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ok厅,哗哗地灌一通啤酒后,宁致远感到酒劲上头,遂胡乱点几首歌,拿着话筒唱过不停,也不知王慧带着一个人何时悄然坐在沙发幽暗角落里。
赵东排着他肩嚷道,远娃,我最喜欢你唱《披着羊皮的狼》,来一首。他哈哈笑着说,行啊,我以此曲送给大家心中可爱的羊。旋律响起,赵东感到有人在他,回头见王慧示意他坐回去,赶紧溜过去,剩下宁致远一个人站在场中央全身心投入歌唱。
“我小心翼翼地接近,怕你在梦中惊醒……”他深情地吟唱起来。高亢而又悲凉的歌声,让房间顿时寂静下来。那女子默默坐着,眼眶逐渐湿润。他撕心裂肺地唱完最后一句,吼了一句,掌声在哪里!满屋响起热烈掌声,赵东长嘘一声口哨,端起酒杯敬酒。
他摇摇晃晃地坐回沙发,点燃一支烟抽起来。王慧坐过来,拉了拉他,指指坐在一边的那女子。他眼神模糊地瞧了瞧,没认出是谁,便端起酒杯脚步虚浮走过去,边走边嚷,王慧,介绍介绍你朋友呗。王慧坐着没作声,赵东拍拍她,她手臂倔强地拐了拐。
他凑近那女子,辨认半天惊叫道,余晓菲?!余晓菲露出皓齿,轻声道,宁镇长近来可好。他拍拍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晓菲,不好意思,老师喝多了。余晓菲回道,没多啊,歌唱那么好。他扬扬手说,哪里好了,你才是高手,记得那年学校搞五四庆祝会,你那歌声一直在我耳边萦绕呢。余晓菲问道,一直萦绕?我没觉得!
他嚷道,东子,给晓菲倒酒,我们好多年没见,必须得喝三组。赵东看看王慧,犹豫着。王慧端了杯啤酒递给余晓菲,说,喝吧。余晓菲接过来,碰碰杯子一饮而尽,斜眼看着他。他嘟囔着,然后仰起脖子往嘴里倒,酒水溢洒在身上。
三组酒下去,他说话开始哆嗦,东子,你们先唱,我,睡会。然后往旁边一靠,就睡过去了。詹燕、杨晓平也不胜酒力,告辞离去,临走时嘱咐赵东将致远送回去。赵东送他们俩上了出租车后,回到房间为王慧和余晓菲点歌。
快十二点,赵东说,送致远回去吧。王慧指指正在唱着伤感歌曲的余晓菲,小声道,我们走吧。两人便悄悄地离开。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房间里音乐声已停止,一张绝美的脸正静静地看着自己,便开口喊道,晓菲,好久不见。余晓菲见他都断片了,理理长发,叹口气说,走吧,我送你,凌晨一点了。他试着爬起来,但却浑身无力。余晓菲便扶着他手臂,用力拉他起来,两人便跌跌撞撞地出ok厅。
夜风一吹,他感到胃里翻江倒海,推开身边人,扶着花坛哇哇哇地吐起来。余晓菲气得不行,刚才那手正好推在自己柔软上,但见他吐得难受,便心疼地上前轻轻地拍着他后背。
宁致远吐得天昏地暗的,许久才爬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余晓菲在他耳边问,致远,致远,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喊了半天也不见回应,便用手拍打着他脸,继续问。他含含糊糊说,二,二小。余晓菲拦下出租车,和司机一起抬着他上车来。
坐在出租车上,司机说,请注意,别吐车上。余晓菲回道,刚吐了,应该不会。话音未落说完,宁致远就哇地一声,吐在她衣服上。她顿时感到一阵恶心,差点自己也吐起来。司机很不高兴地将车开得飞快。
下得车来,余晓菲扶着跌跌撞撞的宁致远,问他具体位置,住那栋楼。他努力挣开眼,模模糊糊地看了半天,哭丧着脸说,我也找不到了。余晓菲又气又心疼,只好跺跺脚,打车来到岳州宾馆,在门童帮助下才费力地将他丢进房间床上。
她喘着气歇息一会儿后,皱着眉理理衣服,看看床上那醉猫,起身去卫生间洗澡。洗完澡,她围着浴巾,把脏衣服洗干净,用衣架挂在架子上,然后拿着毛巾,为他清洗起脸来。帮他脱了外套,实在弄不动他,就从橱柜里抱出厚被子盖上,默默地凝视着他。这揪心的人,现在就在眼前,不禁有些心酸。她凑过嘴唇,在他唇上轻吻一下,赶紧抬起头四周看看,仿佛被人偷看到一样,然后用手按着噗通跳着的心。
睡意袭来,她想离开,又见他醉得如此深,怕他出什么意外,便倒杯水放在床头,关上灯,拉过被子盖上就睡。
“砰”!一声撞门声音把她猛然惊醒。她抬头看见一个黑影从卫生间出来,嘴里嚷着,咋不开灯呢,痛死我了。她大气不敢出,捂着被子一动不动,眼睛盯着那黑影慢慢移过来。她心里扑通扑通起来,心里祈祷着,快回被窝睡吧。
不料,那黑影却来到自己这张床边,摸着被子,嘴里嘟囔着,然后窸窸窣窣脱衣服,掀开被子钻进来。她身子僵硬,心脏狂跳不已,丝毫不敢动弹。殊不知,婚后男人惯性抱着人睡。她突然感到一只手伸过来,抓在自己胸上,一条腿庚及搭上来。他嘟囔着,韵诗,怎么,怎么还有浴巾。然后扯过浴巾丢出去,手握着那柔软律动起来。
她想大喊,想推开起身,想夺门而去,但却浑身无力。她叹口气,这是命吧。猛然感到一匹怒马杀奔而来,一种撕裂疼痛让她喊出声来,一滴清泪缓缓溢出眼眶。他却只顾挥舞长矛,驰骋奔腾,直到累死沙场。
她紧紧抱着,狠狠地吻着,仿佛要把他嵌入自己身体。他嘟囔道,老婆,今天腰好细。然后翻身下马,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他在头痛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