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祖城内,东城炼器室外,一个小胡子男人背着剑,站在门口。
不多时,又有两个年少的男女从街道两头出现,走了过来,到了门口,对那小胡子男人道:“五伯伯早。”
小胡子男人点点头,看看天上的太阳斜挂东边,又听到脚步声从右边飞速传来,一个方脸斜眼的少年也忙慌慌地跑来,路上撞到了一个拎着一筐鸡蛋的妇人,马上道歉:“对不起。”绕过妇人,继续着急忙慌地跑到了炼器室门外,小胡子男人面前,道:
“五伯伯早。”
小胡子男人见方脸少年衣襟松垮垮的,腰带也系歪了,斥道:
“剑云,你这么冒冒失失、慌手慌脚的干什么?衣衫不整,哪有点秦家子弟该有的样子?”
“把衣服给我理整齐了!”
其他两个少年男女见秦剑云那乱糟糟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秦剑云道:“是。”
把衣衫重新穿好,摆正腰带。
小胡子男人这才道:“好了,今天教你们铸器中最基础的一环,辨认矿石,跟我来。”
说着当先往炼器室里走,却听秦剑云叫道:“五伯伯,等一下……”
小胡子男人回过头,疑惑道:“怎么了?”
秦剑云微微迟疑,还是决定说:“哦,没什么,就是昨天跟您说的事,五伯伯,您……”
小胡子男人有些不耐烦,道:“你还揪着那事不放呢,秦剑云?不是说了么,家主下令,以后全秦家任何人禁止离开领地,不准去。”
秦剑云道:“可我答应了小环,要陪她过十八岁的生日啊,我……”
小胡子男人道:“我当然明白,人无信不立,可现在是特殊时期,韩家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攻来,而且家主说了,现在外面还有别的人也在打我秦家的主意,那些人也很厉害,有神通境三层的修为,所以才要我们安守在领地内,好好修炼,免得发生意外。”
“形势如此,我看你就算了吧,剑云,好好呆在家里学习,大不了以后跟你那位朋友道个歉,既然是朋友,我想,她也会理解你的苦衷的。”
秦剑云苦着脸,哀求道:
“韩家的人在我们秦家手下连续栽了两个跟头,哪有那么快又来啊,至于神通境三层的人,不是说被我们的人给骗走了么?那还怕什么?”
“五伯伯,要不您就大发慈悲,让我……”
小胡子男人斩钉截铁道:“不行。那两个神通三层的人,是让我们的人用计给调走了,但谁知道他们啥时候会杀回来?万一就在今天呢?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你老老实实给我呆着。”
秦剑云听了,不服气地小声嘀咕:“哪有那么凑巧,恰好今天那俩人就回来了?而且秦家边境线那么长,怎么可能那么巧,我出去的地方就是他们守着的位置?”
小胡子听他在那咕哝个没完,瞪了他一眼,道:“你叽叽歪歪念个什么呢?还不听话是不是?”
秦剑云双手连摆:“没,没有,我听话,听话。”
小胡子男人知道他的性子,为防万一,再次严肃地叮嘱:
“我告诉你,秦剑云,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秦家现在就只有这点人,经不起任何意外,要想复兴秦家,为死去的家人报仇雪恨,就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家主发布外出禁令,是从大局出发,没有什么不妥。你知不知道关键时候,你运气差那么一点,命就没了?运气是最不靠谱的东西,不要没事就去碰运气,说什么没那么巧。”
“家主说了,凡是违反命令的,一律严惩,你要是敢偷偷跑出去,我不打断你的腿,废了你修为才怪。”
“听见没?”
秦剑云耸耸肩膀,无奈低头:“听见了,五伯伯。”
小胡子男人看他好死不活的样子,气愤未消道:
“那就给我专心学习,走。”
领着三个孩子进了炼器室,到室内左边的临时仓库里,一看,狭长的仓库里摆了木架子,架子分为很多格,都用木板拼成,每个架子上都放了一堆矿石,方便正室的铸器师门随时取用。
小胡子走到第一排架子的右端,指着最底层的格子里一堆暗红色的矿石道:
“这个呢,就是从我们秦家新发现的赤铁矿脉中挖出来的赤铁矿,这种矿石,是铁的主要来源,很多兵器、宝物的铸造都离不开它。”
“而我们发现的这个赤铁矿,灵蕴比较好,出产的矿石配合其他矿石,可以用来炼制法宝。”
“那怎么看一块矿石的灵蕴呢,就是看它的湿度,还有表面的光泽,越湿,越明亮的,灵蕴就越高……”
小胡子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地给三个孩子讲各种矿石的特性、用途,三个少年男女就从各自的储物袋中取出纸笔,边听边记。
因为秦家两次打败韩家,缴获了许多储物袋,远超过了秦家修行人的数量,因此秦江寒干脆给所有秦家修士都分配了一个储物袋,反正多的是。
秦剑云跟着两个同伴在那听讲,看着五伯伯讲完一格又一格,心里却算着时辰,越来越焦急:
“说好了巳时见面的,再这样拖下去,不就误了时辰么?”
“可五伯伯又不准我去,怎么办?哎呀,早知道就不征求他的同意,直接找个借口请一天假,偷偷溜出去,这下让他知道了,他肯定时时防着我。”
他左思右想,没有办法,眼看离巳时越来越近,却见外面忽然走进来一个人,道:
“五哥,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