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李信就醒了过来。
今天他醒的格外早,但是昨晚却睡的格外好,所以这时虽然很早但他却非常的精神,一点都不困。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起床,而是重新闭上了眼,安安心心的享受了一次回笼觉。
能睡个回笼觉,真的是一种踏实,也是一种享受。
就在李信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再次传来母亲叫自己起床的声音。
嘟囔了一下又翻了个身,这次他没有在睡过去,而是仅仅过了片刻就起身下床了。
李信还记得今天要去找那个小伙计的事儿,打算跟二狗子去衙门登记见完张冲之后,就以打听线索为名去找那个伙计。
痛快起床,吃完早饭,把一切收拾妥当,对着在里屋的母亲喊了一声,就出门找二狗子去了。
二狗子这几天虽然很是委屈,但是却很兴奋。
刚刚出门没多久,就在路上看到了二狗子正在向自己家走来。
想来是早就等不及要去继续查案了。
两人会和,一起赶去县衙,李信在路上对二狗子说道:
“二狗,我打算一会儿去找一下酒楼送饭的那个小伙计,因为我还有些问题没弄明白,而且这人也是咱俩唯一没有亲自去问过了的人了。
二狗子听后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反正他去哪查都没意见。
二人很快赶到了县衙,先是见过张冲之后询问了一下,有没有在发现新的线索。
李信并没有把他和二狗子一会儿的行动告诉张冲,因为这些东西就是他猜测的而已。
李信打算自己和二狗子过去探望一下伤势,顺便诈一下那个伙计,看能不能问出新东西来。
反正那伙计伤成那样也不会对自己和二狗子有任何威胁。
等确定真的有问题之后在让衙门里的人去详细审问。
两人在县衙仅仅待了片刻,就跟张冲打过招呼后出门了。他们先是去了连升楼。
因为之前的调查时已经查过了,伙计一家三口,父子二人都在连升楼打工,一个做厨子,一个做伙计。
而他被打之后,就一直在家修养,由他母亲照顾,他父亲还是在继续上工,毕竟还要养家过日子。
李信需要先去问清楚他家的具体位置。
一路顺利,毫无波澜的拿到了跑腿伙计的住址。可是对于水芸县城,李信和二狗子两人是真的不熟悉。
就算他们知道了地址,也是七拐八绕了好久才找到位置。
这期间还要多亏了二狗子的自来熟,没有他沿路的打听和询问,估计他们还要耽误更长的时间。
两人走近之后,直接就看到他家里的大门是半敞开着的。
也就没有在敲门,走进院内,看到一个中年妇人正在墙根的水缸边上洗衣服。
李信一看就几乎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而两人一进来的同时对方也看到了他们,还没等那妇人开口询问,李信就直接先一步张口说道:
“大娘,王哥在家么?我们是一块儿常玩的小兄弟儿,听说他被人打了,我们过来看看他。”
听完李信的说辞后,对方的身形一下就放松了很多,同时对着李信说道:
“在呢,在呢,就在屋里床上躺着呢。”
“大夫说外伤挺重,但没伤到根本,就是要好好的养一段日子才行。”
这时如果是来的大人或者衙门里的人,对方肯定还要忙活着烧水泡茶什么的,但是看着二人就是两个小孩儿,所以就直接说道:
“你们自己进去吧,我就不招呼了,你们少玩一会儿,等他身子养好了你们在一起玩。”
说完就又坐在板凳儿上继续洗衣服。
李信也不多说,和二狗子迈步进了里屋,掀开门帘儿,就能看到对方正半躺半靠在床边,扭头盯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看的这么出神。
伙计听见动静,转过头来正好看到了李信挑开帘子进来。
双眼一怔,明显是认出了他们,可能也是身子太虚,也可能是不想说话,所以只冷冷的说了一句:
“原来是两位小兄弟啊。衙门不是已经都问过了么?你们还来干嘛?”
说完后便不在张口了。
李信只好说道:
“没有的事,我们进来就是过来探望一下的,顺便在问问你有没有想起什么新的线索。”
“毕竟线索越多,想要找出动手的人更容易不是么?”
对方听后一脸无奈的说道:
“哪还有什么新的线索啊,能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啊,那天那么黑,对方也是好几个人,我都没想到,他们上来就直接掏出棍子来一阵乱打,我连他们的脸都没看见,光顾着逃跑来着。”
见打开了话题,李信就又接着问道:
“哦,你这伤怎么样啊?严重么?”
“唉,说重也不重,说轻也不轻,总之要修养好一阵子才行。不过终归还是能养好的,最少没落个残疾。”
“哦,那还不错,那你这伤好了之后还回酒楼当伙计么?”
“唉,还当什么伙计啊,只能换个营生了,接着去做伙计谁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打一次呢。现在我想起那附近来就害怕。”
随后又小声的嘟囔道:
“只能盼着你们早点把那几个人抓住吧,我这也是报应。”
他说道不在意,不过李信可是听的很清楚,双眼一睁,直接反问道:
“嗯?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伙计说完也立刻意识到说漏嘴了,也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