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欠下的债,我会用自己的双手赚钱,来补上!”
“你,娉娉……你,说的什么话?”
文母被自家女儿的话给刺激到了!
“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希望你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妈,有钱就能过上好日子吗?”
文娉苦涩一笑,“好吧,就算您说得对,有钱就能过上好日子,可是花着这贪来的钱,您就不觉得心里愧疚吗?”
“从小到大,您都教育我,要做个好人!”
“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可是现在,您就是这样给我做榜样的吗?”
如果是几天前的文娉,她可能会没有任何犹豫地跟着她的父母离开,漂洋过海,去追求那所谓的自由的天堂。
可是跟黎锦在一起的这些天,文娉发现,这个国家正在发生着前所未有的变化,而她也找到了人生的追求。
曾经想象中的西方的美好,如今对她的吸引力,已经是降到了最低点。在这样的情况下,文母要带她走,可不就是撞到了枪口上?
“娉娉,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你妈说话?”
“爸,你够了!”
文娉冷冷地望向她的父亲,“妈妈变成这样,你有最大的责任。”
“作为一家之主,你才应该是家里的顶梁柱。可是你什么都没干,什么事情都指望妈妈。家里没钱,你只会跟妈妈伸手。”
“别人的爸爸,哪怕是去搬砖,去下地干活,也都会努力让自己的老婆孩子尽量有吃有喝。可是你呢,你整天都在干些什么?”
“喝茶,下棋,以文会友!”
“您过着高雅的生活,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
啪!
文父没等文娉把话说完,已经是一巴掌抽在了文娉的脸上,把文娉给打了一个踉跄,人跟着跌坐在地上。
“文昌平,你干什么?”
文母看到文父的所为,气急之下,一把就把文父推倒在地,然后急急忙忙地去把文娉给扶了起来。
“娉娉,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
文娉呵呵笑,“妈,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爸。”
“你没在家的时候,当有什么事情不如意,他就打我!”
“垫着书,拿棍子打!”
“等你回来,什么伤都不会留下的!”
“什么?!”
听到文娉的话,文母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铁青,她慢慢转身,妄想被她推倒在地的文父,“文昌平,娉娉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又怎么样?”
文父站起身来,扶了扶自己脸上的金丝眼镜,“吕翠花,你以为我当年是真的喜欢你?要不是因为你老子的身份,你觉得我会跟你结婚?”
“就您这样粗鄙的乡下丫头,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你……”
“我什么我?”
文父冷笑着,“没错,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就拿这个赔钱货出气了,怎么着吧?”
“你以为我很想要这个赔钱货吗?要不是你爹你娘,我宁可自己断子绝孙!”
“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的石市市府领导?”
“不!”
“你现在就是个贪污犯!”
“这些年,我废了那么大的劲儿才让你开始贪污,你以为仅仅是为了钱么?”
“不!”
“我是在报复!”
“报复你家当年的逼迫。”
“你爹你娘死了,我报复不了他们了。但是,我可以毁了他们的身后名。只要毁了你,他们就有了污点,一辈子抹不去的污点!”
“吕翠花,怎么样?”
“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悔恨不已啊?”
“晚了!”
“什么都晚了!”
“你再也回不去了!”
“不怕告诉你,举报你的材料,就是我准备的。这些年,你干的事情,每一桩每一件,你都跟我说过,我都记在了日记本上。”
“哈哈哈……”
文父发出得意的笑声。
而文母则是瘫软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
任谁在发现自己的枕边人一直在盼着毁了自己的时候,都不可能保持镇定的。
文娉也是懵了。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在她父亲的心里,她是个赔钱货。她更不知道,他的父亲,处心积虑想要害了她的母亲,而这一切,只是为了毁了她外公、外婆的身后名。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挨打是因为自己犯错了。
可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他的父亲从来就没有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只是将她当成了一个不该存在的错误。
……
房间里,黎锦也被外面文父的一番话给雷了个外焦里嫩。
这人,居然有这么恶毒的心思!
既然不愿意娶,谁还能逼着他娶不成?
无非是自己不想去承担自己的身份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要承受的一些磨难,自己选择了屈服,却转过头来,将这一切怪责到了自己妻子的身上。
忘恩负义,不外如是啊!
黎锦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哪怕是黎正言这个名义上的祖父,跟文父一笔,都有些小巫见大巫,简直属于只能给文父提鞋的小辈。
“文昌平!”
“你还是人吗?”
“你恨我,恨我爹,恨我娘,可是这跟娉娉什么关系?”
“她也是你的女儿!”
“放屁!”
听到文母的话,文父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