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着哭泣的声音走过去,竟然发现一名熟悉的少女坐在长板凳上。
那孤苦伶仃的身影,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是何唯心。
在这个河边公园里人烟稀少,在加上周围浓密的绿被衬托,这孤单的少女绮丽的身影真是让人心生悲惨之情。
我离远久久站立,不是很好意思过去打扰她,不如说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事,毕竟我印象中何唯心是一名很坚强的女孩儿,小时候玩耍的时候,别看她亭亭玉立的样子,每次玩游戏都不会认输的。
她抬起头,惊讶地看见了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我的表情也凝固了,连忙支支吾吾地说:
“啊,啊啊,不,不好意思,何,何唯心同学,我,只是刚刚经过而已。你没事吧?”
何唯心用手擦了擦眼泪,深呼吸一口气,说:
“没关系的...吴具。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我咽下一口唾沫,想不到剧情会有这种走向。我以为她会什么都不说暗示我自己离开。
我有些不自在地走过去,何唯心往旁边挪了一下,示意我坐下。
我说了声谢谢,轻轻坐下,不自觉得跟她保持了一大段距离,内心紧张的很,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吴具,你能听我倾诉吗?”
我点点头。
但是她正要说的时候,突然好像头很疼的样子,她用手摸着头露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心,你没事吧!”
我伸手想去扶着她,她举手示意不需要。因为一时紧张,不由自主喊了小时候跟何唯心玩的昵称。
“嗯,没事的,无畏。”
无畏是我小时候的昵称,那时候觉得吴具听起来不够帅气,就自己说自己叫无畏,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我现在多少能感觉到人身上的气息,在何唯心身上虽然没有感觉到半点的奥术之力,但是她的身上充满了生气,不像是面前的虚弱的样子。我此时下意识多了一个心眼,她会不会是装出来的?
但是,想想不太可能,她应该不会知道我这是会正好经过,而且这要是装出来演技未免也太好了。
那么,是受到了心魔的影响吗?我觉得也是不可能,因为我从她身上压根没有感觉到半点心魔的灵力,前面也说了她的内心也没有扭曲。
连半成品也没有。
“吴具。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袁治。”
她又擦了擦眼泪,尽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袁治,他在乞求我。他跪下来,他哭泣着,他很痛苦。那个梦,特别的真实,就像是真的一样。嗯。现实中确实也是这样。”
“袁治他...很痛苦吗?”
“嗯,很痛苦。我和他在初中的时候就是同学,那时候他还是自由的。”
“自由的?”
“那时候他还是一名天真无邪的少年,他无忧无虑,喜欢玩耍,偶尔有一点使坏,但是内心还是善良的。但是...”
何唯心好像头又开始疼了,她讲话十分费劲。
“你可以慢一点,没关系的,心。”
“嗯,谢谢你。但是有时候,善良的人不一定会受到命运善良的遭遇。”
何唯心突然提高的音量,强调着这句话。
“他也不想那样啊,那时候他还说,他以后要当一名警察,他要永远保护我,他会永远挡在我的前面。”
何唯心一字一顿竭力地说着,
“但是...他自己先倒下了。吴具,救救他吧。我相信,如果你一定能做得到...”
何唯心尽力忍受着,但能清楚看到,她在咬紧着牙关,不明的疼痛的侵蚀着她柔弱的身体,当我正想开口让她休息一下时,
她突然紧紧抱住了我,这一下让我措不及防,无所适从,她双手抱着我,在我的背上比划着什么,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便也抱住了她,这时,我感觉到她的气息在渐渐衰弱,她双手的力量明显在减弱,随后她失去了意识,晕倒在我的怀里。
“何唯心!何唯心!醒醒!”
我们的家离这个公园也不远,于是我决定先背着她回家。
何唯心的身体十分轻盈,我很轻松就背起了她,她看起来还是没半点反应,让我内心很是着急。
我用奥术强健了自己的体魄,快速地跑向她的家,正好她的父亲在家,看到女儿晕倒,何唯心的父亲看起来非常着急,连忙与我合力把她抬到床上,并叫了救护车。
“唯心,怎么又晕倒了啊。但无论如何,谢谢你吴具,不是你,我的闺女可能就有危险了。”
“又?叔叔,何唯心她经常这样吗?”
何唯心的父亲看起来一脸的忧郁,
“是,唯心她最近体质特别差,经常会晕倒,而且,医生也不是很确定什么意思,只是说她暂时系的缺血。”
等到救护车来,我目送着何唯心离开,便告别了何唯心的父亲。
回家的路上,我满脑子都想着何唯心在我背上比划着什么。
这时,我才发现,恐魔刚才不在我的身边。现在他突然出现,一脸严肃地说:
“吴具,有件事我必须得告诉你。”
听到他这样的语气,我不安地问到:
“什么事?”
恐魔看向远方,好像是学校的方向,意味深长地说:
“暴风雨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