――我说个实话,虽然东皇太一教的人,没有
召唤过我替他办啥事,但是,每过几个月,我身上的刺青啊,会变得滚烫,然后刺
青会跟我说话,让我去一个地方!
这地方,有时候是寺庙。
有时候是过年时候的市集,有时候是人流量巨多的商场。
他到了那些地方之后,总会出现一个奇怪的女人,看他一眼。
那女人的左眼通红,望着他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脑子里的事,都被看穿了,最近几
个月里,做过什么、吃过什么、玩过什么、说过什么,都被那个红眼女人看去。
“血滴子!”沙忠晖听了莫老生的话后,失声说道。
我问他:老沙,你似乎知道那女人的来历?
“她就是东皇太一教里的长老之一――血滴子。”沙忠晖说:她们以前,是奇门的执法
长老,各个骁勇善战,手提“血滴子”的奇门兵器,夜里要扑杀谁的时候,只要将血
滴子,扔出去,罩在那个人的头上,然后按下兵器开关,兵器内的刀刃,迅速旋
转,把那人的头颅割下来。
血滴子除了兵刃奇特、身手高超之外,从小,奇门还会用特制的草药,滴入她们的
眼睛里,这种草药,独居灵性,日夜洗涤眼睛后,血滴子的左眼,变得通红,夜里
视物,如同白昼,并且能通晓人心,读出对方心里的所思所想,甚至窥取记忆。
沙忠晖又说:但是,自从东皇太一教和奇门分裂后,奇门就再也没有血滴子了。
“这又是为什么?”我问。
老沙说:因为那特制草药的方子,被东皇太一教带走了,并且培养血滴子的训练方
法,也被他们带走了!
靠!
这东皇太一教和奇门,真有点像亲兄弟分家产啊,而且有点什么好东西,都被“东
皇太一教”这个弟弟,带走了。
莫老生继续说:因为有那个奇怪女人,所以我不敢乱说话,不然,下一次聚会,说
不定我的隐私被窥探,我就惨了……那女人,会把我的头给割下来!
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头被人割下来。
我跟莫老生说:没事,你大胆的说,你身上的刺青,往后,束缚不到你!
“恩?”
莫老生有些惊讶。
我说:我会动用阴阳绣,帮你化解了这枚刺青上的所有仇恨,让他失去效果,往
后,东皇太一教,不可能通过这块刺青,再约束你了,你不会再做怪梦,接受他们
的召唤,受到他们的困扰,你大可以做一个知足的阴人。
“这个……这个……小祖哥,我不是信不过你……我是……”莫老生吞吞吐吐的说。
说这么多,其实就是信不过我。
我笑着说:你别忘记了,天下阴术,阴阳绣独步天下,对于任何与“刺青”、“纹身”
沾边的事,就没有我们阴阳绣做不到的,而且……你别忘记了,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