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反胃,徐安睁开沉重的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女孩的脸!
“爸爸,你醒啦?咳咳”她高兴叫道!
女孩身着朴素但整齐干净,头发扎成了马尾,圆圆的小脸蛋十分可爱。
这时,一个女人端着两盘菜走了进来。
冷冷地看了一眼徐安,就对女孩道:“小野,去洗手吃饭!”
“好的妈妈!”小野回应,然后又对徐安说道:“爸爸,我们去洗手吧?”
徐安并未回应,愣愣地看着女人,心中百感交集。
“你还……活着?”徐安下意识问道!
“很快就被你气死了!”姜鱼冷冷回应,张罗着碗筷,“吃了饭跟我到市里把婚离了!小野很快要上小学了,她需要一个好的环境!”
小野眨巴眼看着两人,她不知道“离婚”是什么,但感觉十分不好,因为她能感觉到妈妈每次提的时候,都很不愉快!
“让我缓缓!”徐安晃着脑袋说道!
“缓?等你把所有的地卖光,这个家被你败光了再离吗?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小野以后上学,学杂费生活费都是钱,你宁愿输光也不给她留点吗?”
姜鱼呐喊着,她受够了这种没有盼头的生活,受够了徐安!
更不想小野的记忆里全是爸爸发酒疯的画面!
真实的感觉疯涌而来,徐安仍然不敢相信。
“我不离!”徐安说道!
这梦有点长,但他不希望再有遗憾!
姜鱼不回应了,看得出她在生气。给自己和小野打饭,就坐下吃了起来。
徐安也坐下来,偷瞄对面的女人!
这是一个美丽耐看的女人,是朴素的穿着,凌乱的头发,以及被晒得有些黝黑的肤色摭掩了本应有的美!
那双眼睛,已经被生活磨去了光彩!
徐安,你以前就是个混蛋!
他不愿错失“团圆”的机会,拿起姜鱼准备的碗筷,打饭后坐下开吃!
夹起菜,拌着饭送到嘴里,简单的番茄炒鸡蛋和清水油脉菜,却被姜鱼做出了美味!
只是吃了几口,徐安一阵反胃,冲出去大吐特吐了起来,酒精的气味十分浓烈。
姜鱼看了下,就出来拍背。
“迟早被酒淹死!”
她没好气道,但手上倒是挺温柔!
吐了一会,徐安感觉好多了,就坐在台阶上半躺着休息。
姜鱼拿了张毯扔在他身上。
然后安抚小野午睡,把呕吐物清理,姜鱼就去忙活地里的事了!
徐安仍旧坐在地上,开始整理记忆,发生这一切的关键,应该是那枚琥珀!
徐家有个小农场,父母相继离世后徐安一蹶不振,酗酒嗜赌,本应越过越红火的日子,生生被他赌成了贫农。
存款赌光,就开始卖地,可仍然无法维持这个小家庭。
姜鱼多次以离婚相逼,仍无法改变徐安的本性!
昨晚他要拿祖传的琥珀去当掉,却忽然金光闪耀,时间仿佛在这里加速:徐安在这道金光里过完一生,日子并没有改观,饥饿,疾病,贫寒缠绕着姜鱼,拖着病身挣扎了十年……
徐安一生都在对姜鱼的愧疚中渡过。
当一觉醒来,便回到了这里。
胸口传来暖流,慢慢将不适驱散。
徐安一愣,扒开胸口,正中间有一个印记,与那琥珀完全吻合。
就这么疑惑地坐了一下午,房间里时不时传来小野咳嗽的声音,睡得很不踏实,徐安却爱莫能助!
不知几时。
“爸爸,地上凉,你回房睡吧!”小野懂事地说道。
徐安反应过来,不管是幻觉还是梦,我都应该好好珍惜。
蹲下来,捏着小野的小脸蛋!
“爸爸不困,爸爸陪你玩好不好?”
小野眼放光亮,在过去的日子,和爸爸一起玩是一种奢侈!
“好啊!”小野高兴回答!
父女俩或在屋里画画,或在院子里捉迷藏,玩了许多亲子游戏,不亦乐乎。
期间,痛觉,触觉,嗅觉等各种感觉,以及清晰的自然逻辑都在告诉徐安,这既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临近傍晚,估摸着姜鱼快回来了,徐安让小野写字,自己跑去做饭!
冰箱里有一些猪肉,蔬菜类也有准备,都是姜鱼在农场里亲自种的!
找了几样娘儿俩喜欢吃的,开始料理!
大概一个小时后,热气腾腾的青椒炒肉,以及苦瓜炒蛋上桌!还有一盅豆腐鱼头汤!
这时,姜鱼也回来了!
“小野饿了吧?妈妈做饭……”
刚说完,姜鱼顿了一下,已经看到桌上的菜了!
“回来了,快洗手过来吃饭吧!”徐安说道!
他做的?
以前哪怕是在家,他在那研究六禾彩都不会动手做饭。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没钱让你去赌!”
姜鱼再次冷言道。
徐安有些无语,但也能理解她的态度!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了!”他说道,“我要让你们娘儿俩过上好日子,不再为钱发愁!”
姜鱼不以为然,拉着小野一块洗手吃饭!
徐安也坐了下来,就说道:“地里的蕃茄熟了吧?明天我拉去镇上卖。”
姜鱼瞪了一眼徐安,“好日子”的铺垫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你想卖钱拿去赌……别遭踏我的菜!”她冷冷地说道!
“我会把钱拿回来的!”
“骗鬼去吧!”
姜鱼对徐安积怨颇深,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