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男人等人扶起秦江寒和秦剑云,小瘦脸女人以灵力固定住他左肩的碎骨,免得移动身体时加重他的伤势,再一按他的脉搏,不禁松了口气:
“剑云内脏并没受损,只是外伤较重。”
但另一边,小胡子男人抱住秦江寒,见他口眼紧闭,脸色煞白如纸,却是大惊,喊道:
“家主,家主!”
见他毫无反应,又伸手去探他鼻息,但觉气息断断续续,宛如游丝,再一按脖子脉搏,也是微弱无力,越来越慢,不禁心里一沉:
“不好,家主心脉好像断了,快,我们快回去。”
“什么?”
其他人大惊失色,没料到对方一道剑气竟有这种威势,也是忧急万分。
四人立刻捡回秦江寒的剑,带了郑青娥、秦江寒、秦剑云御剑而起,火速飞往祖城。
不到半刻钟,回到祖城,众人落下,秦家祖城内众人远远看见小胡子男人抱着家主飞回,都变了脸色,围了过来,纷纷问道:
“怎么回事?家主怎么了?”
小胡子急道:“山亭去哪了?山亭!快找山亭来!”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人在人群后叫道:“我来了。”声音飞速接近,随即一个灰衣中年分开人群,到了小胡子男人身边,正是秦家现在医术最为精湛的三代子弟秦山亭。
小胡子道:“山亭,快救家主。”
秦山亭点头,忙蹲下看秦江寒的伤势,摸他脉搏,发现脉已经不怎么跳了,再以灵力渡入秦江寒体内,见他体内五脏均出现裂痕,心脉更是寸断,不禁身子一震,呆立当场。
小胡子见他神色,急道:“山亭,怎么样?家主怎么样?”
见他没反应,忙抓住他的左肩,摇他:“说啊,到底怎么样?”
秦山亭被摇得一个激灵,回过神,表情黯然而沉重,低头道:“五脏都破了,心脉全断,没,没办法……”
秦家众人一听,都眼神一空,许多人不自由地往后退了两步,才站住脚,现场一时间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猛地都哭出来:
“家主!呜呜……”
“呜呜……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出去找剑云么,怎么成这样了?”
“是谁这么狠毒,山林?”
小胡子男人听了,也是眼圈一红,但他无法接受平生除老祖外最敬爱的人就这么离开了人世,抓住秦山亭的右手更捏紧了,哽咽道:
“就没有一点办法么,山亭,你可是我族百年来的医学天才,你一定有法子的,山亭,你再想想……”
秦山亭也是心中如堵,任左肩被他抓得生疼,无奈而又不甘地道:
“这种伤势,便是神仙下凡也难救,五哥……”
小胡子男人听他这样说,一把把他推开,憎恨地看了看他,随即热泪滚落,看在怀里的秦江寒:
“大伯,大伯,是我害了你,是我管教不严,拖累了你……”
秦剑云此刻也被众人的哭声惊醒,一看现场情况,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挣扎着爬起来,拔出左边小胡子男人背上的剑,便朝脖子割去。
小瘦脸女人发现不对,上前拦住他,叱道道:“剑云,你做什么!”
秦剑云又是羞愧又是悲愤,看着秦江寒流泪:
“是我不好,都是我非要跑出去,才会让曾伯爷被贼人所害,我对不起曾伯爷,对不起秦家,让我以死谢罪吧。”
小瘦脸女人骂道:“你死了有什么用?不过多添一条人命,你要真还有些良心,就留着这副身子,好好修炼,将来替曾伯爷报仇。你要是当个懦夫,就这么自我了断了,那曾伯爷救你不是白救了?”
秦剑云被骂得一愣,神色凄苦,随即扔了剑,“扑咚”一声跪下,朝秦江寒不停地磕头,磕得咚咚的响,很快便把额头撞破了,流出血来:
“曾伯爷,对不起,对不起……”
秦家众人也都是神情凄凉,难过万分,纷纷哭泣不已。
秦家好不容易才在老祖和家主的带领下有些好转,为什么转眼却出了这样的事?
难道老天爷真的是铁了心跟我们秦家过不去么?
秦家人心中不愤,又痛苦万分。
秦牧在“初级飞行加速”的加持下,不用一小时,就飞入了秦家领地,到了祖城外。
他还在空中,就听到城内哭声震天,不禁心里疑惑:
“这是江寒变成单灵根的第一天,山岳应该也服了丹田重塑药,秦家双喜临门,应该庆贺才是,怎么反而哭起来了?难道是太高兴了?”
等他飞进城,到了人群上空,看见秦江寒躺在小胡子秦山林的怀里,脸色苍白,而众人都在哭他,不禁悚然一惊,忙落了下去,近身观看,见儿子口角有血迹,众人又都面露绝望,哀声不绝,心里讶异:
“江寒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回事?”
虽然还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看众人哭得厉害,显然是儿子伤重没救了,忙打开系统,对儿子秦江寒使用了“伤势恢复。”
使用过后,秦江寒的脸色很快恢复红润,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看了看四周,道:“你们哭什么?”
众人看见他忽然清醒,都傻了一会儿,随即哭得更厉害了,以为他是回光返照。秦山林擦了擦眼泪,抽泣道:
“家主,您有什么遗言,尽管交代吧,我们一定铭记在心,全力完成……”
秦江寒听他这样说,才想起来自己先前是在营救侄孙秦剑云,却被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