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赶紧走!这里还有别的出口吗?”罗天一会儿看着对面的石门,一会又看了眼衣不蔽体的樱。他有些搞不明白,这个看起来有些傻傻的美丽女孩,跟这些怪物到底有什么关联。
女孩转过身,歪过头想了想,一手扯着罗天的衣摆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接着随手一招,插在地面血泊中的一把长刀被她召在手中,想也不想就像扔垃圾一般把它向前扔去。
那只是一把最普通的铁刀,甚至都不是精钢制成的,但它飞行起来的声势就像是一颗炮弹,甚至就连他全力施展的摧星都比之不及,地上的血水被这股波动带起,在铁刀的下方涌起一道血浪,可分明它的速度并没有快到特别夸张的地步。
整个石室仿佛刮起了一阵狂风,沾满鲜血的长刀无声地切开石门,围绕它旋转的血水在音浪中爆炸,轰击着血傀们的身体。
罗天目光顿时凝住,只见樱裸露的脖颈后,有一道青灰色刺青遍布其上。
那是一张精美异常的小旗,上面篆刻着手指大小的“血”字。
女孩见罗天一直盯着她的脖颈看,歪了歪头,一张血红色小旗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血帝。”樱指着小旗向罗天介绍着。
玄纹·血帝!这是罗天第二次见到除自己之外的玄纹拥有者,对于樱来说,她可以调动这个世界上任意生物的任意血液,这些代表着生命流动的液体,在樱的手中,就是死亡的讯号。
石门外,不知多少血傀死在这一刀下,石门外在一阵沉闷的轰鸣之后便寂静无声了。
“这里很危险!我们要赶紧走!”罗天向前踏出一步,神情尽是焦急。
虽然其中有些许表演的成分,但也饱含了罗天的真情实感。血傀群受了重创,但是本可以阻挡它们一阵子的厚重石门也被开了个大口子,鬼知道外面还有多少血傀等着吃他的肉。如果陷入混战的话,樱这种恐怖的“怪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但他罗天可只是个小小的真玄境,稍不留神小命就要搭在这儿。
不出他的所料,很快就从那个大洞里伸出一只爪子,那些状如野兽般的血傀拖着修长的蛇尾,向后拉动着石门。
虽然它们的外形丑恶不堪,但智慧却很高,很快就摸清了石门只能向外拉而不能向内推的规律。
樱扫过那些倒在鲜血中的尸体,哀凉的表情一闪而逝。
原来她也并不是对死亡完全没有感触,只是这种感情太淡了,淡到几乎没人可以察觉,甚至包括她自己。
她将身上的毛巾随手向前一扔,那条宽大的白色毛巾浸满了鲜血,划着抛物线落从石洞里窜出,滑到死侍群的面前。
那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毛巾,用的料子甚至还是最普通的棉线,但在血傀们眼里好像这就是一位王玄站在眼前,它们惊恐地退到毛巾后面,甚至不敢踏在那被毛巾甩出的血痕之上。
血傀们对樱的畏惧便如凡人对神的敬畏,野兽对传说中神兽的恐惧和顺从,它们不是害怕这是个能杀死它们的强劲对手,而是在至高的存在面前下意识地卑躬屈膝,表示臣服。
樱赤身luǒ_tǐ,拉住罗天的手腕,转身走入身后屋中的长长通道中。
女孩好似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对罗天这样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具有怎样的诱惑力。那两颗如樱桃般粉嫩的玉兔,随着女孩的走动微微跳动着,冰雪般的肌肤在昏暗的石屋中就像月亮般刺眼。虽然罗天知道现在的情形已经危及到了极致,但还是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石屋之后就是那条被晶石铺满的通道,岩壁两侧的夜明珠把阵阵温和的光投射在罗天和樱身上,不知什么地方飘来芦荟和樱花的清香。
这种通道本应该出现在皇帝的陵墓或是什么高人的遗迹中,每块晶石都价值不菲,长道上的每块晶石都在闪烁着价值不菲的刺眼光芒,晶石地板因为没有一丝尘土的沾染而明亮如镜,纤纤出水。
罗天想了想,还是把自己沾满了鲜血的鞋子脱掉,踩在晶石地板上微微发凉。
走了不过半盏茶时间,樱打开一道石门,指了指那里铺上了一层毯子的地面,大概是示意罗天坐下来等自己,然后转身走进了对面的石屋。
原来在那道石门后还别有洞天,想要打造出这样规格的晶石洞府,恐怕以沧澜帝国的国库财力,都是颇为吃力。这样的日子和装饰,那里是什么囚禁,分明是享受才对。
石屋中有一个书柜,上面大多都是流传世俗的话本,还有几本史书与传记,可这几本书的纸页根本没有什么破损或变色,看来女孩只是随手翻过看了两页,就将其打入了冷宫,书柜对面有张木桌,罗天在桌边坐下,环顾四周。
同样是由晶石打造的墙上没有太多装饰,只是悬挂着一道匾额,上写“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罗天不太懂这些古语典籍,但这句话曾数次出现在一些杂记游记上,他还是认识的。
除了这张书柜和匾额以外,石屋中就没有任何其他装饰品了,也没有什么家具和娱乐物品。樱走进对面的石屋时并未关门,里面也是同样由晶石打造,只不过粉色的毛毯换成了一张不大的床铺,上面的床单与被褥都只是由樱花