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车里,薛顺的脸黑的像锅底一样。
过了好久,唐良军才小心翼翼的问薛顺:“哥,咱们真的不需要上去看看?”
说完又有点眉飞色舞的道:“啧啧啧,真是没看出来,子木这丫头平时看着挺文静的一个女孩子啊,竟然会主动带着那小子来开房。啧啧啧……”
薛顺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廖楚则转身劈头盖脸的给了他一顿巴掌。
“就你话多,给我闭嘴!”
揍完了唐良军,廖楚转头看着薛顺:“老大,我们真的不上去看看?”
唐良军在后排撇了撇嘴。
薛顺面无表情,“上去看什么?”
“呃……”
“那咱们也不能就这么守着啊?”
薛顺扯了扯毛茸茸的嘴角,“谁说就这样守着了?”
沉默了一下:“给老板打电话,就说菜园子里面进猪了!”
……
楼上,王晨被李子木拉着往房间里面拖,而王晨则十指抓着门,死活都不愿意进去。
开玩笑,李子木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要是进去了,自己以后哪怕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的啊。
再说了,人家都说了睡素的,有什么意思?
这么大一个美人儿睡在旁边,王晨又功能正常。
动手吧,你是qín_shòu!
不动手吧,你qín_shòu不如!
王晨自认做不了渣男,也做不到像某位大渣男一样的安之若素。
人家可是被一大群在后面追着打,喊着:刀在手,杀陈狗。
人家可以做到一点都不慌,但是他不行。
他还有小媳妇儿呢。
王晨哭丧着脸:“姐,我亲姐,你别害我行不行?我可是把你当姐姐,没想到你竟然想睡我。”
李子木红着脸呸了王晨一口,意思是这么个意思,但是让她说她却说不出口。
犹豫了一下,李子木红着脸道:“就是睡一下而已,我都好久没有睡好了,你就当帮帮我,怎么样?”
王晨哭笑不得,你睡不好关我什么事?
我在旁边你就能睡的好了?
我能让你睡不好,你信不信?
见王晨还是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李子木没办法,两个人总不能就这样在门口僵持着吧?
李子木的事情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无非就是睡觉的时候有点小怪癖而已。
有的人睡觉的时候会喜欢把双手举过头顶,有的则喜欢蜷缩着,有的会喜欢在双腿之间夹一点东西。
李子木的习惯要奇葩一点,她从小就喜欢手里抓点东西才能睡着,而且抓的东西还不能是别的,必须是她用习惯的一条毛巾。
这条毛巾从她出生就一直被抓着,随着她渐渐长大,毛巾原本的颜色都被她抓没了,再成了布条,最后成了一缕缕。
她有这样的怪癖家里人也知道,也带她做过心理疏导,但是完全没用。
好在不是什么大毛病,所以家里人也就听之任之了。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加,她这个怪癖没有减轻的样子,反而还有越来越重的趋势。
后来有次搬家,一个新来的保姆不知道她有这样的怪癖,把她那条已经只有拳头那么多一块的毛巾扔了。
从那以后她就没有睡好过,偶尔实在是顶不住了还会吃点安眠药,这样才行。
这么多年过来她睡的最好的一次,就是前几天从通川回渝州的车上那次。
没错,就是靠着王晨的肩膀睡的那次。
听她说完,王晨眼睛瞪的老大,自己活了两辈子了,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有这样的奇葩习惯。
但是转过头来一想又觉得不对,靠着我你就能睡的好,那你把我当什么了?
毛巾?
抱枕?
王晨抓了抓头,这忙要怎么帮呢?
挨着睡肯定是不行了,万一擦枪走火了,那玩笑就开大了。
何况自己现在才十五。
嗯,要不得,要不得。
作为一个重生人士,要懂得总结,要懂得归纳,要懂得从一团看似纷乱的乱麻里面最快的找到头绪。
王晨想了想,问李子木:“那个,能问问你需要的是这个手感,还是气味呢?”
李子木面色通红,自从在王晨的肩膀上睡了那一觉以后她就恋恋不忘那种感觉。
包括后来主动去康业街,主动给王晨帮忙,无不是为了今天做准备。
但是事到临头了,她自己也觉得有点难为情。
睡觉啊,还是男女睡一起,好歹她都十八了,上大一了呢,哪里会不懂这些。
听到王晨问她,李子木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
“应该…是气味…吧!”
王晨松了一口气,是气味就好,是气味就好啊!
这你要是要手感,我可真没有办法帮你。
王晨把李子木拉出来,“你等我一下,我给你一件有气味的东西。”
李子木一呆,“什么?”
她还没有说完,王晨就已经把门关上了。
过了一分钟不到,王晨又把门打开,然后递给李子木一件高领秋衣。
热乎乎的,这可是他刚刚从身上脱下来的。
“呐,你不是说气味吗?这个给你,满满的气味呦。”
王晨奸笑道,也不知道李子木会不会恶心,自己可是有两天没有洗澡了呢,真的是诚意满满的味道。
李子木白了他一眼,然后也不知道避嫌,把王晨的衣服凑近了鼻子轻轻闻了一下。
汗味,浓浓的汗味。
不过里面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