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些许理智的鸣人放下了手中那两具被他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尸体,半跪在地上痛哭道:“上原……上原大叔他……”
说着,他身上那层淡红色的尾兽外衣渐渐褪去。
卡卡西叹了口气,走到鸣人身边,伸手揉了揉他那头金色的头发。
最笨的卡卡西不会讲些大道理去安慰人,只能默默地站在鸣人身边
“上原大叔,他是个多好的人,虽然会凶我,虽然寿喜锅做的不好吃,但是……但是……”
说到这,鸣人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哽咽地说不出话。
一旁见到没事了的四郎也走到鸣人身旁,坐在他身旁,陪伴着他。
这样的事情,四郎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虽然他强忍着没哭出声来,但是心里还是发堵的难受。
四郎伸手搭住了鸣人的肩膀,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安慰道:“鸣人,不能太伤心,上原大叔可能正在看着我们,虽然他会凶我,寿喜锅也做的不好吃……”
一旁的卡卡西看着这两兄弟,无奈的捂住了额头。
那个叫做上原的人,做出来的寿喜锅是有多难吃啊,死了都让这两个小子念念不忘。
就在四郎鸣人两兄弟互相抱着抹眼泪的时候,突然一声轻咳声从他们身后传来。
“咳咳,要是真那么难吃,以后你们可以选择不吃。”
听到这个熟悉的语气和声音,四郎和鸣人当时愣住,猛地同时转过头看去。
只见到卡卡西的暗部部下此时正架着上原柊吾,慢慢地往这边走着。
“队长,我刚才在旁边的树林里发现这个人正趴在地上装死,就把这个人带回来了。”
上原柊吾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马上岔开话题说道:“四郎,鸣人,看到我还活着高不高兴?”
鸣人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右手怼怼四郎问道:“呐呐,真的假的?我记得我亲眼看到那把刀砍在上原大叔脖子上的啊。”
四郎沉着地思考了一会,说道:“可能是寿喜锅之神假扮成这个亵渎之人,来告诫世间的众人吧。”
上原柊吾脸色顿时一黑。
好小子,我做的寿喜锅就这么难吃?
“喂,两个小混蛋,我还没死呢!”上原大叔一瘸一拐地走到四郎和鸣人面前,一人在头上锤了一拳。
鸣人和四郎捂着头,感受到那真实的痛楚,终于是明白过来这一切都不是错觉,上原大叔是真的没死!
“大叔,你是怎么躲过那一刀的啊?”鸣人颇有些兴奋地问道。
上原柊吾摇了摇头,捂着脖子说道:“我没有躲过去,那一刀是结结实实地砍在我的脖子上了。”
“那你怎么?”四郎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上原柊吾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块已经破碎的六边形盒子,脸色复杂地说道:“是川十三那小子的法宝救了我啊。”
看着明显已经报废了的护盾发生器,鸣人惊叹地说道:“没想到这玩意还能挡住一次忍刀的攻击,真是不可思议!”
听了这句话,上原柊吾的脸色更加复杂了。
“这可不仅仅只能挡住一次,它其实是我被你的大爪子掀飞的时候碎掉的。”
鸣人的脸色顿时一僵,打起哈哈来。
四郎则在他们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皱着眉头,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他悄悄走到正在查看那两个忍者尸体的卡卡西身边,拽了拽卡卡西的袍子,恳求着说道:
“卡卡西哥哥,十三哥为了让我们先走,一个人留在最后,你们快去救他好不好?”
十三哥,川十三?他一个人留下了?
卡卡西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被两个不入流的忍者打到残废的青年,这不是送死嘛!
虽然这两具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但从他们的肌肉纤维和身上的装备来看,这一批人至少都是特别上忍的水准。
以川十三的实力留在那里,无疑于螳臂当车,恐怕那个青年已经凶多吉少了啊。
卡卡西心里给川十三判了死刑,但是看着小泉四郎那充满希冀的眼神,那种对同伴的担忧,一瞬间触动了卡卡西内心柔软的部分。
他点点头,揉了揉小泉四郎的头发,说道:“好,你在这等着,我这就去看看。”
说罢,他便留下了乌鸦陪着他们呆在原地,自己则带着猎犬往四郎他们来时的方向赶去,正巧,那个方向也是之前猞猁提到过的另一处能量浓郁的地方。
卡卡西和猎犬二人在树林里飞奔着,眼前的景色不断从眼角闪过。
这时,突然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入到了两人的鼻子里。
卡卡西手上做了一个战术手势,两人便同时听了下来。
猎犬面具下的鼻子嗅了嗅,语气凝重地说道:“队长,前面死了不少人,这股血腥味,恐怕得有十多个人。”
卡卡西点点头,带着猎犬小心翼翼地向前前进着。
不一会,一个惨烈的图景便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一具具脸上带着花纹面具的忍者尸体东倒西歪地挂在树上,他们的袍子上满是刀痕,有的还丢失了他们的肢体,鲜血还在树上一滴一滴地不断滴落。
卡卡西面具下的脸色一沉,说道:“猎犬,去检查一下。”
猎犬点头应是,接着走上前,仔细地检查了一番那些尸体,最终走回来,对卡卡西报告道。
“队长,这些应该都是根部忍者的尸体,他们的舌苔上都有根部独有的封印。而对方的尸体应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