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好!”
虽然老人的样貌让徐楚河感到生理上本能的不舒适,但是他还是尊重地向对方见礼。
“嗯,你就是灵蔻大人的徒弟吧?”
老人开口,声音干裂、沙哑,像是沙漠废弃的大墓里传出来的风声。
“是的。”
徐楚河平静回应。
“好久没有见过灵蔻大人了,替我向你师傅带个好。”
老人继续缓缓开口。
徐楚河有些尴尬,严格来说他自己都没见过他师傅,带好也只能带给木偶人。
“好的,回去我一定会给师傅传达的。”
但是他还是面上不变礼貌地回应。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老人转脸看向壁画,干枯粗糙得像是老树枯枝般的手掌不断摩挲着壁画里的邪物。
“矿洞里有一个村民失踪了。”
徐楚河看向老人摸索地壁画上那个邪祟,是一个半身人半身鬼的邪祟。
上半身是一个怪异的女人形象,而下半身则是烟雾漂浮,而烟雾中还有涌现的骷髅。
“嗯?”
老人不明就里,似乎不感觉这是一件需要在意的事。
“前面我都带人搜查过了,只有这里还没有……”
徐楚河感觉这老人似乎很用心地在抚摸着壁画中的诡异女邪祟。
“嗯?!”
老人忽地转过身来,麻衣帽兜下,凹陷下去的眼眶中,两颗浑浊的眼珠盯向徐楚河。
“失踪一个村民是什么重要的事吗?”
老人缓缓开口,声音平缓却仿佛一个一个大石一般给人带来压迫感。
徐楚河没有开口,他平静地看着老人,他知道对于老人对于石嗔武,对于百色镇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甚至是对于他自己也不算是特别紧要的事情。
但是他没有开口。
“不是。”
石嗔武忽地开口,老人看了一眼石嗔武,然后再次转身看向壁画中那个诡异地女邪祟,似乎是对两人失去了兴趣。
“出去吧,失踪个把村民根本不算什么事,以后不要拿这种事来打扰我了。”
声音干涩清冷。
“是,三长老。”石嗔武说罢朝老人微微颔首,徐楚河同样朝老人颔首。
老人头也没回,摆了摆手,示意两人离开。
“徐公子,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贱民得罪三长老?”走出神秘矿道,石嗔武突然朝徐楚河发问道。
徐楚河皱了皱眉毛,对于贱民这样的称呼让他听着不是很舒服,但是他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当然不会,我又不傻。”徐楚河轻笑着说道。
如果可以他愿意当一个好人,但是要他当一个烂好人那也绝对是不可能的。
说完徐楚河又回忆起,刚刚在那三长老的矿洞中那些神秘的百鬼图,他回头看向洞窟,他总有种莫名地想要探究清楚其中秘密的感觉。
“这样么?”
石嗔武看着回头看向洞窟的徐楚河,不可置否。
徐楚河最终也没有找到那个失踪的村民。
在这个幽黑矿洞之中不知道吞噬了多少村民,而之后又会有多少村民会葬送于此。
他躺在床上,没由来地感到一阵烦躁。
他总感觉这矿洞之中,有一群怪物,它们就躲在黑暗里窥视着他,明明就在咫尺,但是他却始终找不到它们。
回忆起今天三长老摩挲那壁画女邪祟的样子,让徐楚河有种生理上的不适——那三长老似乎是在摩挲着情人一般。
“石海,看明天我怎么削你。”徐楚河心中不忿的情绪忽然有了一个完美地转移对象。
一夜无言。
徐楚河做了一个梦,梦里矿洞中的所有村民都变成了邪祟,正当他惊讶万分时,无意间发现其实他自己也变成了邪祟。
醒来仍是黑暗,矿洞中无日也无夜。
醒来的徐楚河暗道晦气,做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梦。
一番洗漱完毕,他便打算去找石海算账,然而怪事却再次发生,又有村民失踪了,而这一次正好是石海。
“昨天你最后一次见到石海是什么时候?”徐楚河朝面前这个枯瘦矮小的村民问道。
这个村民正是昨天同石海一起在甬道里吸食黑石药的同伴。
“昨天…昨天我们去甬道吃完黑石药,就…就回来休息了,因为磕了黑石药所以我睡着的很快,海哥,海哥应该也是,我们差不多应该是沾地就睡了……”石成磕磕巴巴地说道。
“那你昨天没有感觉有什么动静吗?”徐楚河不甘心地再次询问。
“没…没有,昨天我睡得很死……”石成胆怯地说道。
徐楚河无奈地摇了摇头,石北坡见状朝石成怒喝道:“那你这么没有消失,你个死药鬼……”
石北坡当然知道徐楚河找石海绝对不是看好他,而是想教训他,这会石海消失了,这徐楚河的气撒不出来,不小心的话他可能就要成为出气筒。
徐楚河并不知道石北坡的内心想法,如果知道了他只会觉得他想太多了。
不过石海消失,着实让他很是不爽。
今天石嗔武没有跟来,他想起石嗔武的话。
昨天石嗔武曾经说过要帮他出手。
“是不是他呢?”徐楚河在心中暗想。
找不到石海,徐楚河也只好放弃,然而他心中总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他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失踪事件还会发生,事件还会扩大。
果不其然,第三天又有两个村民失踪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