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生在电话里吼我,让我快点从工地里头出来,说这十八阴身局有诈,有人对我
不利。
我连忙问道:春叔,是不是你拿到什么消息了?
“拿到了。”冯春生说道:你早上给我的那两张图,我找人给你们看过了,就那个波
涛样式的棺材落款,已经被破解了,这十八阴身局,藏着阴谋,你过来就知道了!
我说好,挂了卫星电话,带着泡泡和龙十六,出了娘娘庙,开车去了茶馆。
在路上等红灯的时候,我拿出了我的手机,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有冯春生打过
来的,还有一个陌生号码。
我估计上午到现在,我在地下挖地道,手机接不到信号,接到了信号,也没个一两
秒就断了,搞得我手机上出现了许多未接电话,好在龙十六经常盗墓,身上的手机
是卫星电话。
我看着手机上那陌生的号码,打算回拨过去,但想想,还是决定等等,先去茶馆
内,把冯春生那边得到的消息,搞个清楚在说。
很快,我到了茶馆,我们三个人,一起上了二楼,到了一间包厢里,我瞧见冯春生
和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喝茶在。
那中年男人塌鼻梁,三角眼,身上穿着破旧的中山装,头发乱蓬蓬的。
我们三个人一进去,冯春生指着我们三个,对那中年男人说:喏!正主来了!
那中年男人一听这话,连忙站起身,小心翼翼的伸出了左手跟我握手,我有些诧
异,但我也没倔,也用左手和他握手了。
中年男人和我握完手,介绍起了他自己,他说他叫水阿毛,是一个棺材匠人。
“哦,阿毛老哥。”我跟中年男人打了个招呼,同时也明白水阿毛为什么这么拘谨,
为什么用左手和我握手了。
他们棺材匠,很少和人打交道,天天在店里铲木板、刷漆,久而久之,话不太会
说,见了太多生人也会紧张,而且,他们因为是打棺材的,总是被人嫌弃,所以他
们渐渐的,不愿意用自己的常用手和人握手,怕被人嫌弃。
水阿毛跟我说:春叔把你发现的棺材落款给我看了……那棺材落款啊,是我打上去的!
“你打上去的?那老棺材的落款,是你打上去的?”我有些惊讶。
那水阿毛说:您说的那凶棺工地的凶棺哈?那不是老棺材,那都是我做的!年头不长。
“你什么时候做的?”我问水阿毛。
水阿毛想了想,说道:两三年前做的一批棺踩硕ㄖ频摹
“等于那工地的凶棺,是两三年前埋下去的?”我问水阿毛。
水阿毛摇摇头,说:不是的哈,小祖兄弟,这批棺材虽然是两三年前做的,但是……
两三年前没有卖出去!
我说不会吧?这客人定制的棺材,他没有当时买走吗?
水阿毛说:是等艘还哺读宋迩У亩┙穑让我做了九枚棺材,他们要求棺
材的棺材盖必须是平的,我说那棺材容易出问题,他说不让我多事,只管做就好了。
结果做好了之后,那客人迟迟不来拿,订金也没有找他要。
水阿毛说:一直到十来天前吧,又有个客户过来了,问我店里有没有平盖的棺材,
我想起了两三年前的那批,说我有,那客人又问我,说这棺材一共有多少副,我说
九副,他就把这批平盖棺材,全部给买走了!(易)(看)(小)(说)
十来天前才卖掉的,等于说十八阴身局,是十来天前才做下的?
这做十八阴身局的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在十天前,做下这个局?
冯春生一旁说道:十天之前,他们才做这个局,然后你们就踩进来了,会不会这些
人,是冲着你和龙十六来的?
我摇摇头,说这个解释不合理啊,我参加这件事,是因缘巧合啊,是我想着找万
雄,收集昆仑玉教的线索和信息,结果碰到了万雄家的孤儿寡母被欺负,我才选择
做这件阴事的,那邪人事前,压根不知道我会介入这件阴事,怎么会提前埋凶局等
我们俩。
冯春生喝了一口茶,说道:也有道理,对了,小祖,十六,我跟你们提个醒,我知
道你们的阴术相当高明,本身也有防身的手段,但这阴行江湖之中行走,最怕的不
是道行高明的高手,最怕的是那些心机叵测的小人!
“明白!”我跟冯春生点点头,说:我和十六,再去琢磨琢磨。
“也好!”冯春生让我们三个人先走。
我们三个人,到了车上,我没着急开车,而是在琢磨着十八阴身局的事。
那批凶棺,在十来天前才卖掉,那凶棺工地,也是在十来天前,才开始打地桩的,
整件事情,也只有万雄一个阴人参与进来了。
我跟龙十六说:还别说,这十八阴身局,真有可能是万雄布下的。
“他下的局?”龙十六说:先不说万雄有没有这个本事,他为什么要下这个局呢?
“还不清楚,但这个万雄,实在是古怪。”我跟龙十六说。
龙十六说:那其实咱们要破局,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把万雄给找出来。
对!
我如此说道——想不到啊,我原本是苦心积虑的来帮助万雄家的孤儿寡母的,但这万
雄却在用十八阴身局害人,那工地死去的十来个工人,还有我身边差点被阴身害了
的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