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球场有一条白线,这条线把球场划成两部分,两边差不多是3比1的比例。
三人腰上绑着橡皮带,老库传球,当球滚到小一点的那一块区域,三人才能抢球。
“开始!”
老库把球踢过去,三人开始抢球。
沈浪,帕维尔,德米特里,三人几乎是同时启动,就在此时,帕维尔脚底一拌,摔倒了。
“起来!!”
老库冲着帕维尔吼。
“快起来,别像个女人一样。”
帕维尔捂着膝盖,老库走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或许是这个动作激怒了帕维尔,他反手推了老库一把。
拳怕少壮,老库冷不丁被推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帕维尔,你干嘛?”沈浪冲了过来,试图扶起老库。
“我没事。”
帕维尔胸口起起伏伏,大口喘气。
“老子不练了,你不是我的教练,你就是个魔鬼!”
说完,帕维尔解下腰间的橡皮带,冲出老库家。
德米特里愣在那里,有点尴尬。
沈浪一扭头,对他说:“你先走吧!”
“好。”
人都走了,沈浪发现老库面部表情发僵。
“能站起来吗?”
老库摇摇头。
“糟了!!”
沈浪知道老库的脾气,这老头除非是真的不行,否则肯定不会装的。
“那上医院吧。”
******
第二天,球队训练场。
德米特里和帕维尔做好热身准备,但是训练场上始终不见沈浪。
这很奇怪,队友开玩笑,就算世界末日,沈浪也不可能缺席训练的,他就是训练狂魔,但是他今天却没来。
“该不会是生我的气,连训练都不来了吧?”
德米特里拍了拍帕维尔的肩膀,“你想多了,你在沈浪的心中没那么重要,估计是堵车了。”
“沈浪是坐地铁的,堵什么车啊?”
德米特里挠挠头,确实有点扯。
这时教练来了。
“我去问问。”
帕维尔走向教练,“老大,沈浪怎么没来?”
“他今天请假。”
帕维尔愣住了。
一个世界末日都不请假的人,为什么会突然请假?
“发生什么了?”
“他说他叔叔昨天把腰扭了,现在在医院,需要有人照顾。”
……
……
帕维尔目瞪口呆。
“你怎么了?”
“没什么。”
教练轻轻拍了拍帕维尔的脸,“那还不快去训练。”
“哦。”
******
医院里,病床边,沈浪削着苹果。
“沈浪,为什么每次我生病,你就要给我削苹果?”
沈浪微微一笑:“我小时候看电视,都有这样的情节,好像给人削苹果是一种关心。”
“会吗?可我觉得带皮的苹果更好吃。”
“呵呵!”
老库的右腿被垫高,以免躺久了形成血栓。
右腿上那一道伤疤就像历史的墓碑一样。
“老库,现在医疗发达了,要不把钢板取出来,换成钛合金的。”
老库摇摇头,“没必要了,习惯了。”
“不会觉得很重吗?”
老库沉默了。
20年前刚刚做完手术的时候,确实感觉天塌地陷,但现在都习惯了。
沈浪把手中的苹果递给老库。
咚咚咚,传来一阵敲门声。
“门没锁,进来。”
吱的一声,门开了一道20厘米的缝,然后钻进来一个脑袋。
“德米特里,是你啊!快进来!!”
德米特里推开门,身后跟着帕维尔。
两人各自手里拿着一瓶伏特加。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买了伏特加。”
“谢谢了。”
“对不起!”
帕维尔低着头。
“我太混蛋了。”
老库把刚刚接过的苹果递给帕维尔,“是我太着急了!!”
德米特里和帕维尔的视线不自觉被老库的右腿吸引,那一道伤疤太显眼了。
现在外科手术已经都是微创了,不可能有这么长的伤疤。
老库笑了:“我很羡慕你们,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不会因为一次伤病就结束自己的职业生涯。”
帕维尔感觉喉咙发紧,眼眶酸酸的。
老库不是凶,他是代入了,当他特训三人的时候,他把自己代入进去了。
帕维尔不是爱哭鬼维克多,他忍住没哭。
“老库,我能不能继续在你家训练,以后你就算用鞭子抽我,我也不说一个字。”
“哈哈。”
沈浪乐了。
“老库,你也别躺在医院了,坐上轮椅,我们回家去,反正特训靠嘴就行。”
老库坐了起来,“早就想走了,这样躺着我就废了。”
“哈哈哈。”
沈浪去办出院手续,另外租了一架轮椅,帕维尔推着老库,四人回家去。
******
橡皮带由粗变细,再由细变粗,每次冲刺,都感觉有人抱着自己的腰部,死缠烂打。
为了克服阻力,脚蹬地必须特别稳。
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抢球,护球,难度可想而知。
老库的腿不能踢球,改成用手抛球。
“准备好了吗?”
“嗯。”三人点点头。
老库把球抛出去。
蹬蹬蹬!
球鞋和人造草坪摩擦的声音。
沈浪大腿肌肉绷紧,线条美丽的就像古希腊雕塑一样,每一丝肌肉都在燃烧,为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