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大门,李信就走在前面带路。
直接引着张冲,来到了房门前。
同时,跟着他们一起进来的还有地保,而李信也知道,在卧房内还有着一位中年妇人。
不过张冲站在院子里,仅仅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而已就停下了脚步。
看张冲的状态就是很坚定的,没有任何要进屋里去看看的意思。
停顿了片刻之后,张冲这才回过头来对着李信和李武说道:
“你们进去也看过了?有想法了么?”
李信刚刚想要上前一步,准备解释一下自己和李武对这件事的怀疑。
张冲却直接抬起了一只手,阻止了李信的行动。
“行了,不用说了,有想法就行。
这次呢,我就不带着你们审问和搜查现场了。
来之前我也大概问过了,就是一个家事儿。
一会儿,我留下几个人,帮你们看护现场和记笔录,我就不进去了。”
又对李信二人叮嘱了几句后,说着话的功夫,张冲就转过了身,重新向着大门走去。
在李信和李武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来匆匆去匆匆的准备要走了。
整个过程从进入大门,加上在院中的停顿和询问,全程加起来都不超过一刻钟。
倒不是李信对张冲把案子交给他们的这个决定,没有反应过来。
而是张冲这走过场的速度,也太快了一点,连屋子都没进去。
之前李信的脑袋里还在整理着思路,回忆着他们见过孙老三的那几次场景,以及对孙老三的认知,还准备向张冲介绍一下情况呢。
结果还没等他想好从哪里开口,张冲就直接准备出门要离开了。
一直走到大门前,李信才回过神来。
上一次还带着李信和李武搜查询问了一下,而这次看来,张冲是打算彻底放手,让他们自己干了。
这时也已经没有什么说太多话的机会和时间了,李信只好快走两步,到张冲身后,小声的说了一句,
“多谢二伯。”
也许是他声音太小了,张冲没有听到,以至没有任何反应。
只见张冲,毫不停顿的直接就走出了孙家大门。
出门前还站在大门口吩咐了几句,又留下了三个人,就带着其他的捕快离开了这里。
李信站在孙家大门外,看着张冲彻底走远,这才再次转身回到院内。
而留下的三个人中,有两个在外面看护的衙役,还有一个是跟着他们做笔录的。
在回去了路上,李信拱了拱手就对身旁的人说道:
“一会儿,我们俩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黄哥多多指点。”
对方也不见外,随意摆了摆手说道:
“哎,李兄弟客气了,叫俺老黄就行,别黄哥黄哥的,我也就是多长了几岁罢了。”
这时候站在李信另一侧的李武,也注意到了两人的谈话,
“说的对,都是跟着二伯混口饭吃,说起来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不用那么生分。”
说完还走到了老黄的身侧,抬起胳膊就搭在了对方肩膀上,嘻嘻哈哈一副很是熟络的模样。
说起老黄,这人在衙门里很是爱打听东西,总能有一些小八卦从他嘴里传出来。
不过真实的是这个人,跟李武对他的外号一点都不像。
他不仅不老,甚至还挺年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不是什么大户人家。
虽然他爹早就没了,家里只剩下一个老娘,但是他母亲的身体那是相当好,尤其是腿脚和嘴皮子。
李信怀疑老黄那爱八卦的性格,很可能就是因为遗传了他母亲的基因。
李武跟他比较熟,而李信并没有跟对方深聊过。
所以李信对老黄最近消息的认知,也就是他前几个月刚刚成亲的事了。
据说还是因为他母亲,总是挑挑拣拣,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这才拖到了现在。
当时老黄还请了半个月的假,也是那时,李信才在闲聊的时候,从李武那听说后知道的。
随着李武的打岔和玩笑,三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就变得亲近活跃了起来,几人气氛融洽的就回到了屋内。
而在同一时间,孙家大门正对着的前面那户人家,也就是张胜家。
房屋门前两侧也各自站了一人,不过却眼露凶光。
但与孙家门口,站着的那两个守卫的捕快不同。
两个捕快,都是面向街道,防备着外人闯入。
这两人却是全部都面向房屋,背对大门,看着就像是他们在蓄势待发的准备着冲进去的样子。
此时张胜和聂青也早就已进入了房内,在院子中只能看到屋内升起的烛光,还有照映在窗户上那已经变形了的影子。
此时屋内一片昏暗,里面的气氛也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聂青一步步的向前,快要把张胜逼到了墙边,看这架势就知道张胜此时处在了绝对的弱势。
不过聂青却停下了脚步,没有再一直前进逼迫对方,
“听说你经常关注县衙里的人员调动,那你知道前一阵子,县衙里有一个捕快出事了么?”
这时的张胜脸上神情有些恍惚,手掌还在不停的握拳,之后在放开,身体也有些僵硬紧绷,浑身到处都显露出他的紧张情绪。
不过还好他把手背在了身后,以至于最少在明面上看,还不算是太过紧张胆怯。
不过站在他对面的聂青又岂是一般人,从小混混到进入血龙帮,在从底层一步步的爬上来,张胜的那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