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没错,但已既成事实。”
林风的爸爸站起来,走近我,让我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好,显得有点惊慌失措。
“那么,同学,如果你能帮林风做点什么就再好不过了。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心存感激的。”
林风的爸爸劳劳地握着我的双手,眼神流露出对儿子的死的悲伤与对我的信任。
我点点头,虽然不能百分百有把握,但是林风的死跟我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无论如何我都会竭尽全力去查明真相的。
临走前,林风的妈妈叫住了我,
“虽然这么问有点奇怪,但我还是想知道,你,是林风的好朋友吗?”
中年妇人用真切的眼神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虽然很显然我跟他不是朋友,不但如此还是死对头,但这种情景下,我的回答最好还是:
“是的,我是他的好朋友。”
得当了肯定的答案,中年妇人表情如释重负似的,她从口袋中拿出一样东西,塞到我手中。
一看,是一个太阳状的圆形银质吊坠。
“这是林风的吊坠,收下吧,既然你是他的好朋友,而且你也肯来慰问我们,证明你是他的真朋友。这个当作是你们友谊的纪念吧。”
我不好意思地收下了这个吊坠,心里的惭愧都写在脸上了,脸颊感觉热热的
“嗯,我会的,谢谢你,阿姨。”
道别后,我便匆匆离开了林风的宅邸。不说别的,在这里多待上一分钟我的羞愧感就会多一分。这一刻居然觉得自己有点恬不知耻。我攥着林风的吊坠,塞进口袋,时间也不早了,得赶紧赶回医院才行...
回到医院,我溜进了厕所隔间里,这时候,我控制床上的“我”爬起来,走出门,去“上厕所”。于是我便和我的幻象完成了一次交接,我从厕所出来,回到病房,若无其事地爬回床上。
妈妈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正在为我削苹果。
“啊,吴具,医生说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那真是太好了。”
“是啊,你啊,出了院也别瞎折腾,仗着自己年轻,还有,不要再去招惹那些你不该招惹的人。”
“我没...”
“妈妈知道你没有,你是我的儿子我不知道吗?量你也没这个胆子!我是说不要跟那些人有任何瓜葛。”
本来还想反驳回去现在的自己一点都不懦弱,但想了想这么看来像是小孩子一样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我的改变,只有我自己最清楚。但也没必要跟自己的母亲去争论这种问题。
那么这晚上,就把精力放在林风的事上吧。明天可以行动了,想必还有不少事要去忙。
我从口袋掏出林风的吊坠。在灯光下,银质的表面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林风的信物...
那么代表着林风跟这个物品密切相关。我记得有这么一个奥术...
于是我默念咒语,打开戴维大师的奥术库,去搜寻相关的奥术。
同样是早上找到的搜寻目标相关的奥术,我想起古代追捕犯人时用到的一种法术,翻译过来叫做“来龙去脉”。
使用这个奥术的媒介,就是这个人的亲密物品。现在手上就有一个这样的物品,还是不用刻意去索求就得到了。
然后将这个物品紧握在手心,并抚摸这个物品的每一个部位,知道完全熟悉这个物品的构造。
然后开始吟诵咒语(戴维大师已经把这个奥术纳入常用奥术库中),
“loc―t tk”
忽然,感觉手中的吊坠发热,我的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一片,这种空白不是一般口头所说的空白,而是真真正正的空白,甚至那一瞬间我连自己是谁都给忘记了。但很快我又恢复了记忆,这时候看到眼前出现影像,为了不让影像和现实中的影像重叠,我闭上眼睛。
影像是倒着放的,一开始眼前一片漆黑,紧接着,看到一只手拉着一个绳套,把自己的脖子从绳套放下来,并松开绳结,“我”走下椅子,又把椅子放回原位,“我”坐在椅子上,对着空气说话,“了算了死我样这然既!了不受我”
看到这,这应该是林风自杀前的“录像”了,他究竟跟谁在说话?虽然暂时不能确定,但我心中多少有答案了。
再往前,是林风一直对着空气在说话,大概意思是林风因为我的意外,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善后,就算不说,学校终归会查到林风的头上,他把一切都搞砸了,他的完美人生可能要在此终结。虽然看来,这只是“情理之内”的自言自语,但再往下听,似乎有些蹊跷。
林风悲切地大喊:“再给我一次机会。”然后又说到他想让我提前说出自己作弊的事反被我摆了一道那一件事。看来他和我的斗争对他造成的困扰也不少。这时候,一个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内的声音出现了:
“罪何当该。耀荣之吾踏践,信之吾负再人凡等汝”
一个陌生的,雄厚的声音,感觉是透过面具或者头盔发出的声音,再加上他古式的表达方式,听起来很有气派。
然后林风从墙壁上一直往前走(事实上往后退),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逼迫着。
“!无全面颜辈吾使汝”
那个声音又愤怒地责备着,林风唯唯诺诺,一点儿也不像他平时的样子。
看到这,我忍不住把回放中断了。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事情我都清楚了,林风,是另一个心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