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好奇问道:“这是为何?”
“王爷有所不知,这里山贼马匪横行,这些苦难人家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若是让马匪知道,他们恐怕......”
“哎!”黄三重重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江河想说什么,若是马匪前来打劫,他们宁可舍了性命也不会将银两交出,自己若是将设施给他们银两,等于害了他们性命。
“这里距离林州不过四五十里,你们为何不出兵剿匪呢?”
江河辛酸的看着两旁的百姓,无力叹道:“剿啊,怎么不剿,我们每半年都会分队出城,有的赶往陶县,有的前往山中,但是不知为什么,这群山匪像是可以未卜先知一般,我们一出城他们便会藏于山中,而且这山匪是杀不完的。”
这世界那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定然是林州城内有人给山匪送信,这些匪徒才会提前有所准备,藏于山中,等剿匪官兵一走,他们才会下山而来,这倒不难解决,只是江河说的第二件事,引起了黄三的主意。
“杀不完?”黄三转过头,道:“怎么会杀不完?”
江河垂下头,道:“这些山匪,就是这些生活不下去的穷苦百姓。”
黄三坐在马背上,望着两侧的穷苦百姓,道:
“峰峦如聚,
波涛如怒,
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踟蹰,
伤心秦汉经行处,
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林州是边境重镇,南越发兵首先要攻打的就是这里,多年的战争令城中的百姓是苦不堪言,周围又都是军事要地,耕地尤为稀少,而且时不时的还会爆发战争,自然也没有什么商人来前来行商,所以无论是农业还是商业都不发达,这里的百姓也就只能靠着几亩良田清贫度日。
江河望着远处的林州城,也跟感慨道:“是啊,无论怎样,最后受苦受难的还是这些百姓。”
又行了一日,黄三等人终于到了林州,巍峨的城墙上站着百名士兵,他望着随风飘荡的晋国,喃喃道:“这便是晋国的边境吗。”
到了城外脚下,江河率先上前一步,冲着城墙上方的统领,大喝道:“林州边防江河率兵回城。”
此时城墙上有一身着黑灰铠甲的将士,探着脖子望了望,道:“尔等先行城外驻扎,需清点人数之后再行进城。”
黄三点了点头,眼神中不乏赞许,看来守城将领还真是一位尽职尽责之人,按照晋国军纪,无论是援军还是其他行军队伍,只要进入边境城镇都需清点人数才可放行,主要就是避免有敌军混入其中。
若是那日陶县的守军将领也和这位一般遵从军纪,又怎么会将黄三等人放进城中呢。
不一会林州城门大开,一支军队有素驶出,手持长枪站于黄三两侧,刚刚那位站在城墙上喊话的将领也策马来到前方,冲着城内,喝令道:“关门。”
随着林州城门关闭,那人才策马走上前去,神情略带不屑嘲笑,道:“几位统领不是率军前往陶县剿匪杀贼了吗,如何回来的这么快,难不成匪寇太过厉害,诸位没能擒拿捉下?”
几位统领顿时面露愧色,纷纷望向若无其事的黄三,一阵摇头感叹,他们这些人当兵也有些念头了,可没想到却被一个十六七的少年给轮番降服。
“这位小哥倒是面生得很,不知是哪营哪帐,何人麾下?”
黄三知道眼前的统领已经看出了自己的身份,继续强装下去只会让人更加生疑,于是翻身下马,站到那统领面前,双手一拱,笑道:“我是金陵城黄三。”
那马上之人顿时瞪大这双眼,一副警惕模样,疑惑道:“你是平乐王爷?可有凭证?”
“啊....凭证.....”
自从穿越到这个朝代以来,还从未有人和黄三要过凭证,而且他平生向来洒脱,隐藏平乐王这个身份还来不及呢,从来不会将证明身份的东西戴在身上。
好在有江河再旁,他急忙翻身下马,在那统领耳旁低语了几句,双眼漏出一丝光泽,急忙下拜,道:“林州统领王志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不知王爷到此还恕末将失礼之罪。”
黄三急忙将王志扶起,赞许道:“王统领尽忠职守,所作所为皆安明法军纪,何罪之有。”
虽然知道了黄三的身份,可是王志依旧按照军纪细数查明所有即将入城的将士,终于脚步停在了赵庆龙与李春亮面前,思索了一会又回到黄三身前,恭敬道:“这些将士可是王爷麾下?”
黄三点了点头,怕王志误会,急忙解释道:“本王离京前特获圣上准予,可在金陵征兵建军,这些将士都是金陵的安防军。”
“此事末将知晓,只是林州并非一般城镇,乃是我边防重镇,这些将士...倒也可以入城,但只能在规定之界活动,而且末将还要派兵把守,还请王爷赎罪。”
黄三哈哈一笑,道:“无妨,全凭王统领安排。”
“好,既然如此,那王爷请随末将入城吧。”
王志转过身,冲着城墙大喝道:“开城门!”
黄三终于如愿的入了林州,进入林州之后才发现,原来城内的百姓生活也甚是清贫,林州内茶肆酒楼只有数座,街道两边的宅院皆是用黄泥铺砌而成,只有寥寥数户人家用的是白墙青瓦,周围做多的营生还是打铁的铁匠,而且各家门户紧闭,街道上也见不到几个行人,场景甚是荒凉。
走了两步黄三便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