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李信收拾完自己回屋休息。
坐在床边儿靠着墙,枯坐半天也没有睡意。
“唉”
叹气一声,站起身来,打算出去方便方便。可是一掀开门帘就看到父母屋子里的亮光。
李信想来,父母也还没睡觉。可在李信刚刚走到中屋之后,就听隔壁屋内的母亲说道:
“老李,你听说了么?”
“什么啊?”
“隔壁二狗他娘,前两天跟我说的,打算给二狗安排相亲的事儿?”
这时父亲急忙问道:
“啊?二狗那孩子?他不是早就定了个娃娃亲么?怎么还相亲啊?”
“嗨,这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么?他娘的想法是,打算跟二狗谎称说是前不久媒人介绍的。”
“偷偷给二狗透露一下,以二狗那孩子的性格肯定会自己跑过去看的。孩子现在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有主意了。等他看过之后,能让他自愿接受不是更好么?”
李信一下就想到了,现在这时代相亲,可不是后来的两个年轻人自己加个好友,见个面,吃个饭,相互看看对不对眼什么的。
现在的所谓相亲实际就是说媒,女方可不会露面的,纯粹的就是全靠媒人说。除非是街里街坊的,不然根本不知道女方什么情况。
只听屋内父亲继续问道:
“哦,她打算什么时候啊?”
“我听她那意思好像是打算过了年吧,不过具体时间也没准儿。毕竟过完年二狗这孩子也十七了,差不多也该娶媳妇了。”
“那你跟我说这什么意思?”
这时只听母亲满是不争气的继续说道:
“真是的,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咱家二胖,过完年不也就十六了么?我这不是跟你说道说道,让你早点张罗么?”
李信听后,一个激动差点就要弄出声音,却听父亲又说。
“我张罗个啥啊?咱家孩子多好啊,就是不爱说话。我看那孩子挺有主意的,而且挺反感这个的。”
“在等等吧,以咱家这情况,虽然说不上多富有,但你还怕他说不上媳妇儿么?”
“哎、你这人,怎么就不着急呢,早点说还能、、、、”
李信一听母亲还要继续劝说,也不听了,直接弄出响动,打断了父母的谈话,然后大步走出了房门。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信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和父母一起吃完早饭后,便出门去了。
李信出门后,最先去的自然就是隔壁的李武家了。
这些年基本都是如此,早上两人见面,然后去县衙报道,之后如果没事的话,二人就去上街巡逻。
两家进城之后成为了邻居,所以房屋造型基本也是一样。
李信一进他家大门,就看到正对面的中屋门居然是半开着得。
走到院内喊了一声,便直接推门进入屋内。
而李武呢,此时正在吃饭,塞得满嘴都是,自小都是如此,李信早就见怪不怪了。
见到李信进屋也没有回话,看了李信一眼之后,也不知道他嘟囔了句什么,随后就指着旁边的椅子,点了点手。
李信也不跟他客气,直接伸脚勾过来一个椅子,坐在了李武对面。
坐了一会儿也没听到李武主动跟自己搭话。李信这时就确定了,看来李武还不知道他即将相亲的事。
因为按照李信的了解,李武就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
平常没事也就罢了,如果有什么新鲜事儿,除非是他自己给忘了。不然不管重不重要的事,李武肯定会跟他念叨念叨的。
见李武吃的也差不多了,李信开口了。
“对了,二狗啊,昨天咱们光顾着查口供了,忘了个很重要的事。”
“就是昨天下午二伯让人查的那桌子酒菜的问题,一会儿咱们先去衙门一趟,看看有没有结果了,之后再去城东。”
而对面的李武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见他满嘴食物,手上还端着碗,嗯嗯了几声。
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被噎到了。
李信也不在乎,说完之后,就靠在了椅子上。
就这样,李信一遍一遍的翻看着昨天的记录,李武忙碌着处理桌上的饭菜,大概一刻钟之后李武解决完了桌子上所有可以吃的东西。
之后李武也没有出声打扰李信,而是伸手拿起手边的茶壶,倒了一杯茶。
先是把第一杯推到了李信旁边,然后又拿出另一个茶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吸溜溜的喝着茶水。
而在李武手里也有个手记本子,不过他那上面可没有什么案子的记录,他还跟李信炫耀过,
“二胖,这些年你跟我说的故事,虽然我不明白,但我都记下来了,总感觉里面的花鸟、走兽、飞禽特别有意思。”
说完就指着一页说道:
“你看,就比如这个,云间之山,有兽焉,其名自纠,其状浑圆,四足无胫,百里不敝,然其性疏,驭之伤人。”
“二胖啊,你说这个是不是天马啊?我觉得是,以后咱们要是能骑着出门,那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
见李信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李武也不在意,就在那里自顾自的看着。
盏茶过后,二人已经出了家门,路上的积雪基本都被沿路的人家堆到了两边的墙根儿。
当然只是打扫了每家自己门前的而已,并不是整条路。
走在路上还能看到几个孩子在追着疯跑。
等走到门户不错的人家附近,偶尔还能看到几个男孩儿,从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