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马都有些躁动,带着敌意的灵力波动使它们不安地原地徘徊。
在马上遇袭会更加危险,师杳凛声道:“下马。”
她刚翻身下马,还未落在地上,一道寒光突至,未来得及下马蹬的足尖一点,身子向后飞掠,足下一踏旋身避开。
师杳右手凝起灵力,一柄长剑现出,她横剑身前,扫了一眼周围。
对方有四人,皆是黑衣劲装,黑巾蒙头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均是持剑,灵力都不弱。
萧明和长凌都已下了马,只有大有手足无措地坐在马上,不知如何是好。
长凌的普相棍忽长忽短,进可攻退可守,十分灵巧。
但萧明无兵器,只能靠护腕去挡攻击,还要护着大有,便有些捉襟见肘。
“当啷”一声,萧明用护腕架住两炳长剑,但对面的两个黑衣人,却不依不饶地将灵力灌入剑中,压着他的手臂一点一点往下。
眼看剑刃就要逼近头顶,萧明体内的那股灵力冲上来,注入护腕,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一下子将两个黑衣人掀出三丈远,同时化出一道屏障,罩住了他和大有。
那两个黑衣人被掀出去摔在地上,虽然蒙着面,口中吐出的鲜血依然滴落在了地上,捂着胸口无力爬起。
长凌见此惊讶笑道:“行啊,你这护腕长本事了啊!”
萧明一愣,想起来大概是因为身上带着那枚龟甲玉,所以自己体内的灵力并没有被察觉,便笑道:“总得有点长进吧。”
“小心!”长凌走神的功夫,一道寒光从头上劈下,发现时为时已晚,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剑架住了寒光,师杳飞身出剑堪堪将对方的剑止于长凌额前。
两把兵器相撞,师杳的佩剑乃是玄鹤宗特别打造的,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而对方用的只是普通的铁剑,两刃相遇,铁剑应声而断,崩落的剑尖划过长凌的额头,瞬间滴落了鲜红的血珠。
而就在师杳飞身前来挡下这一击之时,另一名黑衣人追至,利刃出手,师杳虽侧身躲开了要害,却被剑刃划伤了手臂,雪白的衣袖顿时被鲜血染红。
长凌黑瞳猛地一缩,手中普相棍蓦得变长直捣在那人腹腔,黑衣人踉跄着猛退几步,捂着腹部,鲜血顺着面巾滴落。
断了剑的人见此情形,呼喝一声:“走!”四个黑衣人便用灵力几个起纵消失在山林中。
“你们两个没事吧?”萧明收了护罩,大有也下了马。
“本王神武非常,这点小伤不算什么!”长凌抹了一把顺着额头伤口留下来的血,他不抹还好,一抹抹成了一脸血,煞是吓人。
萧明见他伤口很浅,便转身去看师杳,只见她用手捂着左臂,血不断从指缝中滴落下来,半只衣袖都被染红了。
看这样子,伤口该是很深,不由得皱眉招呼长凌:“师杳姑娘伤得很重,你的药呢?快拿过……”
师杳冷声打断道:“不必,小伤而已,我自己有药。”
萧明闻言没好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斗气!
我是没见过世面,在我们那,这可不叫小伤。”
师杳未想到他会生气,只是一愣,未答话,长凌已经拿了药过来,道:“我可没说话。
喏。”他将药瓶往前一递,十分艰难地道:“谢谢啊。”
语气中颇有几分不甘心,还带着死要面子的倔强,再配上他偏过头向别处看的样子,竟显得有些扭捏。
师杳微微一愣,看着他淡淡道:“无事,我们同行,本就该相互照应。”
萧明被他这样子逗乐了,接过药瓶笑道:“哟,我怕是幻听了吧。”
大有在一边恰巧正对着长凌故意偏过去的脸,疑惑道:“长凌你为什么脸红?”
听到这话萧明和师杳都是一愣,长凌快要气炸了,跳脚道:“那是血!是血!
你们两个真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本王迟早要被你们气死!”
大有皱着眉,他明明有一半脸是没有血的,这一半明明是红了啊……
但由于长凌气的直跳脚,大有便没敢说下去。
萧明拉过师杳的手臂想帮她上药,师杳忙收回手道:“我自己来便好。”
“一只手怎么上药?”张麟理所当然地笑了笑,再次拉过她的手臂,幸好伤口在小臂上,靠近手腕的位置,不太要紧,若是再往上些,确实就不太方便了。
他刚要掀开她的衣袖,怀中的《太阴录》忽然飞了出来,闪着红光用力乎在了他脸上。
萧明猝不及防被它乎的站立不稳往后退了两步,却忘了松开师杳的手臂,师杳被他一拽,往前踉跄了两步,差点跌进他怀里。
虽然这次不是用手拿着,张麟依然通过脸感受到了《太阴录》的愤怒,而在师杳不小心被他差点拉倒的时候,书册的愤怒陡然增加,照着萧明的脸猛乎了几下。
萧明被乎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忙放开了师杳的胳膊,抓住《太阴录》把它塞回怀里。
“你这是要疯啊!
好端端的生什么气……”他一边皱眉数落《太阴录》,一边迅速掀开师杳的衣袖,快速帮她包扎好。
师杳盯着他帮自己包扎的手,难得的有些出神。
包扎好这边,他又转身去看长凌的伤,怀中躁动的书册才渐渐安静下来。
没有随身携带镜子,萧明便用布巾倒了些水囊里的水,将他脸上的血污都擦干净,长凌看着比自己高一截,认真拿着布巾帮自己擦脸的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