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搞清楚关系,陈天生去王阿姨那儿详细问了这个张晓云的底细。
然而王阿姨也说不太清楚,就说她妈是一起跳坝坝舞的,以前是个老师。
其他的,也不太清楚。
这就费解了。
缺乏详细资料,实在分析不出来这个女的到底要干啥。
只是又不能直接和郭飞扬说,以后者那惊奇的脑回路,多半不会相信自己,还会琢磨出其他特有意思的念头。
淡腾。
眼看着朋友掉坑里,又不能不管,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怎么管。
陈天生索性不想了,懒得管了,他事儿还多。
又是一天早会。
这次马汉山来迟了。
只是所有人都不敢有意见,毕竟,马汉山迟到已经习惯了。
而且这次,大家都提前收到了风声,说是篮球新闻部要改制。
每次改制,都是大事,和个人收入息息相关。
虽然陈天生现在兜里揣着几十万,开着760,可仍然不妨碍他是个老抠的事实。
果不其然,马汉山进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犀利的目光犹如刀子一样在每个人脸上划过。
扯出椅子坐上去翘起二郎腿,刀子一样的眼神再度环绕现场一圈,抬起手砰地一下甩出一叠厚厚的文件。
“这个月的数据报表。”
“我看,还是平时我给你们的压力太小了。”
“稿件数量,我们篮球部落后了54篇,热度数据上,更是只有足球的63。”
“我就想问问你们,一天到晚在干什么?”
马汉山看向主编李泰。
“李泰,你在干什么?”
又看向副主编以及另外几名老员工,每个人都问了相同的问题。
但每个人都耷拉着脑袋,不敢回答。
“回答我,李泰。”
马汉山最后的矛头指向了官儿除了他之外最大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李泰硬着头皮咧嘴笑了笑,“马总,这个,方针其实从您当时淘汰掉小朱就已经定下了,我们走的就是干货和专业,选择了干货和专业,自然要摒弃热度。”
“足球那边的路子,全都是以前小朱在篮球时的路子。”
“而且现在小朱也在足球,热度比我们高是正常的。”
“是么?”
马汉山眼睛一瞪,“你们都是这么想的么?”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
反而是那几个和陈天生关系不好的老员工默默地点了点头。
毕竟,李泰这番说辞,变相的就是把陈天生卷进了漩涡中央。
只不过,李泰或许是就事论事,无意的。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几个天天寻思整陈天生又找不到机会的老员工总算是逮到一个机会,巴不得落井下石。
要不是马汉山表情太凶,他们巴不得添油加醋的渲染一番,把陈天生直接描述成拖整个部门后腿的家伙。
“敢情你们就是觉得我的方针定错了,对吧?”
马汉山冷笑着。
没有人敢与之对视,现场安静得可怕。
“那我告诉你们。”
他的口吻反而轻缓了下来,“陈天生,我们部门最年轻的员工,也就是你们说我选错了的转正员工。”
“我告诉你们,我们部门,只有陈天生的稿件数量和热度,达到了足球那边的水平!”
“他的稿件,比足球的平均数量多了3篇,热度,也是足球平均数的133。”
“你们却和我说干货和热度不能并存?!”
“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吗?”
马汉山扬起嘴角,微妙地浅笑了起来。
这笑容,别有几分穿透力,犹如有无数根细针,扎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
尤其是那几位和陈天生关系不好的老员工,在心里咒骂了陈天生千万次。
而其他人也不服气的暗暗嘟囔。
就连陈天生本人,也是咯噔一下,特别无辜和莫名。
他不明白开个会,说个业务上的问题,怎么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漩涡中心的那个人?
而现在马汉山还公开把他拿出来处刑。
虽说看似表扬,但这种表扬,无疑是把他架在火上烤,直接成了众矢之的。
自从秦川、艾佳、刘洋走后,他就感觉自己在这个办公室挺孤独的。
虽然大伙儿都看到了他的760,也从各种各样的蛛丝马迹里感觉到他有背景,甚至于,他请客吃饭,赢得了大多数人表面上的友善。
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都是恨人穷怨人富的。
你太优秀了,太好了,别人都恨不得你有朝一日能摔得粉身碎骨。
尤其是,你还比他们年轻。
这就更希望你感受一下社会的险恶了。
“行,都不说话是吧,看来是没有意见了。”
“那我继续说了。”
马汉山打开自己的笔记本,“我宣读一下,下一个月开始执行的新规。”
“你们最好挺清楚了,每一个人的绩效点和这个都息息相关。”
“个人稿件数量达标的情况下,平均热度指数大于5000的,当月绩效正常发放。”
“低于5000的,每低1000,扣绩效10。”
“高于5000的,每高1000,加绩效10。”
“至于数量不达标的,除非爆款,否则当月绩效直接扣除50,且稿件平均热度另算,算法按照刚才我说的来。”
“我今天把话说清楚,要是谁认为在说球上班,是大锅饭,是铁饭碗,那不好意思,你们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