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昕一句话把小书吼的没影,就听到外面传来玟棋的说话声。
“小公爷,您怎么来了?”
门口的脚步声猝然响起,逐渐远去。
不多时,玟棋就推门进来,见程昕从屏风后出来,递上手里的东西:“小姐,这是小公爷让我给您的。”
程昕接过一个圆圆的小瓷瓶:“是什么啊?”
“说是给您抹手的凝肤霜。小姐,你的手受伤了?”玟棋抬起她的手,自责道:“小姐,都是玟棋疏忽,连您受伤了都不知道。看,都红成这样了。”
这点小伤对程昕来说算不得什么:“没事,不用抹药明天就好了。”
“那可不行。小姐快坐下。”玟棋打开小瓷瓶,小心的挖了里面晶莹剔透的药膏抹在程昕手背上。
“冰冰凉凉,还听舒服的。”
“是呀,小姐这可是宫里御赐的凝肌霜,放在外面千金难求呢。”玟棋小心的给她抹好,道:“小姐,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们都受伤了?”
“还有谁受伤了?”程昕抬头。
“小公爷啊,方才我见他的耳朵红透了,比小姐的手背还红些。”
“耳朵红?”程昕随口道:“那一定是听了不该听的——”
程昕微顿,她想到了自己方才和小书吼的话。
我的天,还不会被他听到了吧?
“咦,小姐,你的耳朵怎么也红了?”
……
翌日,天朗气清,程昕早早起床装扮整齐。
“小姐,你今日可要出门?”玟棋对着梳妆镜,帮程昕戴了一株步摇。
程昕对镜子里晃了晃脑袋:“没有。这个步摇太重了,换一个吧。”
闻言,玟棋取下步摇,从首饰盒里取出了一根绒花簪子现在最时兴的样式,玉函楼昨日就给送来了。”
程昕左右打量:“的确好看。对了,你之前说江南每个月都会给我送东西?”
“是呀小姐,东西都收在您的库房里。”
“什么时候有空带我去看看。”
“是。”
玟棋帮程昕穿戴好了衣饰,巧婳匆匆入内。
“小姐,二皇子殿下已经来了,现在就在前院。”
“好,我这就去。对了,让厨房备一份桃花糕来。”程昕扫了房间一眼,将桌上放了几天的扇子拿了过来。
等她到前院的时候,小公爷和二皇子正要起身去书房。
见她过来,楚肖晗笑道:“国公小姐怎么来了?”
“叫我程昕就好,二殿下,我有些事想单独请教你,不知你可有时间?”
楚肖晗当下看了秦舒一眼。
秦舒道:“让她一起来吧。”
楚肖晗温和一笑:“程昕,你想知道的,想来也是我今天要说的,不妨跟我们一同去书房。”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程昕当即点头。
三人入了书房,清茶站在外面守着。
楚肖晗直接了当道:“昨日太子书房里丢失的是一副画。”
“什么画?”程昕问道。
“听说是一副侍女图。只是不知画的是怎样的天仙人物。”
程昕首先就想到了温芸娴,可是很快就摇头,太子有温芸娴的画像不稀奇,入东宫蹈被,那是匪夷所思。
“那人后来可有抓到?”
楚肖晗摇头:“那贼人仿佛凭空消失,任凭太子搜遍了整个东宫,也没找到。”
“这说明他很熟悉皇宫的地形。”
楚肖晗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你说的没错,太子也怀疑是宫中人,可即便是太子,也他无法大肆搜查整个皇宫。此事也就只能作罢。”
程昕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太子就没有怀疑昨日来东宫的人,兴许是他们之中有人悄悄潜入了太子的书房。”
“即便怀疑也没有证据。”楚肖晗说着看向了秦舒:“就好比此人若是扶桑,太子没有证据,便奈何他不得。”
“绝不会是小公爷。”程昕道:“他那时候和我在一起。”
“我只是举个例子。”楚肖晗说着瞥到了程昕手里的扇子,诧异道:“这扇子怎么在你手里?”
“哦,差点忘了。”程昕将扇子递给小公爷:“上回…你落下,我捡到了。然后就一直忘了还你。”
秦舒接过扇子,打开看了一眼。
“你放心,我没弄脏,都好好的。”
楚肖晗怪异的看了程昕一眼:“你是说你捡到了扇子?”
“是啊。”
“你怎么可能丢了扇子?”这句话楚肖晗说的轻,只有他身边的秦舒听到。
‘唰’的一声,秦舒收了扇子,执在手里。
“你还有事?”
程昕不知道这话是对他们俩谁说的,眼神一个来回,就道:“有,我还想问昨日那个侍卫后来怎么样了?”
“你怎么知道昨日有个侍卫被处以极刑了?”
“处以极…极刑?”
楚肖晗颔首:“四肢被截,双目被挖,就连……也没了。”
“什么没了?”程昕没听清楚。
秦舒轻咳一声,楚肖晗道:“命,命都没了。”
程昕一阵毛骨悚然,悄悄的瞥了小公爷一眼,偏这时他也在看着自己。
程昕顿时收回了目光:“然后呢,他死的这么惨,太子有追究吗?”
楚肖晗不解:“这事跟太子有什么关系?他得罪了大皇兄,还害死了一名宫女,被处以极刑。宫中人人自鉴,不敢再犯。”
“他得罪了大皇子?”
这事怎么跟大皇子有关系了,程昕用眼神询问小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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