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边境西北出口外的山路上,两个黑衣男子正沉着脸往秦家走。
其中一个身材细长像竹竿的长脸汉子走了几步,越想越气,破口骂道:
“他/娘/的,别让我知道当天托梦的那小子是谁,否则我一定打得他魂飞魄散!”
另一个双手过膝盖的大圆脸汉子也愤愤道:
“肯定是个喜欢捉弄人的游魂野鬼,狗/日/的东西,让我们白白浪费了半个多月,要是再看见他,非得把他抓进丹炉里烤,好好折磨一番再杀他,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这俩人自然就是半个多月前被秦牧以入梦授法欺骗,跑去牧神山脉北部天柱峰下挖血灵教大宝藏的人。
当初,那大圆脸汉子被秦牧告知宝藏之事后,为了独占宝藏,便假装出恭,偷偷用土遁往天柱峰而去。
他哪知道,师弟长脸汉子也早就知道此事。
后来,长脸汉子很快发现圆脸汉子不见,猜测他可能去了天柱峰,为了不让宝藏被师兄独占,就也御剑赶去。
到了半夜时,圆脸汉子钻出地面辨认方向,恰好遇见追赶过来的长脸汉子。
长脸汉子讥讽他想吃独食,圆脸汉子见事已至此,只好提议两人同去,要是挖出宝藏来,二人平分。
于是二人一同去到北部天柱峰下,照秦牧的所说,在峰脚下挖宝藏,用宝剑挖了半个月,足足凿了三百丈,别说宝藏了,除了石头,还是石头,二人又挖了一两天,才知道被骗了,不免又气又恨,心想,宝藏没有,还是回秦家外面埋伏,等韩家来攻打秦家,再仍像原计划的那样,把秦家和韩家的人马都灭了,把他们的丹药、宝物、功法秘籍都抢过来。
两人当下抱怨着,转过路弯,却见前面的秦家守护大阵金光灿灿,浓如水墙,不禁大为惊讶。
圆脸汉子道:“这……这是怎么回事?秦家的守护阵法好像威力变强了?”
长脸汉子道:“不是变强,据说秦家大阵是金剑秦牧当年亲手设置,可以阻挡金丹以下的一切人、妖、灵,后来因为秦家灵脉被韩家袭击破坏,秦家阵法大衰,无法阻挡外敌,秦家才多有死伤,甚至差点灭族。”
“现在,这阵法不过是有所恢复,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恢复成完整的威力了。”
圆脸汉子疑惑道:“这就奇怪了,秦家灵脉已经残破,根本没有足够的灵气支撑阵法的运转,怎么能让法阵恢复威力的?”
长脸汉子若有所思:“应该是找到了新的灵脉,除此外没有其他可能。”
圆脸汉子道:“如果这阵法恢复得够强,那韩家还怎么能攻入秦家领地?说不定连我们也进不去了,那我们还怎么一箭双雕,同时抢韩家人和秦家的东西?”
说到这,剑诀一捏,运起十成灵力,背上宝剑发着白光冲天而起,如利箭激射向大阵:
“我来试试它。”
长剑转眼撞在秦家大阵上,只撞出了一星火花,连大阵没撼动分毫,随即便“叮”的一声,被一股更大的力量反弹出去,远远落在五六丈外。
长脸汉子、圆脸汉子看见,脸色都沉了下来。
圆脸汉子道:“看这威力,秦家的守护大阵只怕是完全恢复了,这种情况下,我们和韩家人都进不去,咱俩的计划没法实施了,除非秦家的人自己冲出阵来,可秦家这些年连连惨败,元气大伤,如今好不容易恢复大阵,肯定会窝在领地内休养生息,不会外出的。都是那个贼小子,骗我们去了一趟天柱峰,耽误了许多时间,当初这阵法可还是残破的,我早晚要找出他,报仇雪耻!”
长脸汉子也是愤恨道:“那是自然。不过,事已至此,七师兄,我们也只能放弃原来的计划了,去办师父交代的事吧。”
“嘿,说来秦家也真是狗屎运,居然找到了一个和原来差不多的灵脉,能完全承载起秦家的大阵运转。这难道是否极泰来,秦家要走好运了?”
圆脸汉子道:“管它的呢,走。”
两人说着,不甘愿地咒骂着当初梦里的长发青年,转身正要离开,忽听身后远处隐隐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如鼓点般接连不断,且飞速朝这边接近。
两人心中一动,长脸汉子道:“有人来了。”
圆脸汉子道:“阵法已经开启了双重禁止,只有秦家的人可以自由出入,但秦家现在乖乖阵法里养精蓄锐,积累实力,怎么会有人出来?”
长脸汉子道:“不管是为什么,这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先躲起来。”
两人说着,又钻进了阵法外三四丈远的一个草丛里,蹲下。
却见,随着脚步声接近,阵法内的山坡林子里远处出现了一个方脸斜眼的背剑少年,不停地往这边狂奔。
这人自然就是偷溜出来的秦剑云了。
秦剑云本以为五伯伯会追赶自己,因此沿途留心用树木杂草遮掩身形,可跑到边境线附近,也没见天上有人御剑追来,心知要么是五伯伯去见家主还没回炼器室,要么是五伯伯发现了自己不见,但不知道自己是往哪个方向走了,所以追错了方向。
秦剑云想到这,嘻嘻一笑,到了阵法边缘,忽然停下脚步,思索:
“都说有两个很厉害的狗贼也盯上了我们秦家,虽然他们现在应该还在天柱峰,但也有可能是回来了。”
他想了会儿,保险起见,还是拔出背上宝剑,灵力灌入,只把剑伸出阵法外,然后冲着前方左右各处连砍剑气。
剑气过处,草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