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表面还是在同安安说笑。可是看得出,他心里好似有些莫名的焦躁。
安安一语点破。
“牛哥,你在想我们小梅姐吧?一会儿去看一看她呗,她有件快递刚送到店里,你帮他送过去嘛。”
“什么快递呀?”
牛柏晔有些兴奋。其实看得出。他今天刚开工资。把自己打扮的油光水滑。不过就是想来让小梅看一眼,只是没想到人家会请假。
安安说。
“应该是睡衣吧。你可以拆开看看,小梅姐的东西我们又不能随便动。不过牛哥你就无所谓啦。”
牛柏晔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圆润如盆的大脸上荡起了一丝红晕。
“哪有!人家的东西我也不能随便乱动。一会儿我帮他带回去吧。”
这头老牛,总算是找到了正经的借口,一会儿可以拿着快递去再见佳人。
“小王,你一会儿陪我一起去。”
“我!”
我吃惊的摇头。“我就不必了吧,我和梅姐又没有那么熟。”
我和那个小梅只不过才见了两次面。而且都是在黄泉饺子馆儿里,前前后后没说上三句话。总之,我对这种服务行业的女人提不起太多兴趣。
牛柏晔仍强力邀请。
“哎呀!陪牛哥一下能怎么的?去小梅那儿顺便吃口饭,正好到了晚上咱俩一起去上班。”
我看在这头,老牛今天请我洗脚的份儿上。也不好再驳他面子,便勉强点头应下来。
我的双脚在木盆里泡了大约20分钟,整个脚背脚脖子到小腿儿。都被热水烫得通红。
文文掐着时间,告诉我到点儿了。然后把我的双脚拿出。用毛巾包好。她转身出门去拿工具箱,顺便把那一大桶已经发凉的洗脚水端了出去。
不时,安安和文文两个小姑娘再次进来。一人手中拎着一个玫粉色的小化妆箱。
两个人坐在我们对面的小方凳上,打开化妆箱。第一步,先给我们擦护脚油。
文文一边把润滑油涂在我的脚上。一边同我说。
“帅哥,你的脚好干呐!平时不怎么保养吧。”
“呃。”
我支支吾吾的回应。
“平时比较忙。洗完脸都懒得抹雪花膏,哪里还会想着保养脚。”
牛柏晔叼着根软中华,排场十足的躺在那里。还真像一个大老板似的。
“小王老弟。这你可就说错。咱们男人呢也得保养。你看我这脚,经常做足疗脚膜,比他妈小姑娘的手还嫩呢。”
我的眼神朝牛柏晔那一双46码的巨型胖脚丫看去。别说,他那一双大脚还真的又白又嫩。软胖q弹,如同泡过福尔马林的巨型猪蹄儿。
牛柏晔继续吹嘘。
“你在看我脸上这皮肤。我天天回家第一件事儿就是敷面膜。男人到中年,再不多补点水美白一下,就成了老帮菜了。”
我不禁在心里暗笑。牛柏晔买到的一定是假牌子的面膜。不然他的那张脸。满是坑印,一脸横肉!一眼望去当真是半点不值钱。
“牛哥,看着你外表挺粗犷。没想到内心还蛮细腻。”
牛柏晔越说越上劲儿。
“那必须的。哥年轻时也是个文艺青年,一头披肩长发,皮衣皮裤。专在大街上弹吉他,就弹那首《同桌的你》。迷倒多少小姑娘?”
我被他逗得狂笑不止。
“哈哈哈,牛哥,我还真不知道你弹《同桌的你》怎么样。不过你和他的作曲人高晓松,长得是真像孪生兄弟。”
那安安和文文听了我的话,也捂着嘴偷笑。
文文给我的脚上抹完润滑油,开始用他的小手一点一点轻拨脚趾,按摩小腿。
这小姑娘年纪轻轻。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不过大部分这种足疗店,都并不是那么专业。来这里的顾客,多半都是牛柏晔,这种三,四岁的老男人。
精力旺盛的他们,在家里夫妻生活不和谐。或者已然离了婚,成了光棍儿。就出来跟这些打扮风情的年轻小姑娘说说话,逗逗闷儿。偶尔一致千金的时候,也能占到点便宜。
文文一边按摩我的脚,一边说。
“帅哥,你身体真好。我使了好大的力气,你完全都不痛啊!”
“你这点儿劲儿算什么?”
我不禁笑笑,这些糊弄事儿的小姑娘,还真把自己当正经中医师了。
牛柏晔听了,吩咐他对面的安安。
“安,你也使点儿劲儿。哥哥,我身体好的很。”
安安一看便是个实心眼儿的女孩儿。听了这话,连忙挤出了吃奶的力气。
只听牛柏晔“啊”的一声,满是横肉的胖脸都扭曲的变了形。
安安耿直道。
“牛哥,你肾不咋好啊!脚底板全都是脂肪疙瘩。”
“怎么可能?”
牛柏晔死死的咬紧后槽牙,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死忍着硬撑。
“我这腰子,掏出来上称都得比别人重一圈。身体那是好的很。”
“那我再用点力?”
安安试探着问。手上却实诚的又加了几分力气。
“啊,啊啊啊啊!”
牛柏晔被摁得叫苦不迭。
“老妹儿,这只脚够了,你再换一只。你牛哥,我左脚不吃力。”
安安诚实的吐槽。
“就是肾不好。左脚上有肾的反射区,我这都没怎么用力。一碰你就疼。”
我喝着茶水,差不点有被呛到。
我打趣牛柏晔。
“你这身体就别跟人家小姑娘较劲儿。人家是专业的,你这个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